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說多艷光四射的漂亮,要說多漂亮,桃柳和浦溪河也足夠漂亮。
而花柳是一種清韻的氣場,干凈的氣質(zhì),其中混了一抹不卑不亢的倔勁,和其瑩光如玉的臉龐交輝相映。
老鴇一看這反應(yīng),拿著帕子捂嘴偷笑。
這一屋子的人,也不是沒見過美人,像其他兩閣的頭牌,胖子都見過好多次,而這花柳,每見一次,驚艷一次。
花柳的舉手投足,不像是風(fēng)塵玩物,反而像哪家的世家公子。
在安排花柳座位時,并沒有安排坐在浦
溪河身邊,而是單獨給了一個空間彈琴。
可能大家都看出,浦溪河似乎,不怎么喜歡這樣玩,連如花似玉的桃柳,都沒有憐惜之情,讓人家還跪著倒酒。
浦溪河如果知道,肯定會伸出爾康手解釋,不是她不想玩,如果來的是花柳坐在旁邊,浦流氓可能早就撲上去了
不過如今種種,讓浦溪河的在未來的某一天得了利,也算是好事一件吧。
可能是老頭也看不過眼,天天瘋玩的浦溪河,剛好湊上了幾年一度的宮宴。
說是宮宴,其實是皇帝,為犒勞那些整天瞎搞的那些大臣,順便也讓葉菁出個席而舉行的宴會。
好讓京城權(quán)貴知道,京城又來了一個背景深厚的紈绔。
而為了那天能給參加宴會的人,留個好印象,這幾天浦溪河在瘋玩的同時,問了花柳好多關(guān)于穿衣與化妝的知識。
今天一早,非常早的起來畫妝。
小斯丫鬟畫著,浦瘋狗專門為自己設(shè)計一款大氣、漂亮又有該有的隆重的妝。
眉心點一滴細細的朱砂,若隱若現(xiàn),加了一抹神秘感。
加粗眉型,加深眉的顏色,使得平日顯的楚楚可憐的細眉,眉尾往上挑,多了一分凌厲。
臉上涂抹了清透的自制粉底液,使得臉又嫩又泛著瑩光,簡直是全越國最亮的崽。
選了暗紅色的唇膏,把浦溪河稍有些稚嫩的氣質(zhì),多了一分穩(wěn)重。
衣服還是月白色打底,袖上鑲金邊,出塵多了份貴氣。
把頭發(fā)高高梳起來一半,扎了個高馬尾固定,穩(wěn)重中,多了份陽光。
畫完妝的浦溪河,看著鏡子里的面容,表示自己都可以“日”自己。
待一切都準(zhǔn)備好的浦溪河,得意洋洋的上了轎,準(zhǔn)備在下轎時,驚呆一眾人的下巴。
不過讓人沒想到下轎時,并沒有贏了任何人。
下轎匯合的地方,在宴會的宮殿外匯合,并與皇帝一行人一起。
然后浦溪河暗暗的和皇帝比,發(fā)現(xiàn)沒有皇帝的王霸之氣,整個人顯的有點慫。
又和越國國師比,發(fā)現(xiàn)又沒有人家仙氣飄飄和出塵。
和皇帝宮妃比,對,就是淪落到和宮妃比了,也沒有人家艷麗,顯的有點寡淡。
皇帝瞟了浦溪河一眼,沒有多說什么,繃著臉領(lǐng)頭進宴會了。
不過就那一眼,讓本就有點慫的浦慫貨,差點更慫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今天可是見面會啊,怎么能慫,又硬生生的挺直了腰桿,不緊不慢的跟上去了。
皇帝一行人進去,本在宴會里各種嬉鬧的大臣家室,齊刷刷跪著行禮,沒有出一點亂,乍一看像是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了,如果忽略參差不齊的身材的話。
浦溪河的氣質(zhì)雖然沒有比過一些掛逼,但單獨坐在皇帝右下角位置,整個人也顯的有些萬眾矚目的。
浦溪河對面是越國年紀(jì)輕輕的宰相,旁邊是穆將軍一家,順著下去是各種部的部長,浦慫慫一個都不認識。
浦溪河整體一看,發(fā)現(xiàn)坐著的官,既有女的官,也有男人做官的。
如謝宰相就是男的,真是令人有些驚奇的朝代與國家。
不過朝中大多數(shù)的官還是女人,而且看座位,女人居高官的比例多,頂級高官之列,也只有一個宰相是男人。
而且說來也有點奇怪,皇室人員也少,目前看起來,也只有浦溪河一個是皇室人員。
難怪皇帝對浦瘋子的態(tài)度那么好,好的有點過了。
這么一看,只要浦瘋子不要做太過出格的事,那衣食無憂是完全可以的。
不過顯然浦瘋子可沒想那么多,只一個勁盯著宴會上的帥哥美女看。
如此繁榮昌盛的越國,出的帥哥美女多,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一直不停左右張望,看都看不過來的浦狗,顯的也十分猥瑣。
大體掃了一眼宴會情況的皇帝,假裝咳了兩聲。
而這聲音不大的兩聲,和部隊吹哨一樣的效果,所有人正襟危坐了起來,整個畫面也變的安靜嚴(yán)肅。
差點沒跟上節(jié)奏的浦慫慫,在盯著穆二看時,所有人都朝皇帝方向看過來。
和皇帝一個方向的浦慫慫,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還以為看帥哥美女被這么多人逮住了。
而被嗆的動作過于惹眼,惹的穆二和其他人都多看了一眼她,也算是另類達成浦溪河今晚的目標(biāo)吧。
待全場安靜后,皇上開始說話了:“今年是慶歷三十三年,朕也在這個位置上繼先皇先帝守住大越三十三年,再加上各位的費心費力,如今越國的民生也算卓有成效。”
此處略微停頓了一下,贏來了一干大臣吹噓吹捧聲:“沒有沒有。”“是皇上勵精圖治,開放包容,識人用人等等等,才有了現(xiàn)在的越國?!薄熬褪蔷褪恰!?p> 而吹捧的最多那人,就是越國宰相,謝知洺。
果然人家做宰相是有資本,有原因的,不是混吃等死的浦慫貨一個級別的。
剛想完,吹捧也落一個段落,皇帝接著開口:“而朕,有個妹妹,一直在山文廟為大越祈福,十五年未歸,如今,終得歸來,就是如今的閑王浦溪河?!?p> 像領(lǐng)導(dǎo)點突然話一樣,正在吃瓜的浦溪河立馬站了起來,微笑著左右招手示意。
待四面的人都招呼到了,才接著說:“皇姐好,各位越國大臣好,初臨京城,希望大家能對我多多包容?!?p> 說完,拱拱手,又坐下了。
待浦溪坐下,下面開始了竊竊私語。
皇帝等著下面的人討論,待說話聲小了,才又咳嗽兩聲開口:“大家不用拘束,開始吃吧。”
眾人才又慢慢開始更活躍了起來。
而歌姬舞女,也開始陸續(xù)進宴會開始表演。
又開始左顧右盼的浦溪河,一抬頭,和對面笑面虎宰相對上了視線。
對上對面的男宰相的視線,浦溪河有點明白,這個傳奇男人,是怎么坐上宰相的了,不僅顏好,那笑容禮節(jié)也是讓人非常的舒服。
也不知道這么標(biāo)志端正的男宰相,天天擱皇帝眼下,會不會有什么情懷產(chǎn)生啥的?浦慫慫暗搓搓的想。
邊想的時候,也邊朝對面舉杯笑了一下。
看著對面笑吟吟也舉杯回禮的浦慫慫,直覺覺得自己肯定玩不過人家,還是轉(zhuǎn)頭繼續(xù)看穆二大帥哥吧。
話說這穆二大帥哥,都在宴會上了,還散發(fā)著冷氣,比最開始見面時都還冷,也是怪。
宴會上其他人,都在或真或假熱鬧的交談著,開著玩笑,只有浦慫慫和穆二是兩個另類。
邊吃邊觀察的浦溪河,就這么吃了一會兒,看著皇帝暗暗給她使了個眼色,打了招呼,然后帶著一幫人走了。
過了一會兒找穆二,發(fā)現(xiàn)穆二也在宴會中途不見了人影。
而大吃大喝了很多東西的浦慫慫,一會兒就表示想捂肚子上廁所。
問了宮人急匆匆的往廁所趕,蹲在茅坑徹底釋放完,準(zhǔn)備起身提褲子的浦慫慫,被人突然一下的捂住嘴巴,提著人往后退。
我日,誰走劇情是在廁所走的,這是遇到了刺客嗎?挑的地也太臭了,也沒給人提褲子的時間嘛!呸!
不過只敢想想,不敢亂動的浦慫慫,被人拖到墻角后,后面的人就不動了。
正覺得莫名其妙的浦溪河,還沒有反抗,外面就響起了聲音。
“穆二,我說你就從了我吧!我保證明天就讓母親去你家提親?!币粋€猥瑣油膩的聲音說道。
“滾開!”
“哎喲!不要給臉不要臉,也不看看,京城誰還敢要你!”
“本大爺看上你,是你的!??!”
又是同樣的待遇,一陣拳打腳踢聲傳來。
“哎喲!硬氣是吧!是不是找到姘頭了,和那個什么新來的閑!?。 ?p> “啊啊?。〗o我記著,我會回來的!”一陣兵荒馬亂之后,就是一陣詭異的安靜。
還沒有想好要怎么做的浦溪河,正情緒緊張的思考問題,突然聽到穆二一聲歷喝:“出來吧!”
嗯⊙⊙?。?p> 后面捂著浦溪河嘴巴的人,顯然也驚訝的動了一下,然后又安靜了。
還在東想西想的浦溪河,又聽到外面一陣悅耳的聲音響起:“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穆二直邦邦的回道:“直覺罷了!”
又接著聽到悅耳的男音說道:“后悔嗎?”
“后悔什么?”
“后悔今天遭遇的一切。后悔當(dāng)初的選擇。后悔這個世道的不公?!?p> “有什么好后悔的!望宰相好自為之,我就不在這兒陪丞相聊天了,先走一步,告辭?!?p> “呵呵?!敝宦牭皆紫嗝倾と坏牡托陕?,然后轉(zhuǎn)頭像是往廁所看了一眼,也走了。
幾尊大神都送走了的浦溪河,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嗯?抓我的那位大兄弟什么時候走的?
哎喲!這沒有武功,命不保夕的日子,可要怎么過下去喲,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心有戚戚焉的浦慫慫休息了一下下,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物就奔著找皇帝去了。
剛到宮殿外,就開始喊叫了:“皇姐!皇姐!我要死了!”
守值小公公趕忙迎接上去:“這是怎么了呀?閑王”
逮住小公公一陣胡言亂語:“小公公!我要見皇姐!有人要殺我!”
被這幾個字震住了的公公,連忙到:“好好好,您先在外面稍等一會兒,小的這就去稟報!”
看著還要要走程序的浦慫慫,淚眼婆娑哭咽到:“好!”
不過幾分鐘,小公公就來宣道:“閑王,皇上宣您進去。”
“好的,謝謝公公。”一個矮身謝完,提著衣擺急匆匆往前小跑著。
一進殿,遠遠的看著皇帝正在批折子,手一抬遮臉,就開始假哭道:“哎喲!皇姐啊!皇妹要死了!死了!嗚嗚嗚嗚~!”
本來氣定神閑,批著折子等人好好說話的皇上,被這夸張哭聲一嚇,煩的不行了,把筆一放,眼一抬:“這是怎么了?怎的哭的忒傷心?”
本來就愛順著桿往上爬的浦溪河,頓時嚎的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