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云河。他原本是來找齊王妃要錢的,可見了清平和銅鏡后眼睛頓時就直了,竟是連此行的目的都忘了。
他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兩位美人,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清平自不必說,雖仍用白紗蒙著面,但只消那攝人的雙眸一個流轉(zhuǎn)便可勾了人的魂去。半遮含羞間更顯臆想傾城。
便是銅鏡,也算是實打?qū)嵉拿廊?。雖說身份是個丫鬟,但在天香樓那些個鶯鶯燕燕中熏陶了六年,想不美都難啊。
齊王妃看見自己兒子這沒出息的樣子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
“美,美你個頭。這是你小姑子,還不快行禮?!?p> 她上前去就是一巴掌呼向云河的腦袋,打的后者一陣吃痛。不過,倒也從癡臆的狀態(tài)中醒了過來。
他匆忙對清平行了禮,換來的是清平一聲輕若無骨的嬌聲。
“不必多禮。小女清平,承蒙王爺厚愛收為義妹,不知道這位是?”
云河直覺得全身一陣哆嗦,骨頭都酥了。這般妙音入得耳去,當真是天上神音下得凡來。
“這是我兒云河,平時冒冒失失慣了。唐突了妹妹,望妹妹莫怪。”
“姐姐哪里話。王爺?shù)兆尤绱艘槐砣瞬?,想來必能承得王爺衣缽,守護我南楚國威。”
清平一邊客套著一邊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云河。氣虛體乏,面色蒼悴,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樣子。
心下不禁泛起了嘀咕。
“齊王嫡子長成這樣,齊王也不管管?真就容得齊王妃這般縱容下去,他日襲的王位豈不是一朝傾倒?”
齊王妃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也不想和他多廢話。她向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讓人遞了銀子說道:
“出去吧。我和你姑姑還有些體己話要說,你自己出去小心著些?!?p> 云河收了銀子,可腳卻邁不動了。這般美人當前,還出去作甚?
“不妨事,不妨事。你們說,我第一次見到姑姑,也想親近親近?!?p> 齊王妃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
“出去!”
河東獅吼還是威力巨大,云河被嚇的拔腿就跑。齊王妃這才轉(zhuǎn)過臉來笑盈盈的看著清平。
“妹妹,咱們繼續(xù)說......”
她剛準備繼續(xù)之前的話題,卻見清平忽然跪倒在地。面露悲色,凄凄苦楚,傾城眼眸隱隱含著淚光。
“嫂嫂。我對不起王爺,也對不起您。”
“妹妹,你這是?”
她不明所以,這才發(fā)問,就聽到白紗之下清平的聲音哀婉凄涼道:
“清平家里遭了災。這些年來顛沛流離,不幸淪落風塵。那日在京偶遇王爺,幸的王爺賞識,欲將我待回府中。但我自知身份有瑕,斷不能辱了王爺?shù)耐???捎稚岵坏眠@王府中玉食錦衣,只得隱瞞了身份,認了王爺為義兄?!?p> 聽到這里,齊王妃早已怒火中燒。清平抬眼悄悄瞄了瞄,再添了把火。
“然而誰想到王爺他竟然......竟然對我有非分之想。清平自知身單力薄,但又不忍因為自己壞了嫂嫂和王爺之間的關系,推諉至今。眼看著就要拖不住了。嫂嫂,您還是和王爺說說吧?!?p> 只可惜,清平演的賣力,齊王妃可聽不下去。早在清平說完前,她已經(jīng)奪了門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