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洛塵已死,再去詢問這些事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
劉大寶道:“這附近最近的仙門是哪里?”
“回稟公子,向東南萬里有一仙門,名為凌云宗,是離這里最近也是最強(qiáng)的仙道宗門?!?p> 陳棟接著道:“不瞞公子,洛神門還有一個幸存者就在這凌云宗。”
劉大寶神色一動,眉頭一挑道:“洛神門不是全部遇難?還有人逃過一劫?”
猛翃有些神秘的道:“其實(shí)這個秘密也就我們兩個人知道?!?p> 陳棟點(diǎn)頭附議:“因?yàn)檫@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因?yàn)槟侨耸情T主的私生女,這也是有一次門主喝醉后說漏了嘴我們才知道的?!?p> 猛翃道:“不過五年前被路過此地的凌云宗高人收為弟子帶到凌云宗修行去了,于是才逃過一劫?!?p> 劉大寶沉思道:“萬里路程對于他來說但也不算什么,畢竟他已經(jīng)筑基修為,再加上強(qiáng)悍的肉身,用不了幾天應(yīng)該就可以到達(dá)。”
陳棟湊過身來小心翼翼道:“敢問公子,我們何時動身?”
劉大寶大有深意的看了陳棟一眼,道:“你很心急?”
陳棟絲毫沒有被劉大寶看穿心思的尷尬,反而如同討好般道:“公子慧眼無雙,這點(diǎn)小心思則被公子看出來了!不敢隱瞞公子,我二人怎么說也是洛神門的一員,老門主對我倆也算不薄,之前我二人被洛塵控制,身不由己,此刻既然恢復(fù)自由之軀,自然要將如此變故告知小姐得知才是?!?p> 劉大寶心中微動:“看來這兩人倒也不算太壞。”他點(diǎn)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
兩人面露喜色,隨即從乾坤中取出飛劍,劍隨風(fēng)長,靜靜地漂浮在二人身前,轉(zhuǎn)身看向劉大寶。
只見劉大寶老神自在,沒有絲毫想要動身的準(zhǔn)備,不由得問道:“公子還在等什么?”
劉大寶老臉微紅,他可不想被人知道他并不會御劍而行,按道理說來說以他的修為早已可以御劍而行,可他暗中嘗試過多次,卻始終不能如愿飛行,這不禁讓劉大寶有些氣餒,心想“是不是自己沒有御劍的天賦。”
而這兩人不過練氣六層修為,看這架勢御劍之術(shù)早已爐火純青,不經(jīng)意間使得劉大寶更是深受打擊,所以他才不想被兩人看出他的虛實(shí)。
忽然間,他神色一動,開聲道:“先前我的法器損壞了,你們二人誰載我一程?”
聞言兩人心思活絡(luò)起來,他們都精的和人精似的,瞬間想道:“難道這人修為只是一般般而已?可既然修為一般又如何能夠活著從山洞出來?洛塵可是金丹巔峰修為??!”適才他們驚嚇之下并沒有想太多,劉大寶舉手之間又取出他們的一縷魂,他們先入為主的以為劉大寶一定是個扮豬吃虎的高人,可眼下他們似乎又有些懷疑。
兩人對視一眼,心下了然,猛翃道:“公子不說我倒還忘了,那洛塵倒是賜給我一些法器,只是小的修為低弱,催動不了,便借花獻(xiàn)佛獻(xiàn)給公子代步罷!”說著一把金燦燦的長劍,雙手捧在手中。
劉大寶放眼看去,只見一炳如同黃金打造,足足有四指寬,差不多有半人高,富貴逼人的劍躺在猛翃手掌之上。
劉大寶心中也是一呆,要不是劍身散發(fā)著的卻是法器的靈氣波動,他還以為是哪個有錢人為了彰顯身份的惡作劇。
可又有誰會浪費(fèi)寶物鑄造這么一柄華麗四射的法器呢?而從這炳金劍之上傳出的靈力波動遠(yuǎn)遠(yuǎn)超出猛翃二人飛劍所散發(fā)的靈力波動,很顯然品階上遠(yuǎn)超過那兩炳飛劍。
這可不是凡人所使用的“神兵利器”,這是真正的神兵利器,這樣的法器的鑄造都要花上鑄造師的無數(shù)心血和數(shù)不盡的神鐵仙金,所以很少有人會在法器的外觀上下太多功夫,可這炳劍顯然顛覆了正常人的觀念。
不說劉大寶神色古怪,就是拿出此劍的猛翃也是面色唏噓。他自然知道手中法器的珍貴,這可是一柄高階法器,要知道他所使用的飛劍也不過是一柄低階法器而已,如果這是一柄普通的高階法器他自然是舍不得拿出來送人的,但他對此劍卻是沒有絲毫不舍。
作為此劍的擁有著的他最清楚這柄劍的難纏,如果只是外表華麗倒還算了,以他的修為已然發(fā)揮不了高階法器的所有威能,但高階法器又豈是低階法器所能相比的?
此劍不光除了外表華麗外還格外沉重,伶在手中如同拎著一座大山一般,別說對敵,就是光拿著就能耗盡他的體力和修為。
他拿出此劍的目的也正是試一試劉大寶的斤兩。
劉大寶雖然知道二人狡詐,此時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以為只是猛翃的一番好意,此時倒是陷入兩難境地,他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如果接過來后如同黑劍一般無法御劍豈不是漏了餡?不解似乎又有些不近人情。
沉默片刻,最終劉大寶咬了咬牙,將猛翃手中華麗的金劍接了過來。
金劍一入手,他就感覺手上像是多了一座小山,而不是一柄劍,竟然比他的黑劍還要重的多,當(dāng)然這重量在先前的確可以讓劉大寶為難一番,但此刻經(jīng)過強(qiáng)化后的劉大寶身軀何其強(qiáng)悍?力量何其偉岸?這點(diǎn)重量對他來說但也算不得什么。
劉大寶將手中金劍舞動起來,頓時金劍如同一道金色的長虹,上下翻動,氣勢如虹。
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駭然,別人不知道他二人還能不知道這柄劍的重量?此刻見劉大寶卻輕松的拿著金劍掄起了圓,如何心中不驚!
最讓他們吃驚的事劉大寶并未動用修為就可以輪動此劍,“這是什么肉身?難道此人是體修?但看著文文弱弱的不像啊!”兩人心中吃驚道。
當(dāng)下兩人收起了對劉大寶剛剛產(chǎn)生的輕視之心,只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似乎籠罩著一層迷霧,讓人看不清底細(xì)。
劉大寶自然不知道此時兩人心中所想,試了試手感,雖然此劍外表盡顯浮夸,不過卻是實(shí)打?qū)嵉母唠A法器。
停下手來,劉大寶對著金劍注入自身法力,剎那間金劍劍身金光大作,劍身“蹭蹭蹭”的又變得巨大了幾分,整個劍身差不多有成人一般大小,像是一面巨大的門板散發(fā)著金光靜靜地漂浮在空中。
劉大寶神念早已連接劍身,一躍而起,落在了劍身上,心念微動,劍身搖搖晃晃的向前飛動了起來。
“想不到他真的能夠操控?!?p> “他的修為好像只是筑基……”
兩人神色各不相同,看著空中那道搖搖晃晃的金光。
劉大寶心中驚喜不已,原來他以為自己沒有御劍的天賦,此刻才明白,并不是他無法御劍飛行,而是自己沒有合適的飛劍。很顯然黑劍似乎并不適合用來御劍飛行。
雖然飛的還不是很穩(wěn),但他相信,只要給他一段時間練習(xí),他一定能夠進(jìn)行完美的御劍飛行。
此刻他沉浸在御劍飛行的喜悅之中,早就不在意下方兩人作何感想,練習(xí)了一會,他發(fā)現(xiàn)御劍飛行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耗費(fèi)靈力,不由得更是心中大喜。
金劍在空中搖搖晃晃的轉(zhuǎn)了一個彎,慢悠悠的飛到下方兩人身前,劉大寶開口道:“我已經(jīng)熟悉的差不多了,該出發(fā)了?!?p> 兩人聞言稱是,各自踏上飛劍,向著東南方向化作兩道長虹,身姿無比瀟灑。
劉大寶并不氣餒,控制著金劍搖搖晃晃的遠(yuǎn)遠(yuǎn)吊在兩人身后,努力的控制著法力,使自己飛的更加平穩(wěn)。
前方兩人時不時回頭向著身后搖搖晃晃的金光看去,眼神中滿是怪異,他們想笑卻又不敢笑,此時憋的也是很難受。他們是在無法想象一個筑基修士御劍飛行能如此不堪。于是在幾次確定劉大寶依舊跟在他們身后之后,兩人眼不見心不煩,直接選擇了對劉大寶的無視,只是保持劉大寶不會掉隊的速度向前飛去。
御劍飛行的速度遠(yuǎn)非步行所能比擬,小半日功夫他們就已經(jīng)飛出了三千里路程,而此時飛在前方的二人修為已然不支,速度已經(jīng)慢了下來,反倒是一直遠(yuǎn)遠(yuǎn)吊在身后的劉大寶此時竟飛的越來越穩(wěn),越來越快。
劉大寶此時已經(jīng)掌握了御劍飛行的訣竅,而他的法力深厚,遠(yuǎn)非二人所能相比,依然是精力充沛。
不多時兩人停了下來,道:“公子,我二人法力用盡,需要休息一下恢復(fù)修為才能繼續(xù)趕路。”
劉大寶此刻飛的漸入佳境又怎么肯停下來?微微思索道:“不如你二人收了飛劍,我載你們?!?p> 兩人心中苦笑,他們是在沒有勇氣踏上劉大寶的飛劍,“萬一掉下去可不是說笑的!”但他們也沒有勇氣去拒絕劉大寶的提案,極為不甘的收了飛劍,登上了閃爍金光的巨大門板上,盤膝而坐,恢復(fù)起了修為。
待兩人坐好,劉大寶神念微動,飛劍化作一道金芒,繼續(xù)向前飛去。
剛剛上來的兩人提心吊膽,也無心去恢復(fù)修為,緊握的手心滿是汗水,但過了片刻后,他們發(fā)現(xiàn)此時金劍已然飛的很穩(wěn),速度也比一開始快了許多,就算他們?nèi)︼w行,也達(dá)不到這樣的速度,不由得一顆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安心的恢復(fù)起來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