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無論去哪,除非是高處,總有一種被限制的感覺。
只有當(dāng)墊起腳,環(huán)視遠(yuǎn)方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就只高那么一點,看的風(fēng)景也是不一樣的。
從此,浦溪河就愛上了爬樓頂,眺望遠(yuǎn)處。
被世俗的媽,逮著毒打了兩次,改為了爬樹。
家門口的兩棵橘子樹,有一個棵的枝丫,都被坐的像極了板凳。
如今,騎著馬兒,吹著小風(fēng),旁邊還有一個好友,如此生活,足已。
說著好友,轉(zhuǎn)頭看看好友,發(fā)現(xiàn)也是一樣的陶醉享受的表情。
果然,有共同愛好的人一起玩,也那么愉快。
走過平坦的草地,看到了一個緩坡,緩坡下面,是一片紅色的花海。
轉(zhuǎn)頭詢問月匯:“那是?”
“對,那就是我跟你說的好地方,走吧,下去逛逛。”
“好!”
說完,兩人便縱馬下坡。
這還是結(jié)婚以后第一次這么肆意。
兩人騎馬迅馳,旁邊的浦溪河高聲大喊。
“啊~!”
人說,人到極致釋放出的自我,才是真正的自我。
此刻,浦溪河才覺得是真正的自我。
風(fēng)從臉上刮過去,下坡路的驚險刺激,整個人騰飛的飄然感,聽起來挺像在開車,但真是那種感覺。
與靈魂契合,仿佛透過兩旁后退的景色,能抵達(dá)未來,追述過去。
在現(xiàn)代飆歌都沒有這么暢快。
浦溪河兩人對視一眼,都能看見對方眼里暢快與喜意。
這樣的風(fēng)景與動作,是肯定不適合羅胖那樣的胖子。
“哈哈哈哈?!?p> 縱馬肆意,在花海里暢游,完全不用想方向,馬到哪,人就到哪。
兩人鬧夠了,把馬一放,找塊干凈的草多的地,就是一躺。
浦溪河雙手枕著腦袋,嘴里含跟草,二郎腿翹著,腳尖一掂一掂的,活像電視里的逍遙公子。
相反,同樣枕著頭,月匯就要規(guī)矩得多,老老實實躺著,雙眼望天。
突然想到什么,浦溪河翻身側(cè)躺著對著高月匯。
“哎,月匯,你說這塊馬場是你表舅家的,對吧?”
“對啊,怎么了?”
浦溪河臉色突然難看起來。
“那咱們騎馬踩了那么多花,會不會被打啊?”
“噗呲?!?p> “不會啊,這馬場建了好久了,因為離京都有點遠(yuǎn),路還不好走,一直沒多少人來這邊的。”
“哦哦,那就好?!?p> “我看這花開的那么好,怕主人有什么用處。”
“嗯,沒什么大用,不用擔(dān)心?!?p> “嘿嘿,好?!?p> 說完,浦溪河又在花海中滾了一圈。
既然都可以隨便玩了,不好好享受一番怎么行。
旁邊的月匯,只是含笑的看著浦溪河幼稚的動作。
待回去的時候,羅胖已經(jīng)等不及走了。
聽說是已經(jīng)玩不動,回去躺著了。
聽著這話,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笑了。
“像騎馬這種運(yùn)動,找羅胖這樣的人,就是玩不起來,還是月匯你好。”
“嗯?!?p> “那下次再來,你叫我唄。”
“好?!?p> “嗯嗯。走吧,咱們也回去。”
……
這天晚上回去的時候,浦溪河完全是哼著歌回去的。
到王府門口了,拿著衣帶一甩甩的哼著。
“好嗨喲!感覺人生已經(jīng)到達(dá)了巔峰,感覺人生已經(jīng)到達(dá)高潮,高潮!”
“好嗨喲,感覺人生已經(jīng)到達(dá)了高潮,感覺人生已經(jīng)到達(dá)了巔峰,好奪目,好炫彩;哼哼哼哼哼~?!?p> 正要跨過大門,往廚房方向走時,被叫住了。
“站住!”
“嗨呀,是江澄啊?!?p> “江澄在這兒做什么呢?”
浦溪河站穩(wěn)后,還在抖腿,甩著衣帶,一副聽你說的模樣。
“等你?!?p> “啊?!等我?等我做什么?。?”
瞪大雙眼,衣帶也不甩了,很是覺得奇怪。
看江澄雙手乖乖放在膝蓋上,坐著的模樣,也不像是要問罪啊。
還沒等想完,穆二就開口了。
“你今天早上不是說,要去談生意上的合作嗎?我來問問你談的怎么樣了?”
“啊!。你說這個事啊?!?p> 邊說邊撓頭,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
“這個事,那是肯定的談了呀,結(jié)果嘛,要看對方的答復(fù)。”
說完還怕穆二不信,特意強(qiáng)調(diào)。
“對,就是要看對方的想法,這樣子?!?p> “是嗎?”
忙不迭點頭道:“嗯嗯?!?p> “好吧,那溪河你也不要太辛苦,不管有沒有談成,還是早點回來吃飯,多愛惜身體?!?p> 穆二一臉憂愁的說完。
“哎!好好好,下次肯定早點回來?!?p> 等浦溪河回答完了,臉色才好點。
溫柔的說道:“嗯,那你去吃飯吧?!?p> “哎,好。謝謝江澄的關(guān)心,么么噠?!?p> “不要鬧,快去吃飯。”
“嗯嗯,我再親親小寶貝就去?!?p> 說完又給在搖籃里待著的小寶貝,一個么么噠。
親的小孩咯咯笑。
目送人走掉,才又拿起背后藏好的毛衣,開始織。
可能因為不是特別熟練,指頭上到處都是戳的洞。
織的半邊衣服,也是時密時稀的,看著就特別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