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呂長河自山洞內(nèi)走出來,穆仙悄悄自巨石后跟了上去,以他的手段,呂長河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穆仙一路跟隨,很快便跟出了十幾里,見已經(jīng)出了山谷,穆仙決定出手了。
“出來吧,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了?!本驮诖藭r,前方的呂長河突然停了下來,朗聲開口。
穆仙愣了愣,他仔細打量呂長河,發(fā)現(xiàn)他四處張望,并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顯然是在試探。
果然,穆仙按兵不動,呂長河松了口氣,繼續(xù)前行。
穆仙微笑,此人倒是很有意思,竟如此謹慎。
“呼!”
穆仙沒有在等下去,他大手一揮,一陣風刮過,呂長河大驚,他爆發(fā)全身修為,回頭一劍,卻刺中了一面陣旗。
噗!
有陣紋閃爍,直接刺穿了他的手臂,就在此時,他左肋吃痛,被人一指點中,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傾斜,此時,一只腳踩在了他的臉上,直接將他踩在地上。
那只腳宛如泰山般沉重,哪怕他是歸一境的高手,也無法擺脫絲毫。
這還不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是那只腳上有股難以名狀的古怪臭味,酸酸的,澀澀的。
“閣下是誰。”呂長河內(nèi)心恐懼,顫抖道。
當!
回答他的是一掌橫劈,直接劈在他腦袋之上,他兩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穆仙提起他快速離去,向著月小妹所在的山洞奔去。
...
山洞內(nèi),月小妹一壇酒已經(jīng)快要喝完,她一個人喝著無趣,又將那中年男子喚醒,為他松開一條手臂,兩人對飲。
“女俠,不是我跟你吹,就咱這氣質(zhì),不論到哪,都是自帶光環(huán)?!敝心耆嗣娌堪尊?,俊朗不凡,不說話時確實氣質(zhì)一流。
月小妹眨了眨眼,突然感覺此人也有點用,留在師尊身旁做個替身似乎也不錯,可以為師尊擋災(zāi)擋難。
但是師尊喜清凈,此人話太多,需要好好教導一下,月小妹心里想著,已經(jīng)開始在思考了。
“女俠,我們宗主可是歸一境的修為,你師尊能不能行啊,別栽跟頭了?”中年人喝醉了,酒勁上頭,渾渾噩噩道。
月小妹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喝著酒。
“女俠...”
那人還想說話,卻被月小妹一掌拍暈,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真是煩啊?!痹滦∶绵絿5?,這家伙話還不是一般的多,若是不加以整治,留在師尊身邊估計活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師尊用藥毒死了。
“此事事先還不能讓師尊知道,要不然師尊定然不允許。”月小妹內(nèi)心想道。
“要先將此人培訓好之后,再送到師尊身邊,到時候師尊用起來也順手。”
月小妹想著想著抱著酒壇子睡著了,直到穆仙提著呂長河回來他才蘇醒。
望著穆仙手中提著的呂長河,月小妹撇了撇嘴,道:“此人確實平常,與那人相比差遠了?!?p> 看到月小妹,穆仙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當初她在清武宗山洞內(nèi)搞得那一出,所有清武宗長老弟子都被她整的懷疑人生了。
穆仙有時候在想,幾十年后,自己會不會為這片天地培養(yǎng)出一個女魔頭來。
“師尊,你為什么這么看著我?”月小妹忍不住道。
“沒事,我徒兒資質(zhì)無雙,日后定是這天地間的主角?!?p> 月小妹露出兩顆閃亮的小虎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師尊別這么說,我知道我優(yōu)秀,但你也不能總這樣夸我吧,怪不好意思的?!?p> “不容易啊,我這徒兒也知道害羞了?!蹦孪善擦似沧?,沒好氣道。
“師尊,害羞是我的一種偽裝,其實我剛才在心里罵了你兩句,你感覺到?jīng)]?”月小妹一雙眼都瞇成了月牙狀,笑呵呵道。
“沒空跟你扯皮,一邊呆著去,為師要辦正事。”對于月小妹,穆仙很頭疼,總感覺這小妮子快要出師了。
穆仙說罷,將呂長河仍在了地上,用腳踹了兩下。
呂長河悠悠醒來,當看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中年人之時,呂長河一雙眼睛瞬間紅了。
“丹華多,你特娘的又出賣我。”呂長河暴喝道。
這一聲大叫,直接讓中年人打了個寒顫,睡夢中腿腳并用的蹬了兩下。
“呂長河,別打我?!敝心耆藟魢业?。
穆仙驚訝,這到底是多兇的人,才能將人嚇成這樣,睡夢中聽到聲音都能驚得打個寒顫。
“你叫呂長河?”穆仙開口,望向呂長河。
“是...是!”呂長河顫抖,直到此刻他才看清穆仙的臉,說來慚愧,自己被打暈之時,只看到了一只腳。
“你是不是真宗主?”穆仙目光冷冽道。
“這個...是!”呂長河猶豫了一下,他本來不想承認,但看到穆仙的眼神之后,嚇得嘴一哆嗦,將那個‘是’字禿嚕出來了。
“你身為一宗之主,為什么帶著本宗弟子逃離道臺山?那里出現(xiàn)了什么?”穆仙目光懾人,逼問道。
呂長河本身膽小,被穆仙如此注視更加膽戰(zhàn)心驚,顫抖道:“道臺山有古物出世,燕國境內(nèi)好多宗門都去奪那造化,我小小一個清武宗在那里飄渺不定,為了全宗弟子的前程考慮,我才帶著宗門之人出門避避風頭?!?p> 穆仙撇嘴,這逃跑都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也算是沒誰了。
膽小,心細,臉皮厚,這樣才能活得久。
“什么古物?”穆仙接著道。
“不...不知道,我連去都沒敢去?!眳伍L河羞愧道。
“那你為何要將宗門建在幾千里外的大青山?”穆仙開口,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呂長河深吸了一口氣,他望著穆仙咽了口唾沫,道:“大人,你可是為了此事將我抓來?”
“是!”
“我若說了,有命可活嗎?”
穆仙聞言,道:“有,但是你需要忘記一些東西。”
呂長河聞言沉默,他也知道,如今落在對方手中,生死全憑人家一句話,能留條性命就不錯了,怎還能挑肥揀瘦。
“我清武宗先人曾得到過一頁古扎,上面記載著一些古老的文字。”呂長河想了想,開口道。
“什么文字?”穆仙疑惑。
“蠻文。”
穆仙聞言一驚,道:“那古扎你可帶著?”
“在我身上。”呂長河自懷中摸出一張古老的獸皮,因為年份太久,已經(jīng)變了顏色,微微發(fā)黃,有的地方都破爛了。
“我清河宗先人翻閱了許多古籍,只破解了幾個字眼,涼州,燕地,龍脊,大青山?!眳伍L河將獸皮遞給穆仙,開口道。
穆仙接過,凝神望去,不禁臉色大變。
獸皮上的字確實是蠻文,而且還是最原始的蠻文,若穆仙不是道門大師兄,學習過蠻族的原始文字,恐怕也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