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出來了!”祁離大笑。
不多時間,她便抱著包袱從當(dāng)鋪走了出來,那包袱似乎更沉了,祁離臉上那個得意!那個自信!樂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而碧蓮卻一臉惋惜。
“小姐,那些首飾可是您這么些年節(jié)儉珍藏下來的,那個翡翠玉鐲還是大老爺成婚時送給大夫人的,將來是要給您做嫁妝的。您不是一直很寶貝嗎!如今當(dāng)了屬實可惜,而且……而且……您還非要……”碧蓮看了一眼街上來來往往色色看著自家小姐的行人,自覺壓低了聲調(diào):“非要拿去做那事兒!被老夫人和夫人知道的話,我會沒命的!”
祁離哪管這些,滿不以為意的拍了下她的肩膀:“放心!有姐罩著你,不會讓你沒命的!嗯?”
碧蓮小聲嘟囔:“就是因為跟著你,我才擔(dān)心沒命!小姐怎么變成這樣了?”
“愣啥呢?快走??!”
“……哦,來了來了!”
兩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逛了一上午,終于停在一處門面前,眼瞧這紅磚綠瓦氣派十足的三層小樓,周遭建筑瞬間失色。
祁離嘴角溢出微笑,打了個響指:“就這兒了!”
碧蓮面露難色:“小姐,你……確定嗎?這可是咱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酒樓,是只有達(dá)官顯貴才能進(jìn)出的地方。莫說這幕后老板身份神秘,就是……就是人家有心賣給咱們,咱們也買不起?。 ?p> 話音剛落,挨了祁離一記腦瓜嘣!
“你這丫頭!是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我將軍府???我老爺子怎么說也是個一品大官,能連個破酒樓都買不起?”
“小姐,我不是……”
“再說了,先帝連丹書鐵券都賜了,能沒給個奇珍異寶啥的嘛!”
話倒是事實,可祁家一向主張節(jié)儉,先帝的賞賜也大都被祁老將軍用來接濟(jì)窮苦人了,還沒人敢像祁離這般用來揮霍的。
這話碧蓮剛想說,卻被祁離一個手勢制止:“誒,拉倒!想你也說不出什么好話,本姑娘懶得和你一般見識!”
話畢,轉(zhuǎn)身就朝身后的樓門走去。
“誒我說姑娘!”被一伙計攔住:“怎么隨隨便便就往里闖呢?您也不瞧瞧這是什么地方!”
“姑娘?”祁離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男裝,出門前她還自戀了好一番,感覺自己生的俊俏,頗有賈寶玉的風(fēng)范呢,怎么就被這么個不起眼的角色輕易就給識破了呢?
她正納悶,碧蓮已經(jīng)搶先發(fā)難了:“叫誰姑娘?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我家公子!”
伙計被罵了,也不生氣,仿佛司空見慣了,鄙夷的又斜了一眼祁離:“哼!公子?我看二位姑娘八成是戲文看多了吧,當(dāng)自己是花木蘭吶?瞧您這細(xì)皮嫩肉的,還……該有這耳洞……”
伙計說著,很不識趣就去指祁離的臉,看架勢似乎還有要捏一捏的沖動。
再看祁離,面上雖沒什么變化,眼神游離,漫不經(jīng)心摳著指甲。
伙計還洋洋得意:“你要是公子,那我就是天王老……哎呦!疼疼疼!姑娘……饒命!手……手……要斷了!”
伙計的食指被向上掰成了九十度。
祁離柳眉一挑:“嗯?”
“不……是……是公子!公子饒命!饒命!手……真的要斷了,誒呦!”
祁離這才滿意,正準(zhǔn)備放手,從店內(nèi)急急奔出一個人,人未到聲先到:“公子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