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理寺的路上,鐘輕妍見到了自己將來的同僚??瓷先ミ@兩位也和她一樣,剛查完案,準備回去上交結(jié)果。
很年輕的一女一男,女的穿了件新裁的藕紫色襦裙,看上去是個活潑明亮的性子。
男的有些陰郁,鴉黑色袍子倒是熨貼,身形清瘦,像是秋天的竹。
那女子主動打了招呼,“你就是那位鐘姑娘嗎?聽了好多你的故事,今天終于見到你啦!我是文生,他是文泉,我們都是仵作?!?p> “你們是兄妹嗎?”鐘輕妍回了個微笑。
“不是啦,我們是被老師收養(yǎng)的,所以都跟了老師的姓。仵作的本事也是老師教的,老師說……”
“文生?!币娢纳€要再說下去,文泉拉住她的衣袖,出聲制止。
鐘輕妍快步走在前面,身后不時傳來女子的聲音。
“等會兒去吃野菜餛飩吧?好久沒吃了。”
“怎么會呢?都是出來做生意的,誰會不喜歡錢?!?p> “你為什么沒穿那身新袍子?”
…………
很是般配的一對呢,鐘輕妍笑了笑,只是不知以后會如何啊。
到大理寺交查案手冊時,那位不茍言笑的主考官依然冷著臉,只點了點頭,告訴鐘輕妍說回去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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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大理寺的官服已經(jīng)送過來了?!鼻圜煲宦沸∨?,進書房里已是氣喘吁吁。
半夏跟在后面,小心捧著那套官服進了書房,她一向穩(wěn)重,此時也有些失了理智。
鐘輕妍自不必說,這次的官職完全是她靠自己的本事得來的,沒有借助一絲一毫別人的力量。一聽到青黛的聲音,她當即撂下毛筆,接過半夏手上的衣服,到屏風后試了起來。
官服是正紅色,下擺繡了獬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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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輕妍收到了白予泠的書信。
信的內(nèi)容,先是恭喜她找到了喜歡的工作,又說自己在編纂一本女孩的詩集。
如果她有寫好的詩詞可以送過去,不過不能保證一定收錄。
鐘輕妍自認為沒有舞文弄墨附庸風雅的天分,但是可以給歐淑離寫封信,她一向擅長吟詩作對,或許會有一些不錯的詩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