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清晨,浦唧唧陪穆二練武。
只見威風(fēng)凜凜的穆二,一個旋轉(zhuǎn)橫掃,舉著刀劍的浦唧唧飛出了三米遠(yuǎn)。
嚇著了穆二連忙跑過去扶起浦唧唧,鼻青臉腫的浦唧唧表示:“我還可以再來,穆二,你不用管我,我們繼續(xù)?!?p> “來什么來,今天的練武就到這兒吧,咱們明天再來,今天去琳瑯閣,我男扮女裝咱們一起去。”
“行吧,那咱們?nèi)ハ词词?,叫上羅胖子他們?!?p> “嗯嗯!”
到了琳瑯閣,老鴇輕車熟路的帶著幾人往包廂走,并把花柳也照樣叫過去陪著。
羅胖幾人,又要過幾個小時(shí)自戳雙眼的艱難時(shí)刻。
你說閑王和穆二本來挺正常的兩人,怎么結(jié)婚之后這么變態(tài)呢!
你說秀恩愛就秀恩愛嘛,誰還沒有一段過去呢。
那你秀的手段也正常點(diǎn),行不行?
羅胖不耐煩的吼:“行不行了,你們兩個!為什么一定要兩人喝一個茶杯?為什么一定要兩人坐一個位置?又為什么一定要男下女上啊啊啊啊啊???!”
被羅胖嚇著的浦唧唧,哭唧唧的告狀:“穆穆,又有人欺負(fù)你家小溪溪了,嚶嚶嚶嚶~?!?p> 說著就趴到穆二肩膀上哭。
哭的穆二眉頭跳動兩下,皺著眉看著羅胖。
本來剛剛怒火沖天,身高兩米的羅胖,直接降到了一米二,慫慫的縮到角落,哭喪著臉小聲回道:“行,行,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剛剛是小的錯了,求穆大人不要計(jì)較?!?p> 看著羅胖道歉的穆二,才收回死亡視線,繼續(xù)安慰浦唧唧。
這一番變動,看的花柳露出了姨母笑。
看的羅胖其他人忍著惡心,連忙看花柳洗眼睛。
終于熬到時(shí)間,本來在琳瑯閣“嬉笑歡鬧”的羅胖幾人,像是從監(jiān)獄越獄一樣,兔子一樣的跑了,生怕有人追上似的。
而罪惡之源的兩人,膩膩歪歪的出來,膩膩歪歪的上轎走了。
身為膩歪中一員的浦唧唧,把“柔若無骨”發(fā)揮到了極致,走路完全被拖著走,上轎完全是抬著走,坐轎也是癱著坐。
在王府被秀了幾個月的王府管家,決定當(dāng)個惡人,打擾一下膩歪的兩人。
“王爺,奴的有話要說?!?p> 正在喂葡萄的浦溪河,頭都沒轉(zhuǎn)一下,敷衍的說道:“說吧?!?p> “好的,王爺?!?p> “王爺,您首次來京城,住的房屋是封號自帶的,沒花錢?!?p> 繼續(xù)撥葡萄皮的浦溪河,隨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嗯嗯”。
管家頓了頓,才又繼續(xù)說道:“王爺結(jié)婚,因?yàn)槭终湎跏?,?zhǔn)備了豐厚的定婚禮,花去5000銀子?!?p> 說著頓了頓,看了看斜躺在榻上的王爺。
才又轉(zhuǎn)移視線,掂了掂手里賬單,看的仔細(xì)了,才又開口。
“婚禮籌備酒席,因邀請了琳瑯閣最優(yōu)戲班,也花去了5000銀子?!?p> “請師傅教馬術(shù),買馬,買新轎子,買吹樂的,訂制全京城上乘的嫁衣,新人衣,租人手,發(fā)紅包等等事情,也花去接近5000銀子?!?p> “扣去王府日常庫存銀子,還負(fù)著一萬多兩銀子,整個王府的運(yùn)行受了不小的影響,想請示王爺該如何做?!?p> 說完,低頭等王爺反應(yīng)。
浦溪河,浦溪河的反應(yīng)是手里的葡萄掉到地上。
完全嚇呆了啊。
不是王府嗎?為什么還有這么窮的王府?
要知道,一兩銀子在古代,差不多等于1000個銅幣。
兩個銅幣一個包子,一兩銀子500個包子,那一萬兩,那就是一萬個250個包子。
反正不能多想,一多想,浦溪河的頭就開始暈了。
“那個,管家,你先出去,我們商量一下對策?!?p> “好的,王爺?!?p> 待看著管家走后,穆二擔(dān)憂的看著浦溪河:“我的嫁妝還有一部分錢,溪河你拿去先用著吧?!?p> “對了,溪河,明天我也要上朝了,也可以有俸祿收入?!?p> “不用不用,哪能用親親的錢呢?我會自己想辦法的?!?p> 看著對方神不守舍的,撥的葡萄皮都吃了,自己還不知道。
“溪河,不用跟我客氣,再說,王府也是我的一部分啊,你先拿點(diǎn)出去運(yùn)營著,不能說王侍一來,王府就吃不飯了吧?!?p> “那,那行吧。謝謝親愛的。么么噠噠?!闭f著就要親上去,被穆二無情的推開。
好不容易支了點(diǎn)錢給管家,管家倒是笑嘻嘻的捧著錢走了,留下憂傷浦溪河,抱著賬單流下了后悔的眼淚。
當(dāng)初商量的時(shí)候,浦溪河特別拽,覺得都王府了,肯定要有王府氣派,不丟皇家的臉。
而且穆二過的老苦了,怎么能不給他更好的婚禮呢。
現(xiàn)在不僅把浦父給的壓箱底錢給用了,還欠了好多外債。
真是有點(diǎn)悔不當(dāng)初。
痛定思痛,如今穆二也有自己的事,那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做紈绔呢?至少得為后代留點(diǎn)啥吧。
去皇宮找皇姐?皇姐要么借錢,要么安排一個崗位,有了崗位,就有了束縛,不行不行。
找老爹?不行不行,最多讓浦父把棺材本錢都拿出來,沒有其他用處。
唉,本以為是米蟲生活,看來還是得奔波啊。
去找花柳和羅胖幾個出出主意吧。
敲響羅胖家門,出來一開門小斯說道:“閑王大駕光臨,不知有何事啊?”
“我找羅胖,在家嗎?”
“哦哦,你找羅大小姐啊。大小姐這幾天突然改邪歸正,自愿請求上進(jìn),天不亮就上工了?!?p> “哦哦,好的,謝謝啊,那我下次再來?!?p> 又來到王尚書家敲門,被安排在偏殿坐著等。
不一會兒,王三穿著盡是墨水的衣服出現(xiàn)了。
“哎,溪河,你來了??靵韼蛶臀遥腋赣H這幾天瘋了,逼我做那么多功課?!边呎f邊抹幾滴不存在的淚。
“哦哦!你還有事啊,那我先走了啊,王三。我是這幾天也快愁白發(fā)了,事忒多,我先走了啊?!闭f著,不顧王三死死拽著的衣擺,邊扯邊跑了。
“唉!花柳你說,這些人是不是太不夠義氣了!”邊說邊倒酒喝著吐槽。
花柳貼心的把酒壺放在他手邊。
“唉!花柳,還是你好啊!你說那些人,關(guān)鍵時(shí)刻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哼!”邊說邊拿酒杯出氣。
“嗯,沒事沒事,我聽你說?!边呎f邊倒酒。
“你說我結(jié)個婚容易嗎?竟然欠了那么債。我長這么大,從來沒有欠這么多過。”邊說邊哽咽道。
“嗯,能理解?!?p> “花柳,你看看我?!?p> “你覺得我能做什么呢?能做什么快速集錢的?”
“嗯,可以去做女倌,你外形還是挺好的,來錢應(yīng)該快?!?p> “噗!”一大口酒噴出來。
“你是在開玩笑吧!你覺得我這個身份去做什么女倌,不是找死呢嘛!不是說說完看不起這個職業(yè),而是身份,身份知道吧。”
看著對方一本正經(jīng)解釋的樣子,直接拿帕抿嘴偷笑。
看著花柳在笑,才知道是專門逗人玩的。
起身作勢就要打人,嚇的花柳也起身躲。
你追我趕的嬉戲的兩人,不一會兒竟?jié)L到了榻上。
力盡的浦溪河,一看趴在身上的花柳,一瞬間清醒,啪的一聲推開花柳,連忙坐起來背對著花柳。
“那個,這個,花柳,對,對不起啊?!边呎f邊搓著手等反應(yīng)。
等好一會兒也沒反應(yīng)的浦溪河,轉(zhuǎn)頭一看,就看到一個笑的渾身發(fā)抖偷笑的人。
“哎,我說你這人太壞了!只知道逗人!哼!”
等笑夠了才停下來的某人,整理整理衣服說道:“不是我故意要逗你的,是你的反應(yīng)太好玩了。”
說著又要笑,看了一眼怒氣沖沖的浦溪河,忍著繼續(xù)說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說說正事?!?p> “如果說想要自由,又想有高收入,完全可以去開鋪?zhàn)幼隼习?,做幕后老板。?p> 一說道正事,本來生氣的某人,立馬正襟危坐,豎著兩只耳朵聽,看對方停了,立馬追問道:“怎么個幕后法呢?”
“你找太皇妃,要個忠心會經(jīng)商的人,讓她好好帶帶你,什么事也由她出面,你看著,慢慢的自己會了,然后可以多開幾個鋪?zhàn)??!?p> 聽的熱血沸騰的浦溪河,激動的拍拍手稱快道:“哎!這個方法好!”
“花柳,你真好!我這就去找父親要人,宜早不宜遲?!闭f著就急沖沖的走了。
就如這個人,急沖沖的來,又急沖沖的走,半點(diǎn)沒給人留余地。
“呵!這樣也好,這樣至少有一人是幸福的吧?!?p> 興沖沖趕到皇宮的浦溪河,惹來福壽宮一干下人加太皇妃的呼叫:“慢點(diǎn)?!薄鞍?,小殿下慢點(diǎn)?!?p> 端坐在榻上的太皇妃,上手在浦溪河背上打了一下:“真是個皮猴,有什么事不能慢點(diǎn)來給?”
氣喘吁吁的浦溪河,笑嘻嘻的倒在浦父懷里耍賴。
抱著巨嬰的浦父,開口道:“說吧,又是什么事,是缺錢了?還是闖什么禍了?”
“哎喲!父親可是冤枉我了,我是那樣的人嗎?就不能是專門來看看你的嗎?”
“你這皮猴,別人我是不知道,你可是我生的,你要干啥,為父還不知道?”
“嘿嘿,還是父親英明?!?p> “不過,我可不是因?yàn)殛J禍啥的,你女兒我這么乖,這么上進(jìn),想開一個鋪?zhàn)樱悬c(diǎn)收入,來找你借一下人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