為首的西蠻人根本想不到,他只是感覺那里有什么東西扭曲了他的靈識,猜測這里是不是藏著什么寶貝。心里正暗喜呢,結果看到了一道蘊滿了殺機的銀光。
銀光速度極快,以這個西蠻人的眼力,也只是堪堪看到一點影跡,銀光就已經(jīng)射到了他的小腹前。
一點微痛,很快就變成了劇痛。摸著小腹上流出來的鮮血,為首的西蠻人滿眼不敢置信之色。
正在御使飛劍的劉軒,同樣非常意外。剛才他還在奇怪,對方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勘蝗斯舻ぬ?,連躲都不帶躲得?要不然,就是對自己的肉身,自信到了極點,才敢硬抗吧?
對方愚蠢不愚蠢,劉軒不關心。真正讓他吃驚的,卻是自己一劍刺破了對方的丹田后,對方的修為并沒有被廢掉??磳Ψ竭@樣子,只是受了普通的貫穿傷。這樣的傷口對修行者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吃驚歸吃驚,該出手時,還是不能有半點含糊。不算紅云那些間接經(jīng)驗,就是親身經(jīng)歷的大小陣仗,也有數(shù)十次。劉軒的拼斗意識,早就培養(yǎng)出來了。
趁著對方驚愕的瞬間,劉軒御使飛劍,迅疾斬向正站在為首西蠻人身后的,一個筑基后期修士博脖頸。
這一次,那個筑基后期修士的頭顱,當即飛了起來,死的不能再死了。干掉了對方一個筑基后期修士,劉軒也松了口氣。
劉軒心道,娘的,還以為這些西蠻人殺不死呢。被自己刺穿了丹田都沒事兒,這要是頭被砍掉還不死,那自己干脆有多遠跑多遠吧。
很顯然,西蠻人與中土的修行體系不一樣,是不修丹田的。劉軒他們剛才看出這些西蠻人的修為,也是以這些西蠻人的氣息波動判明的。他們根本就沒想到,這些西蠻人竟然不修丹田。
趁亂干掉了對方一人,劉軒再想擴大戰(zhàn)果,已經(jīng)不可能了。雖說對方被劉軒偷襲的一死一傷,但對方畢竟也是修行者,敏銳的戰(zhàn)斗意識還是存在的。轉(zhuǎn)瞬間,剩下的西蠻人就結成了陣勢,再無防御漏洞。
“卑鄙的偷襲者,竟敢殺傷尊貴的教廷使者。立刻出來投降,不然的話,本紅衣大主教立刻毀了這個風景區(qū),讓你們?nèi)繅櫲氲鬲z?!睘槭椎奈餍U人猙獰道。
一邊說著,為首的西蠻人一邊取出了一把大劍。緊接著,他又取出一幅卷軸,當即吟誦了起來。
隱在大陣中,感受著越來越強烈的靈氣波動,劉軒也小吃了一驚。看不出,為首這個西蠻人竟如此果斷,說動手,立刻就動手了。
另一方面,從這一點也可看出,對方根本就沒將中土放在眼里。毀一處風景區(qū),死一些無辜的中土人,對方根本不當回事兒。
這下,劉軒也怒了。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些西蠻人哪兒來的自信?西蠻中古時期,還在茹毛飲血呢,中土卻在兩千年間,一直引領著全世界的科技、文化,以及經(jīng)濟發(fā)展。西蠻人有什么資格鄙視中土?
再說修行宗門,公元這個名詞,本就是以耶穌基督誕生的年份,作為歷法斷代的,這也就說明了西蠻教廷的底蘊。
這個時間點,相對道教、儒教、佛教的歷史,明顯差了幾百年。而且就算是中土沒落時期,西蠻教廷也沒能滲透、顛覆中土的信仰。
至于修行界的戰(zhàn)爭,那就更不用說了。二戰(zhàn)時,所有覬覦中土的國外修行宗門,一起進攻中土都沒能得逞,反倒被中土各家宗門殺得大敗。
話說回來,中土確實落后了二百年,但是中土幾千年的底蘊,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別人超越的。隨著科技、經(jīng)濟的發(fā)展,中土必將再次走在世界前列。僅憑此點,西蠻人有什么可自傲的?果然是一副暴發(fā)戶的嘴臉??!
綜上所述,劉軒實在理解不了,西蠻人的優(yōu)越感究竟從何而來。
眼見對方正在實在大型法術,劉軒當然不可能任由對方肆虐。他一掐訣,再次御使飛劍射了出去。同時,他還不顧一切的吸納煉化周圍的天地靈氣,試圖以次來降低對方法術的威力。
這樣匪夷所思的戰(zhàn)術,也就劉軒能用出來,其他人,哪怕是幻明都做不到。因為他這一瘋狂修行,瞬間就在身周形成了數(shù)個靈氣漩渦。來不及煉化的那些靈氣,他也毫不浪費,當即施展出一連串法術,火球術、冰箭術、禁靈術不要錢一樣的殺向了這些西蠻人。
面對如此浩大的攻勢,這些西蠻人深感震驚,同時又很慶幸。如果不是紅衣大主教大人,及時施展出了神圣之盾,恐怕他們不死也要重傷。
看到自己的攻勢被擋了下來,劉軒立刻默運心神,溝通深藏在體內(nèi)的紫色閃電。雖然不確定能不能催動紫色閃電,他也要試一試。
不然的話,真等為首的西蠻人施法成功,整個九龍湖風景區(qū)都會成為一片廢墟。
當然,劉軒現(xiàn)在還有機會。因為他能感覺到,為首的西蠻人想施展出的法術,威力必然巨大無比,光是所需的靈氣,就是達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但為首那個西蠻人施展的并不輕松,吟誦之間,甚至需要喘幾口氣,回復一下靈力,才能繼續(xù)下去。
就在劉軒攻擊著突然出現(xiàn)的光罩時,一道紫色閃電再次從他體內(nèi)竄出,只是一擊,就將那層光罩破開了一個小洞。
見得此景,劉軒猛然一喜,瞬間就灑出幾個火球,順著那個小洞,就攻擊到了為首西蠻人的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立刻就打斷了為首西蠻人施法。一陣劇烈的波動過后,為首的西蠻人雖強行壓下了法咒的反噬,但他自身也受到了重創(chuàng)。他當即噴出一口血來,臉色也一下子變得蒼白異常。
修為大損之下,為首的西蠻人再也維持不住那層光罩了。那層光罩只一扭曲,立刻消散無形了。
這樣的好機會,劉軒、幻明當然不會放過。劉軒趁為首的西蠻人無力反抗之機,立刻對著他施展了禁靈術。
然后,劉軒馬上就轉(zhuǎn)攻向了另一個結丹修士。至于剩下的那三個筑基后期修士,劉軒毫不擔心。有幻明出手,那三個人只有死路一條。
這一次,戰(zhàn)斗結束的更快。似乎這些西蠻人根本就不修肉身,連那些剛被劉軒他們宰掉的倭修都不如。除了一個個絢麗多彩的法術外,其他的真是乏善可陳。
唯一能讓劉軒在意的,就是這些西蠻人的靈力,全都帶著一種迷惑力。依他推斷,如果有境界比這些西蠻人低的,可能僅憑這種迷惑力,這些西蠻人就能讓對方迷失掉自己。這種力量,還是比較可怕的。
不過,劉軒在意的也不光是這種迷惑力,還有這種力量給他的熟悉感。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在什么地方感受過這種力量。更甚至,他還對這種力量本能的反感。至于原因,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干掉剩下的四個西蠻人,以及劉軒他們看見就惡心的中土人,劉軒施施然來到了為首西蠻人的面前。
無視這個西蠻人憤怒的眼神,劉軒上前一陣摸索,他不但將對方扒了個干凈,更將對方封住修為,直接浸在了湖水中。直到對方忍不住時,他才將對方提起來。然后,他不等對方說話,再次將之浸入了湖水中。
三番五次之后,這個西蠻人的眼中再沒有了憤怒,只剩下深深的恐懼。他不怕死,卻怕這種根本不會讓他輕易死的折磨。從劉軒眼神中的不耐,他就知道,對方絕不會一下殺死自己,后面肯定還有更大的折磨。
此時,劉軒知道火候已經(jīng)到了,他沒有再將這個西蠻人浸入湖水中,只是冷冷的盯著對方。
“尊貴的大人,我請求您,讓我有尊嚴的死去,請不要再折磨我了?!边@個西蠻人立刻乞求道。
“名字,目的?!眲④幯院喴赓W道。
“我叫佛朗多,是神圣教廷的紅衣大主教。我這次前來中土,是奉天主以及教皇之命,前來搜捕一名天國重犯的。”本想拼死也不能暴漏任務的佛朗多,一看劉軒冷漠的眼神,心中不由一哆嗦。
“天國重犯?怎么搜捕?”不把對方的底細全都問清楚,劉軒是不會罷休的。
“這……,我的儲物戒中有一個探測法器,遇到那個人,或是和那個人有關的人時,都會自動發(fā)出紅光?!狈鹄识啾鞠刖芙^回答呢,但一想最重要的任務,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也不差一星半點了。
“這個掛墜,你們是從哪兒得到的?”劉軒取出了他親手煉制的,那件水滴形掛墜。
“哦?這件掛墜是從一個小女孩兒身上收來的。因為遇到那個小女孩兒時,探測法器突然紅光大放。當時我們還以為,那個小女孩兒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結果試了幾次后,我們才發(fā)現(xiàn),探測法器只對這件掛墜,以及那個小女孩兒的媽媽有反應?!狈鹄识囝j喪道。
“那個小女孩兒的媽媽呢?你們把她殺了?”劉軒不帶絲毫感情的問道。
“我們沒想過殺她,既然探測法器對她有反應,那她肯定和我們要找的人,有很大關系。也許順著她的社會關系,我們很輕易就能找到那個人。但是那個瘋女人,竟然瘋狂攻擊我們,我們也只好讓她見上帝了?!币苍S是覺得和劉軒說了幾句話,應該能逃過一命了。所以,佛朗多也放開了,索性什么都說了出來。
“那個小女孩兒呢?你們也殺了嗎?”劉軒強忍悲痛道。
“那么可愛的小女孩兒,上帝一定會喜歡的。一個低等種族的小女孩兒,能夠去見上帝,那可是上帝對她的恩賜?!狈鹄识嗦柤绲?。
“上帝?我從來就不信上帝。恩賜?我以后會給你們的上帝恩賜的。你說的探測法器,就是這個?”劉軒從佛朗多的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個紅光狂閃的棱形水晶。
“???原來就是你,該死的,我都說了些什么??!”佛朗多悲憤莫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