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丹馬士身負重創(chuàng),已經(jīng)沒有多少信心和實力來對抗劉軒了。雖然他恨極了劉軒,卻又絲毫奈何不得劉軒。甚至一個不慎,他還有性命之危。這讓常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又如何承受得了?此刻,他的心已經(jīng)亂了。
而此時的奧斯特,也與丹馬士相差仿佛。雖然他算是西蠻教廷中,少有的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輩,但自從他被劉軒擊傷后,心中就蒙上了一層陰影。除此之外,他眼前的年輕和尚同樣修為深厚,絲毫不次于一般的元嬰初期修士。綜合這些因素,他甚至覺得自己就不該來中土。
更丹馬士和奧斯特心驚的是,除了劉軒和幻明外,剩下的那幾個同樣實力強勁,戰(zhàn)力遠超同境界修士。這讓他們心中不由哀嘆,這都是一群什么妖孽啊?
自己這一方精挑細選出的二十二名精銳修士,不但沒有干掉一個敵人,反而被殺的只剩下八九個了。就連丹馬士和奧斯特,現(xiàn)在也處在了殞身的邊緣。
羞怒之下,丹馬士和奧斯特也再無顧忌,幾乎同時施展起禁咒來。隨著他們一聲聲愈見高亢的吟誦聲,周圍的天地靈氣也立刻躁動起來。就算是和劉軒等人同歸于盡,他們也在所不惜了。
見此情景,劉軒、幻明也果斷施展出殺手锏,絕不給丹馬士、奧斯特翻盤的機會。
劉軒劍意融音,連聲長嘯?;妹骱鹇暼缋?,做佛門獅子吼狀。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以音攻對音攻,意圖從根本上破掉丹馬士和奧斯特的禁咒。
也許是丹馬士和奧斯特的修為足夠深厚,也許是他們的修行經(jīng)驗遠超劉軒、幻明。他們的吟誦聲雖稍受干擾,但他們總算是硬生生的持續(xù)吟誦了下去。
眼見自己的圖謀落空,劉軒、幻明也不驚慌,立刻就改變了攻擊方向。既然丹馬士、奧斯特正在準(zhǔn)備的法術(shù),需要吸納周圍的天地靈氣,那他們就與對方爭搶這些天地靈氣。就算是最終也不能阻止對方施展禁咒,也必然能讓禁咒的威能大為降低。
相比起來,劉軒、幻明兩人會的法術(shù)也并不少,只不過限于修為境界,那些具有莫大威能的法術(shù),他們施展起來還很吃力。刨除強行施展那些法術(shù)后的反噬不談,就是對那些法術(shù)的控制,他們也很難精準(zhǔn)把握。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他們并不愿意去做。
更何況,除了敵人,在場的修士都是劉軒、幻明最親近的親朋,他倆決不愿傷害到他們。
雖然現(xiàn)在的情勢有些危急,但劉軒、幻明也并非束手無策。至少劉軒還沒有爆發(fā)出他的全部實力。同時,幻明也有雷音寺的密咒,尚未施展出來。
看著手中的金鞭,劉軒微微一笑。雖然這件仙器在剛被他得到時,有些破損,但在他這段時間的溫養(yǎng)中,已經(jīng)有了恢復(fù)的跡象。平日對敵時,他也只是借用這件仙器的堅韌,從未激發(fā)出其作為仙器的強悍威能。到了此時,也許是時候讓其重現(xiàn)輝煌了。
與幻明對視一眼后,劉軒再不遲疑,揮動金鞭就砸向了正吟誦到關(guān)鍵處的丹馬士。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股浩瀚到莫可沛御的威壓。略有殘損的仙器,同樣是仙器。這樣強大的仙威,立刻就壓得丹馬士吟誦聲一滯。
其結(jié)果就是,丹馬士當(dāng)即就被反噬的噴出一口血來,整個人徹底萎靡了下去。
當(dāng)然,以不到元嬰期的修為,強行激發(fā)出仙器是些許威能,劉軒也并不好受。這還是能與他心神相合的仙器,只是耗費了他將近四分之三的靈力。
如果是換做其他仙器,僅這一下,就能抽干劉軒體內(nèi)的所有靈力,就是藏在他體內(nèi)的紫色閃電也未必管用。真要是到了那地步,就算是他也會被傷損到根基,甚至此生將再無寸進。
壓下略微躁動的氣血,劉軒冷冷一笑。拼命?沒有自爆元嬰的勇氣,就別玩兒這套。相比西蠻教廷,他劉軒的底蘊確實差了很多。但是他這一年來的經(jīng)歷,卻又是尋常修士無法想象的。前世的遺惠,今生的諸多恩怨糾葛,以及連場拚殺,早已將他的心性磨練的堅韌無比。
上前一步,在丹馬士恐懼之極的眼神中,劉軒毫不留情的劈碎了他的頭顱。俘虜,不需要很多,留一個奧斯特就夠了。
和劉軒并肩戰(zhàn)斗多時,幻明對劉軒的心思,早已了如指掌??吹絼④幍娜魏我粋€舉動,他就知道劉軒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而他,只需配合就行。
面對奧斯特,幻明無悲無喜。雖然奧斯特施展的禁咒即將成型,他仍是毫不慌張。只見他左手一揮,一尊淡金色半透明的坐佛像,似緩實疾的浮現(xiàn)在他的體表。
隨即,幻明揮動禪杖疾砸而下,破空之音猶如古佛禪唱,在滌蕩眾生神魂的同時,也隨之消解了奧斯特心中的戾氣。這一擊,與當(dāng)頭棒喝有異曲同工之妙。
問題是,奧斯特現(xiàn)在正在吟誦禁咒,心里也正澎湃著呢。心勁兒這么一泄,吟誦禁咒的節(jié)奏立刻就被打亂了。這下好,奧斯特同樣受到了反噬。傷上加傷之下,他也再無反抗之力了。
面色變幻了一下后,幻明上前封印住了奧斯特。純以自身境界,硬抗元嬰修士的法術(shù),他和劉軒不得不付出一些代價。
看著正在追擊剩余敵人的諸葛亮他們,劉軒、幻明并沒有立刻動手。這樣磨合練兵的機會,并不是很多。此戰(zhàn)過后,他們還要跟隨劉軒征戰(zhàn)西蠻教廷,能多一絲默契,他們對敵時就能多一分勝算。
諸葛亮他們使用的陣型并不罕見,正是軍事上常用的鋒矢陣。雖然在修行界發(fā)生大型戰(zhàn)爭時,這種陣型并沒有多大用處。修士們往往會依靠法術(shù)、法寶來對敵,效果也更明顯。但在特定戰(zhàn)場上,這種陣型卻更犀利。
李政手持屠龍刀,趙云揮舞飛雪梨花槍,他們一馬當(dāng)先,緊緊追在西蠻修士身后。有諸葛亮、徐夢蘭在側(cè)翼,他們不用擔(dān)心身后,正可盡情沖殺。
那些被追擊的西蠻教廷修士,看到自己這一方最強的兩名教父已經(jīng)先后落馬,士氣更是一落千丈。心性較差的一名假嬰修士,以及一名結(jié)丹后期修士,更是直接跪倒在地,大聲求饒起來。
雖然劉軒恨不得殺光西蠻教廷的修士,但他并非嗜殺之人,同時也需要打探一下西蠻教廷的情報。因此,他也就默認了那兩名西蠻教廷修士的投降。
有人一投降,剩下的西蠻教廷修士更無斗志。僅僅片刻后,他們就被殺了個精光,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
打掃完戰(zhàn)場,劉軒開始打探西蠻教廷的事。奧斯特雖然被俘,但他尚算有骨氣,任劉軒怎樣拷問,他都一言不發(fā)。至于那兩名投降的修士,就沒有那么硬氣了,不等劉軒上手段,他們就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
瞇著眼琢磨了會兒,劉軒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真想不到,西蠻教廷的底蘊挺深厚的,不算結(jié)丹修士,僅元嬰初期修士就有八名,元嬰中期修士更是有三名之多。其中一個接近元嬰后期的修士,就是西蠻教廷的現(xiàn)任教皇。
如果不論元嬰修士的修為,僅憑十一名元嬰修士的數(shù)量,就已經(jīng)超越了昆侖和雷音寺。難怪西蠻教廷能成為修行界中,公認的第三大宗門。
這樣算來,自己這一方的實力差的有點多??!而且自己是準(zhǔn)備殺上門的,對方就有了主場優(yōu)勢?,F(xiàn)在再想想,自己欲以一人之力挑翻西蠻教廷的想法,的確是有些想當(dāng)然了。劉軒心道。
不過,劉軒他們絕不會就此罷休。雖然修士的力量遠超常人,但面對西蠻教廷,只不過相當(dāng)于面對一座城池而已。以諸葛亮的眼界,大而不強的西蠻教廷,也并非不可戰(zhàn)勝。尤其是,他們現(xiàn)在還有三名俘虜,這就足以讓他們找到機會,一點點剪除西蠻教廷的實力了。
誘敵深入、圍點打援、聲東擊西,這些計謀都是諸葛亮熟的不能再熟的。有他布局,劉軒甚至能想象到,西蠻教廷那些元嬰修士的下場了。
整理了一下收獲,劉軒他們都很滿意。尤其是丹馬士和奧斯特收藏的幾幅卷軸,絕對算得上大殺器,正好能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用上。至于其他的靈藥、靈材等寶貝,他們反倒不怎么在乎,最多也就算是聊勝于無罷了。
真正讓劉軒關(guān)注的,是那些被搜出來的西蠻功法。中土與西蠻的修行體系不同,修習(xí)次第也就不盡相同,最多只能類比。
比如中土修士的煉氣期,可以類比西蠻修士的法士。筑基期可以類比大法士,結(jié)丹期可以類比法師,元嬰期可以類比大法師,出竅期可以類比法圣等等。至于之后的修為境界,劉軒搜出來的西蠻功法中并沒有記載,他也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來,依照諸葛亮的謀劃,劉軒他們在昆侖山脈,再次伏擊了一名西蠻教廷的元嬰修士,以及十?dāng)?shù)名結(jié)丹期修士。
如果那兩名投降的西蠻教廷修士所言不差的話,那么此時的西蠻教廷,應(yīng)該只剩下五名元嬰初期修士,以及三名元嬰中期修士了。彼此間的差距,正在慢慢縮小。劉軒他們的信心,也越來越充足。
為了避免引起西蠻教廷的防備,剛伏擊的那名元嬰修士,劉軒并沒有立刻殺掉,而是帶著直接殺奔西蠻教廷,準(zhǔn)備在決戰(zhàn)前祭旗用。
看著已被白皎降服的狼傀,劉軒冷笑了一聲。西蠻教廷不愧是虛偽的代名詞,連自己人都下得去手。
死靈法師、吸血鬼,一直都是西蠻教廷的死敵,但還算不上是西蠻教廷的大敵。西蠻教廷的大敵,是墮落天使族。而狼人族,卻一直是西蠻教廷的堅定支持者。真是想不到,西蠻教廷竟會將狼人族的大長老,煉制成了神智殘損的狼傀。
這次西征,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