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下午吃飯時間,吳琳和我不在一起,段鑫雨悄悄的把從校醫(yī)那開的藥塞給了我。
我倆在教室里跟特務(wù)接頭一樣。
“你就幫我把這藥給她,也別說是誰給的!”
“記好啊,一天兩次,一次一袋,飯后吃?!?p> 我剛想結(jié)果藥趕緊把他打發(fā)了。
“還有啊,你提醒她最近吃飯清淡點,別再把嗓子弄壞了。還有就是讓她多喝水,最近降溫一定要注意保暖...”
“停停停,可以了!”我實在受不了他這婆婆媽媽的勁,跟陳鐵一個樣。
“她都高中生了知道怎么照顧自己,你就別操那閑心了!”我聽不下去他這變相虐狗,就讓他把藥給我趕緊走,別再被吳琳看見了懷疑我。
一提到吳琳他就慫了,也不再啰嗦了。
一邊提醒著我要記住他的話給吳琳轉(zhuǎn)述,一邊賊一樣的扒在教室門口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人在,才肯離開。
我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給的藥,心里突然閃過:
我怎么就接了這活了??當(dāng)時是答應(yīng)不阻礙他這下怎么還幫開了??
我一個朝天白眼送給自己。
晚上,我和吳琳一起回宿舍的路上:
“你先別說話,我有事說!”一句話先堵住她的嘴,免得她影響我通知的進(jìn)度。
“有人呢提醒我把藥給你,一天兩次一次一袋飯后吃,還有一堆小孩兒都知道的防護(hù)指南你肯定都知道我就不贅述了?!?p> “好了說完了,我的任務(wù)完成了?!?p> 說完把藥塞到了她手里。
吳琳抬了抬眉毛,緩沖了一下我剛剛傳遞給她的信息。
“這人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知道也不能告訴你?!?p> 我簡潔干脆的回答她的問題,就是想讓她別問我太多,我只是個傳東西的,又不是紅娘。
我自己大事都攪的一塌糊涂,哪有閑情管你們。
“唉,咱倆真是苦命。”
晚上,段鑫雨沒頭沒尾的給我發(fā)過來這么一條消息。
我愣了愣,回復(fù)他說:
“你別咒我。你苦歸你苦,別扯上你爹我?!?p> “您看上我兄弟,我喜歡您閨蜜。這都是啥事??!”
我被他這個對仗逗笑了。
他和薛同是小學(xué)同學(xué),在班里他倆關(guān)系很好,又一起去美國,就更鐵了。
薛同老在班里騷擾這個騷擾那個,每次把對方惹生氣就是:
“你再兇!再兇我找老段了嗷!”
旁人一想到段鑫雨那身子骨,頓時被嚇的不敢再嚷嚷了。
我喜歡薛同這事,他給身邊好多兄弟都說了,段鑫雨也不例外。
我回了他一個白眼的表情,意思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其實你和薛同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這話倒是看的我眼前一亮,不管是不是真的,這小子會說話倒是不假。
“薛同原來還在我面前夸過你,說其實你人也挺好的,還和他喜歡一樣的樂隊?!?p> “什么叫其實我人也挺好??我本來人就不差好吧!”我苦笑著懟他,我這形象還不至于這么不堪吧!
“你要是還喜歡他,我可以幫你牽個線搭個橋!”
你知道那種半身不遂的人突然被告知有治愈的希望的時候到那種感覺嗎?
我當(dāng)時就是那樣的感覺。
我當(dāng)時就把消息轉(zhuǎn)發(fā)給陳鐵,問他我應(yīng)該怎么回答。
陳鐵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回給我說:
“看你,你要是還喜歡他,就上唄?!?p> 我當(dāng)然想一口答應(yīng)下來。
但是我也不想在被告知有治愈希望后,療程失敗,我又回到原來的樣子,感覺就像是心又死了一次...
我不敢。
“若能避開猛烈的狂喜,自然不會有悲痛來襲?!?p> 這是我回應(yīng)段鑫雨消息最久的一次。
“不用了。順其自然吧?!?p> “好吧?!?p> 我很慶幸他沒有再勸我,因為我知道自己的戰(zhàn)線多么容易被擊垮,我經(jīng)不住關(guān)于他的任何考驗。
就當(dāng)是他為了讓我對他和吳琳的事更上心拋出的誘惑果吧,想想就行了。
“薯片我放你凳子上了,幫我給她?!?p> 那天幫他送藥之后,他倒更變本加厲的給吳琳投喂。
我都懷疑他是想把吳琳喂胖,他倆站一起好協(xié)調(diào)一點。
“誒,我段弟發(fā)話了,說要給他點面子。咱倆天天段弟段弟的他太丟人了,他讓換個稱呼?!?p> “別咱倆,是你,我倆不熟。”
我趕緊伸手制止她把我和段鑫雨扯到一起去。
“行行行,那就我,以后該叫他小段,給他點面子?!?p> 吳琳在為自己的機(jī)智鼓掌。
我也就撇了撇嘴隨她去了。反正跟我關(guān)系也不大。
“你就幫我這一次!這份恩情我肯定記一輩子!”
小段給我發(fā)消息。
不知道找了什么魔,非要和吳琳一起走一次,說是體驗一下小情侶的感覺。
我求下你了!你倆還沒在一起好吧!上哪體驗什么小情侶的感覺去!
他是真想和吳琳一起走,為了這連“下輩子給您當(dāng)牛做馬”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了。
“我發(fā)4,您只要幫我這一回,以后的東西都不用您親自送給吳琳了,我自己來!”
這個條件倒是挺誘人的。
每天給他跑腿,躲著不能讓吳琳看到絮叨我,還得吃他的狗糧,我又不是天生的受虐狂。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成交?!?p> 我為了自己以后的自由,答應(yīng)了他這個不情之請。
正好是運動會,下午放學(xué)各班都要把凳子搬回教室。
只要讓他倆一前一后出教室,我這任務(wù)就算完成,我就解脫了??!
薛同沒報項目,他的運動細(xì)胞不怎么發(fā)達(dá)。
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聽歌,那個背影,看起來怪孤獨的。
我也這樣的喜歡他:看起來朋友很多,但經(jīng)常一個人的樣子。
我很想坐到他旁邊的空位置上,摘下他的耳機(jī)掛在自己耳朵上,問他聽什么呢。
可惜,我沒那個資格。
下課鈴一打,我就按原計劃回了教室。放下凳子就開始收拾書包,我把東西裝了掏掏了又裝,就是等不到小段出現(xiàn),鬼知道他們那一伙死哪去了?
“你再不走我就自己去吃飯了??!”吳琳不耐煩了。
“走走走,現(xiàn)在就走?!蔽铱赐喜蛔×?,也就只能和吳琳先走了。
小段啊,我就只能幫你到這了,你自己不爭氣,雨我無瓜??!
“你今天下午死哪去了?!”我給小段發(fā)消息準(zhǔn)備大罵他一頓。害我等了那么就還沒看到人影。
“實在抱歉!因為一些特殊情況我們從另一邊去食堂了!”
“什么特殊情況能比你和吳琳的事還重要?!”我氣越漲越旺。
“還不是薛同,那個傻叉!”
“薛同又怎么了?”我準(zhǔn)備看看他能扯出什么理由來。
“他...他有喜歡的女生了...”
這句話就像一桶涼水,把我的囂張氣焰都澆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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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不吃辣
我想讓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人是永遠(yuǎn)等著你的。不管什么時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總有這么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