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結(jié)發(fā)
道莊醒來,見熊侶正托著腮,目光灼熱地看著她。他只著了一件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的,引人遐思。她下意識地順著他半解著的衣領(lǐng)看向他裸露在外的春光,想起昨夜種種,臉上一紅,急忙用被子蒙住臉,用蚊子般的聲音嚶嚀道:“什么時辰了,怎么還不去早朝,你以為自己有婚假???”
熊侶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扒開她蒙在臉上的被子讓她不得不露出臉,猝不及防地在她唇上輕輕一吻,邪魅地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新婚燕爾,我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
道莊一驚,急忙推開他,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道:“阿侶,成親實在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的事,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咱們應(yīng)該用發(fā)展的眼光看問題對不對,要不先去吃點兒東西?”
熊侶長嘆一聲,一臉的失落:“好吧,反正你是躲不掉的!”
“阿侶,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熊侶以手托腮,似在思考:“你說說看,不過我不保證回答?!?p> 道莊一臉擔(dān)憂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多久……沒碰過女人了?”熊侶一愣,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玩味地笑道:“具體沒有細(xì)算過,不過確實是有些時日了,所以你打算怎么補(bǔ)償我?”
“補(bǔ)償?我想想啊,”道莊沉吟道,“不如就用我……”
“好!”熊侶當(dāng)機(jī)立斷地笑道。
道莊眉飛色舞地從枕邊拿出一個破絲帕,在他眼前晃了晃:“織的第一條絲帕補(bǔ)償你怎么樣?”
熊侶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搶過絲帕,沉吟道:“真的是你織的第一條?”
道莊點頭道:“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不信你看帕子的右下角是不是有一個莊字?原本是想送給你,讓你一直想著我的,但是又害怕你會嫌棄,所以我就苦練女紅,最后送了你那條比較漂亮的。”
“那條上面為什么沒有了莊字?”
“原本也是有的,后來知道你喜歡樊姬,我就把它改成了蘭花?!?p> 熊侶輕輕點了點頭,良久才道:“我更喜歡這條,所以接受你的補(bǔ)償。”
“不是吧,你不是一向瞧不起這些做工粗糙、技術(shù)低劣的東西嗎?難不成我這帕子有什么我沒發(fā)現(xiàn)的藝術(shù)價值?還是你的審美發(fā)生了扭曲性的變化,覺得這是一種返璞歸真的自然美?”
熊侶深情地看著她笑而不語,良久終于道:“小莊,我們生個孩子吧?!?p> 什么?她沒聽錯吧,話題怎么突然又轉(zhuǎn)到孩子上了?不過她好像也不小了,是時候該生個孩子了??墒怯辛撕⒆樱€會像現(xiàn)在這么愛她嗎?她可是死了好幾次才換來的幸福,可不想這么快就分給別人,就算是她的孩子也不行。
可是看他這么渴望,應(yīng)該是真的求子心切,她哪里還舍得拒絕?終于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勾著小指,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盯著他。
熊侶一臉困惑道:“怎么?”
道莊道:“你先保證有了孩子還要像現(xiàn)在這么愛我,不,要比現(xiàn)在還要愛我,我才能答應(yīng)?!?p> 熊侶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溫柔地勾著她的手道:“好,我保證到時候保大不保小,要不要咱們再寫個合同?”
道莊笑著嗔道:“烏鴉嘴,你就不盼著我們些好!”重新扎進(jìn)他懷里,話語中滿是對未來的憂慮:“你說以后孩子要是和你一起欺負(fù)我怎么辦?”
“他敢!”
“那你是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兒子?!?p> 道莊撇著嘴抱怨道:“就知道你們古人重男輕女?!?p> 熊侶緊緊摟著她嘆息道:“女兒我也想要,你知道的,多多益善,不過還是要先生個兒子?!?p> “不,我就要先生女兒。”
“原來你也想多多益善是不是?”
道莊一愣,立即羞紅了臉,反駁道:“我……我沒……有……”
“別動,”熊侶隨即一臉嚴(yán)肅的將一個瓢形玉墜掛在道莊脖子上,另一個放在她手中,“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p> “生當(dāng)復(fù)來歸,死當(dāng)長相思。”道莊輕聲唱喝,早已感動得熱淚盈眶,將自己手中的玉墜亦給他戴上:“我以為自己偷偷將那兩只瓢藏起來已經(jīng)很深情了,不曾想你會這樣用心。”她看著兩個玉墜上用金線勾出的小字:百年、好合,忍不住調(diào)侃道:“工匠師父一定很奇怪,為何你要在一個葫蘆上刻這幾個字!”
熊侶笑道:“想不到我昨日的話你竟然真的相信了,小莊,你還是那么好騙!”
道莊氣惱地捶著他道:“你又騙我!”
熊侶突然抓住她的手,深情地說道:“要不你還是先別去吃早飯了吧!”便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阿侶,無論我們相隔多遠(yuǎn),只要我還一息尚存,便會拼盡全力回到你身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