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兒師弟他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定會沒事的?!?p> “你們總說沒事,沒事,那人呢?”
啞巴接近癲狂,如果瀾兒出了什么事,自己該如何向那里交代?
“也許,先生他們和魏文杰匯合了,先離開了。”
陸遠飛也只能想到這個可能了,還有就是已經被那伙人抓走了,當然,這個想法他可不敢說。
“咳咳……”沈鴻才動了動被捏得刺痛的脖子:“對,先生可能帶瀾兒師弟回去了?!?p> “哼!”啞巴我不在看沈鴻才和陸遠飛,邁著沉重的步子朝這家的方向離去。
山上破院子
“先生,你別著急,師傅他肯定會平安無事的?!?p> 魏文杰看著來回走動的慕容楠溪,不得不安慰著。
“娘,他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爹?”
瀾兒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那些人的目標是他:“是不是爹犯了事?”
慕容楠溪心里猜出個大概來了,她聽到那人叫啞巴靖安王,想必瀾兒定是個皇子或者身份顯赫的人,值得啞巴用命來保護的人。
可慕容楠溪不會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她需要啞巴親自解釋。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蹦饺蓍煌5某饷鎻埻炖锬钸吨?。
如果啞巴出了什么事,那自己還怎么辦?自己保護得了瀾兒嗎?答案肯定是不能。
“啞巴,你可千萬別出事,否則我真的一走了之,才不要卷入你們這些紛爭里?!?p> 慕容楠溪默默的為啞巴祈禱著:“我們好歹是十年的夫妻,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么,長什么樣,如果你回不來了,難道就不覺得愧疚?”
終于,慕容楠溪惦記的身影出現(xiàn)在矮墻外。
“你可回來了,嚇死我了?!?p> 看到啞巴的那一瞬間,慕容楠溪哭了,她跑過去擁抱著啞巴。
她竟然如此擔心啞巴的安危,雖然平日里啞巴冷冰冰的,也沒那么多話,可在一起生活將近十年了,已經有感情了。
幾人看著相擁的二人,竟沒有人覺得不合理法。
且不說他們是夫妻,就算是朋友,在劫后余生之時,任誰都會動情的。
啞巴透過慕容楠溪看到院子里的人,松了一口氣。
他伸出帶有血的手,親昵的揉了揉慕容楠溪的頭發(fā):“我沒事,我回來了。”
“爹……”
“師傅!”
啞巴拉著慕容楠溪走進院子,走到瀾兒面前:“你無事就好?!?p> “嗐……能有什么事,我看只有瀾兒師弟和先生在胡同里,便帶著他們一起回來了?!?p> 魏文杰吊二郎當?shù)膿е鵀憙海骸霸僬f了,瀾兒師弟的武功可是咱們三最好的,自??隙]問題?!?p> “好了,都過去了,楠溪你去收拾東西,咱們要馬上離開這里。”
慕容楠溪不問其他,去收拾細軟去了。
“遠飛,你也立刻啟程,去國都參加會試,阿才陪同?!?p> “文杰也出去避避吧,是我連累了你們,抱歉?!?p> 啞巴安排著所有人接下來的路,可陸遠飛卻多了個心眼。
“師傅,究竟是什么事,讓你要帶著師弟離開這里?!?p> 啞巴嘆了口氣:“知道太多對你們不好,你今天就啟程吧,至于陸父……”
陸父趕緊插嘴:“我陪遠飛去趕考?!?p> “只是……”陸父猶豫了一下:“這盤餐……”
啞巴從慕容楠溪收拾好的細軟里摸出一帶銀子遞給陸遠飛:“拿著,盡快動身。”
“師傅,你把銀子給我們了,你們怎么辦?”
陸遠飛看了看那袋銀子,這可能是師傅的全部家產了。
“你不需要擔心我們,我們有辦法,快走,繞過集市,避免遇到他們。”
啞巴推著陸遠飛就出門,不容他拒絕:“快走!”
陸遠飛看著自己師傅很嚴肅的樣子,知道事情很嚴重,也不多說什么,對著啞巴磕了個頭,就帶著陸父下山了。
“阿才,你和遠飛一道下山,去和家中父母告別。”
沈鴻才搖頭:“師傅,我不走,我要陪著瀾兒師弟?!?p> “聽話!”
沈鴻才依舊倔強的不肯離開:“我雖然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窔煾?,但是我絕不會離開師傅的?!?p> 魏文杰看著這事態(tài)心知很嚴重,站了起來:“你們都走,我留在這里?!?p> “不行,太危險了,他們肯定很快就能找到這里?!?p> “師傅,我留在這里還能拖上一拖,他們的目標是你,見你不在,頂多打我一頓,沒事的?!?p> 啞巴還是沒有同意魏文杰的想法:“我不能讓你在這里冒險,你也先離去一段時間?!?p> 魏文杰笑了:“師傅,你從小教授我們武藝,我們沒什么可報答的,就當還師傅和先生的恩情了。”
慕容楠溪也不同意魏文杰的想法:“文杰,你留在這里也許會死。”
“死又又何懼,如果不是遇到先生和師傅,我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如今哪怕就是死,我魏文杰的一生也算得上轟轟烈烈?!?p> 沈鴻才癟了癟嘴:“無論你們怎么安排,反正我要跟著師傅?!?p> 啞巴看著沈鴻才一根筋,很頭疼:“阿才,你就這樣走了,你父母該怎么辦?”
“我爹說了,好男兒志在四方,他們肯定同意我出去走走的。”
沈鴻才的爹也是個眼界高的人,魏文杰拍著胸脯保證:“阿才,放心,你爹娘我會照顧的?!?p> 一切都安排妥當,啞巴背起包袱,看了看這矮院子。
他在這里住了十年,感情濃厚,也許此生在也不會回來了。
看著那新蓋的屋子都有風雨的痕跡,看著慕容楠溪種的葡萄已經爬滿了葡萄架,看屋外的菜地還綠油油的,啞巴心生不舍。
不舍得何止啞巴,慕容楠溪眼圈紅紅的:“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回來?!?p> 對于瀾兒來說,這是他的家,突然要離開,也是如鯁在喉一樣難受。
“師傅,先生放心,這院子我會打理好的,我在這里等著師傅回來?!?p> 魏文杰站在矮門里面朝著啞巴揮手。
不舍,是幾人唯一的念頭,可由不得啞巴不舍,他必須離開。
看著啞巴他們離去的背影,魏文杰感慨:“哎,這么多年了,竟然不知道師傅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