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延暴戾。
換句話直白點說,他有施bao傾向。
但還在能夠控制的范圍內(nèi),所以并不影響生活,只是每次看到有人苦苦求饒,頭破血流的樣子,還是讓他興奮到難以自持。
最開始盯上木?,是因為她真的很香,與自己交往過的女人都不一樣,她身上甜甜的,似乎是水果香。這味道像夢魘一樣纏住他,讓人欲罷不能。
但找了很多水果,都不是他迷戀的這個味道。然后他明白,只有木?才能有。于是像狩獵一樣,他盯上了獵物。
沈時延的時間觀念很強,但這個學期開始,他開始掐著點遲到,因為這樣才能在校門口碰見查遲到木?。
女生一身整潔的校服,每天都保持著好學生的標準馬尾發(fā)型,臉上帶著不變的笑,對誰都是那副禮貌克己的樣子。沈時延看著不爽,但是卻沒辦法。
他的成績優(yōu)異,基本上每次考試之后都會被老師叫到辦公室?guī)兔ε脑嚲恚驎r延可以利用職務之便在厚厚一沓中找到她的試卷,滿足的在上面落筆,好像是宣示主權。這樣幼稚的事情,竟然能讓他開心許久。
不過木?的數(shù)學真的好差,很多次看到她在辦公室被老師訓哭,眼角掛著淚,楚楚可憐。沈時延心情不爽地瞪了眼禿頭的老男人,將辦公室的門摔得巨響。
遲到翻墻頭那次,是沈時延第一次跟她說話,木?的聲音細細軟軟,喊人的時候好像在撒嬌,卻帶著點怯懦。這個發(fā)現(xiàn)令沈時延欣喜若狂,似乎是在挖掘?qū)毑?,每一次新的出現(xiàn)都是賺到。他開始對木?有別的期待,比如,做一些紀律委員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但這個計劃還沒開始實施,就被一個叫林子萱的打斷,其實只是一張紙條而已,他們并不稀罕木?的解釋,可她倒霉碰上學生的中心人物換屆,這些人需要找個“綿羊”來幫助自己塑造威嚴。
于是,沈時延松了手,親自將羊送入虎口。
因為他覺得,看自己深愛的女人挨打,似乎比偷偷地褻/瀆她更刺激。
果然不出他所料,木?細弱的聲音撓在人心上簡直骨頭都要被蘇化了,身體隨著她的求饒聲慢慢撩起來,連嘴里的煙都沒了味道,沈時延覺得自己要被她搞瘋了。
可這點程度還遠遠不夠。
于是他對著跪下去的男生說,“怕什么。你去打她一拳,我們就放了你。”
沈時延站在一邊聽著她時強時弱的求饒聲,覺得自己瘋魔了,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在靈魂的極大愉悅中達到了頂峰。
可愉悅之后,他迎來的是巨大的恐懼。
沈時延再也沒有見過木?,重點班和普通班距離太遠,就算他趁著大課間跑去也看不到她的人影。學校到處都是關于她的傳言,木?這個曾經(jīng)只屬于他的名字,現(xiàn)在被無數(shù)人肆無忌憚地提起,臉上或帶著笑意或帶著諷刺,沈時延每次聽到,心底都有個聲音在不斷挑戰(zhàn)他的理智——看吧,木?不是你的了。
尤其是她的名字被男生在嘴里咀嚼rou/lin,沈時延的神經(jīng)瞬間崩壞,暴/戾占了上風,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只能遵循身體的本能發(fā)泄,等回過神來,身下鮮紅的小河蜿蜒。
在周圍人驚恐地眼神中,他卻松了口氣。
很好,這下終于沒有人再敢跟他搶木?了。
這件事最終被沈家出面擺平,可沈時延還是要去教導室門口頂著課本罰站。
高三的教學樓下課時也很少有人出來,所以低著頭的一小點顯得分外明顯,沈時延昏昏欲睡的眼睛猛地睜大,放著精光,就差撲過去將人抱個滿懷。
木?走得很快,幾乎要將頭埋進胸膛里,他看不清她的臉,有些著急,于是喊了聲,“同學!”
她聞聲看過來,小臉白生生的,驚恐到嘴唇都在哆嗦,像是只受驚的小鹿,轉身就逃。
沈時延的笑意僵在嘴邊,從頭到腳被涼意灌遍,他跟著打了個寒噤,頭上的書“嘩啦啦”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