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賊去了?這么晚回來?!?p> 文任口里叼著一根棒棒糖,聽見門開的聲音,也沒抬頭,雙眼直直地盯著電腦。
R閃,“一庫!”
穿著一身功夫裝,背后繡著一條黑龍的光頭盲僧一腳踢上身材嬌弱的娜美,將身形姣好的美人魚一腳踢進了自家的塔之下。
“First Blood”
“你才做賊呢,哥哥和一小學妹吃夜宵去了?!标P捷將染血的衣褲徑直脫下,隨意地仍在地上,全身只剩下一條褲衩,背后的幾條傷口交錯著,因為長時間沒處理,血已經(jīng)干涸,黏在皮膚上面,看起來很是嚇人。
“怎么回事?!”
文任瞥見關捷背后的傷口,差點沒把鼠標給丟出去,原本因為順風局的好心情瞬間降了下來。
“你覺得呢。”關捷熟練地用毛巾將血擦掉,傷口又重新裂開,鮮紅的血順著古銅色的肌膚流到腰處。
除了額頭上的汗水,關捷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一下,那模樣仿若受傷的不是他一般。
文任將桌上的藥水拿到受傷,用棉簽沾著藥水,為關捷處理傷口,“怎么?和小學妹吃宵夜,吃成災難現(xiàn)場了?”
聲音狠狠的,手上的動作卻放的很輕。
關捷趴在床上,輕笑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勾,“確實還挺災難的...”
聲音慵懶,帶著些許柔意。
文任眉頭微皺,垂眸看了眼關捷的側臉,心底微沉。
關捷這般說話的時候,還是很多年前...
“話說,你今天打電話有啥事?”
關捷可不相信,區(qū)區(qū)一個何甜能讓文任打電話過來。
文任嘴角微勾,“我看上了一妹子?!?p> 關捷連眼都沒睜,嘲笑道:“你不是每天都看上一妹子?!?p> 文任嘴角一僵,將棉簽狠狠地按在關捷傷口上,微笑,“舒服嗎?”
關捷:“......”怎么聽著這么辣耳朵?
“認真的?”
“嗯”
文任輕輕應了聲,栗色的劉海遮住雙眸,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想到今天群里文任發(fā)的消息,關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一見鐘情?”
文任搖搖頭,“不知道?!?p> 關捷用手撐起身子,深深看了眼文任,抿了抿唇,“叫什么?”
“林夭夭...”文任將手中的藥水放到桌上,“高一的學妹?!?p> “林夭夭嗎?”
關捷喃喃,看了眼文任,最終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關捷單手放在額頭,手掌遮住染上了血絲的雙眼。
呵,他們這種人...
*
林夭夭是被透過紗窗的陽光鬧醒的。
惺忪的雙眼帶著剛睡醒的迷茫,看著頭頂發(fā)灰的天花板,終于想起來了自己身處何地。
“小綠,幾點了?”
小綠正在陽臺曬著太陽,聽見林夭夭的聲音,很是狗腿地將外套送到林夭夭的跟前,“主人,已經(jīng)中午十一點了。”
林夭夭接過外套穿上,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小綠。
“主...主人,怎么了?”小綠全身的枝葉微縮,有點冷。
“沒事?!?p> 林夭夭穿衣服的時候,手碰到了口袋里的瓶子,動作微頓,“走吧,去吃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