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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石的陰影怪物,被賦予了異樣的力量。
它雖然看似強大無比,超脫了世俗的界限,但始終都還是一個生物。
敵人這個詞,放在它的身上是毫不意外的。
“我雖是一個地球上的普通人,但既然有這么多東西還等著去我解決掉,如果能讓我馬上離開,說不定還能交個朋友呢,所以大家就都別擋道了…”
牧逸言聲赫赫,一臉態(tài)度堅決,他是想勸阻面前這個難纏的影石怪物。
處于絕境方能逢生,但能避免的戰(zhàn)斗才是最好的選擇。
它們也不是必須要死的,如果…
“癡心妄想!消滅一切掌握魂靈的生物…就是對這個黑暗世界的凈化!”
影石怪物怒憤而竭的話,說的是何種意思,牧逸猜不到也思不懂,但大概意思就是…它不愿放過牧逸。
既然這樣,那就只有死了。
勝利,只會在處事不驚的牧逸這邊。
面對的恐怖怪物多了,在死亡邊緣徘徊過數(shù)次的牧逸,見識到了很多,也想到了很多。
一切難以抉擇和危險的因素,在一次次的過渡中逐漸被牧逸找到了竅門與解決的方法,他不怕事,怕的是即使付出了全力也對付不了這件事。
所以為了防止這種事情出現(xiàn),牧逸會嚴格要求自己的每個行為,為人處世亦是處境于死亡的戰(zhàn)斗…或是與人和怪物的對峙。
“我該怎么說你們好呢,既然你有這個決心,我也不廢話了?!?p> 牧逸話不在多,行動才是整件事情的進程。
要是他打不過這個怪物,那可就搞笑了。
大霧彌漫的沉暗森林中,粗大異味的樹干呈立四周,白日的光線無法滲透進來,暗昏昏的霧濃籠罩在整個地方的四面八方,周邊濕潤清冷的空氣與一片異霧混雜,這個黑霧一般的怪物,接下來又會展示何等奇異的能力。
牧逸在前,夕準在后,小狼在夕準一旁的一顆樹干后露著半個身子如觀戰(zhàn)一樣。
兩人此刻靜待原地,靜觀其變著。
對付這些從未見過的怪物們,對它們信息的缺失,與它們對勢的機會,狡詐陰險的它們…又會作出何等的進攻。
他們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牧逸還不熟悉這個形態(tài)的銀槍,也就不知道這個能力究竟有什么相應的力量,就只能這樣將銀槍的能量以器化形,握在手中。
此時握在牧逸手中的是一把白亮的光劍,噴涌濺射的光之劍刃隱隱著不可思議的詭力,如黑劍一般的樣子。
只是這股銀槍的能力更加的純粹,所應有的威力牧逸還沒去嘗試過,這次的靶子就是面前這個影石怪物了。
新的奇異之力被牧逸握在手中,他的心態(tài)自然感到興奮和激動,畢竟是個從未嘗過的新鮮事物。他年輕氣盛還能保持這份沉穩(wěn)的心性已經(jīng)算不錯了,更別說這股力量就在自己的手中隨意操控著。
此時忽然風朔異動,四周的濃霧牽連轟響!
一陣龐異的黑霧風陣使來,宛無實體的影石怪物在四周掀起一陣滔天烈風,周遭的樹林一陣陣昏暗無實,身處在風波之中的牧逸依舊站在原地。
一陣陣響徹的風鳴夜霧刮過他的眼前,冰冷嗖嗖觸碰皮膚,一片灰渺陣霧在難以應對的亂始之中,游蕩亂走的影石怪物忽然在一處陰暗之中化為透明之色,四面八方的霧之利刃瞬觸即發(fā)。
法式探知一定即中!
牧逸手中光劍化為閃槍,凝重的臉龐扭轉(zhuǎn)向旁,眼目隨著擺動的身姿一望前方,他粗厚手掌握著的閃爍之槍…帶起一股沉力的攜風瞬間被拋射出去!
一陣極光化點的閃束擦過一陣霧中的淡血灰燼,龐大的刺光震開,化崩裂音的閃槍擊中了藏在黑霧中的影石怪物。
一剎那間那道觸碰到敵人的閃槍爆裂閃絲,那旁邊風圓震梭般的場地…被這崩散的白光摧毀殆盡。
閃槍的余波將周邊數(shù)米的大片樹干產(chǎn)生了一片片裂痕,光閃灼熱在樹干之上,光隨風爆將這片灰暗的草地揚起大片風沙與陣陣高溫。
牧逸的一擊就造成了如此的場面,而被擊中的影石怪物恐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后方的夕準驚愕,牧逸究竟有著什么力量。
一路走來,她沒見到過牧逸與肉霧的戰(zhàn)斗,也沒親眼看見過他和深洞中的一群怪物對峙,更沒見到過他與水怪那場短暫的戰(zhàn)斗,連對戰(zhàn)樹中怪臉和冰結(jié)怪物都是兩人合力才勉強擊敗的…
這是她迄今為止第一次見到牧逸展示自己的能力,但這揮發(fā)的效果未免也太過爆裂了吧,這隨手一擊完全不下于牧逸對她講的那一招自述為最強的——雷傳·弓神了。
或許,牧逸本來就這么強。
只是沒有機會使出來而已,夕準臉色很是緊迫地望著,她艷紅的雙眸凝視著接下來的一切風吹草動,她無條件的相信牧逸。
雖然在每一次行動中牧逸都要像是被重傷一樣。
牧逸看著那被閃槍命中的地方,雖然場面很大,威力十足,但他可從未掉以輕心過,絕不能因為自己的大意而造成難以想象的局面。
只是…這個情況表明,或許銀槍已經(jīng)變相的被他掌握了一些。
這個突如其來的能力讓牧逸對付怪物的實力和信心大增,使用的副作用是否與成效為正比,還得多加觀察,而現(xiàn)在就差掌握銀槍的真正能力…穿梭了。
只是現(xiàn)在沒有人能來教導他,也沒有人來告知他這個力量代表著什么意思,又是得靠自己摸索了嗎。
閃槍配合法式探知一擊準確的命中了影石之怪,此刻間…整片地方宛如寂靜,但周邊的黑霧愈發(fā)濃重,清晰的視線也隱隱在大霧中模糊起來。
對牧逸有用嗎?沒用。
但是對夕準來說,可是一大危機,牧逸趕忙大喊:“夕準!聽我聲音靠近我這邊!”
法式探知找準了夕準的位置,但唯獨沒有再尋找到影石怪物的方位,牧逸沒有辦法,只能先選擇靠近夕準那邊。
“好!牧逸,我在這!”
夕準的身影在巨大的暗霧中化為一部分,但她的聲音卻依舊存在,此時牧逸的臉色忽然焦躁,夕準有能力在此刻自保嗎???
他的疑惑響起,但腳步卻一刻都沒有停下。
“砰!”
他高大身形猛碰在一顆粗寬扎地的樹干上,腦袋徑直一撞而上,他整個凝重的意識瞬間紛亂,但也只是停留了數(shù)秒,穩(wěn)過身形又立馬朝著夕準跑去。
但依舊…牧逸的眼中剛瞬然出現(xiàn)一顆顆的大樹,每次若不是他的反應快和心中預警了,恐怕又要撞上去。
什么情況!他忘了法式探知的作用只能勘察周邊一百米范圍內(nèi)的生物特征,這些矗立在自然中的事物根本就不能被這個像是無敵的探知觀察到。
缺陷一眼就看到了,牧逸的視野在整個暗霧的影響下連周邊一米的地方都難以看到,更別說看到霧中的后面在阻礙他行動的東西了!
“?。。。??好痛!牧逸!它在我這邊!”
離牧逸不遠處的地方,夕準驚詫又惱怒的聲音出現(xiàn)了,遭受攻擊的信息出現(xiàn)在了她的那邊。
牧逸的法式探知發(fā)現(xiàn),夕準離他還有五十多米…
這個距離,平常是很短,但現(xiàn)在…卻是危機四伏的死亡距離。
快!要快!
夕準在這種環(huán)境下,沒有法式探知,也沒有強硬的肉體抵御致死的攻擊,戰(zhàn)斗技巧和意識在此刻更是變得脆弱無比。
她唯一有的就只有手中的那把黑劍,而黑劍還需要用眼睛看見后才能發(fā)揮真正的作用,可現(xiàn)在的情況是隱沒在大霧中的影石怪物正在虎視眈眈著。
他們無數(shù)的弱點緩然出現(xiàn)。
如果說…不能快點。
“劍牧!提醒她!”
牧逸大聲怒吼著,提醒著劍牧,也讓夕準知道有這么個東西要來協(xié)助她。他明白黑劍中還有個經(jīng)過‘傳遞刻印’的靈魂。
這就是在出現(xiàn)這種事情時,夕準唯一能救命的東西!
劍牧是誰???夕準嗡了一下。
“后面!”劍牧忽然發(fā)聲。
夕準對此事的驚詫被吸引注意的瞬間,影石怪物發(fā)起了進攻。
看不見的奇異攻擊在夕準的身后轟涌而來!
劍中之魂的心言傳達在她的內(nèi)心中。
夕準聰明伶俐,僅僅一瞬間就明白了牧逸的話,她雙手持起黑劍,立馬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一片暗霧。
她的眼中,透露著對死的決心。
暗劍的威能依舊原來如此。
涌暗襲來,夕準一時間就遭受到了大量細微的傷口,她集中精神,奮力抵抗。若不是有牧逸的厚實衣物抵消了余波中的一點風壓和碎石,她受的傷恐怕會更多。
牧逸磕磕碰碰的沖了五十多米。
這期間他恰當時機的拋射了三次閃槍,利用影石怪物攻擊夕準的途中,他兩發(fā)打偏到了影石怪物的攻勢上,一發(fā)正中影石怪物的身體。
三次震響讓處于危險的夕準感受到了牧逸對她莫大的幫助,也讓她更加拼盡全力抵抗著影石怪物的偷襲攻擊。
當牧逸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夕準的身邊,影石怪物才停止了這一切的攻擊,他持著閃閃發(fā)光的光槍,夕準望到他來到自己旁邊的剎那,她心中的緊迫和死亡感瞬間就放了下去。
“瑪?shù)隆瓌?,你這不是說傳遞刻印能增強每一方的實力嗎,怎么夕準還變成了這個樣子。”
牧逸的身上多了幾道被樹枝刮傷的血痕,當他一臉含怒質(zhì)問地走到夕準的旁邊,他才稍作放心,只是夕準比他傷的還更重,這可是一個不好的消息啊。
探知法式?jīng)]有發(fā)現(xiàn)到影石怪物的身影,牧逸心神一邊戒備著周邊,可緩和下來的臉色卻還是并不怎么好。
夕準疑惑的望了下自己這手中的噴涌暗色能量的黑劍,牧逸是在問這里面的人嗎?她看了一眼后,又凝重地看向了周邊滿是危險的環(huán)境。
應該是了,沒想到她一直揣在懷中的劍柄中,還有一個人在里面。
“傳遞刻印是如此的,但為何沒有比之前還更為強大,只是因為您的力量并不是您自己的,只是一些外力罷了?!眲δ量蓻]有產(chǎn)生一絲無用的不滿情緒,只是為牧逸說著這其中的緣由。
“什么…”牧逸愕然,是這樣嗎。
那看來這個情況是,銀槍并沒有被牧逸掌握到,是他自作聰明了。
牧逸作似抱歉般的沉緩的嗯了一聲。
“夕準,跟著我,我們?nèi)ヒ粋€寬闊一點的地方?!彼谅暰彽?,說著下一步的計劃。
牧逸的肉眼無法觀察到滿是黑霧的環(huán)境,連探知法式也僅僅只能觀察到影石怪物,在這個滿是樹干尖刺的位置…只會對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極其限制。
他回頭看了一眼夕準的情況。
“嗯。”她臉色表露著沒事的情況,輕輕應道后身子馬上緊貼著牧逸,她滿是傷痕的身體內(nèi)留著一片片鮮血,這些溫潤的液體又浸濕在大衣與皮膚之間,撕扯的傷痛擦著衣物上的纖維,只看外表只是一些小傷口罷了。
她臉色微顯蒼白,并未吭聲,只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傷罷了,和牧逸所受的傷痛比起來完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