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洪磊翻過第二篇,看向下一位。
劉萌萌,云泰城劉家獨苗,同樣是四大家族之一,不過更可怕的是他有七個姐姐,個個都是頂尖天才,而且全家人都寵著這位。簡直就是這一批里最扎手的一位,誰要是伺候不好,那可就麻煩大了。
洪磊一滴滴的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心里還想著:這劉萌萌不是分到了李長生的手下嗎?為什么出現(xiàn)在了秦風(fēng)的手底下?
看過第二篇,翻到了第三位。
李月蓉,東源李家。
僅僅是看到了這四個字,洪磊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東源,并不是一個地名,而是一個組織的名字。
并非像云太宗這般,開宗收徒,恰恰相反,東源并不開宗收徒,他們所吸收的都是各宗各派的精英,也被人稱之為殺手集中營。
而李家在東源里,占據(jù)了絕對的領(lǐng)導(dǎo)權(quán)。
只要他們想,就云太宗這種地方,一夜之間灰飛煙滅。可想而知他們的可怕。
“連這種人都敢收,我看不僅是你不想活了,你還想拽著云太宗同歸于盡?!焙槔诎l(fā)出顫顫巍巍的聲音,隨后翻到了下一篇。
張志恒,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沒有任何背景。
“呼!終于看到了一個普通人!“洪磊擦了擦腦門的汗,手還沒離開,就意識到事情的不對,仔細(xì)查看了一下資料,終于想起了張志恒是誰。
這位雖然沒有什么背景,也沒有什么極好的天賦,但是,宗門任務(wù)加歷練等等,完成率能達(dá)到前十,兌換積分榜幾乎每個月第一。這完全就是個狠人,為了資源不顧一切。
不對,他不是在樂金鋒呆的好好的嗎?那可是七大脈里前三的?怎么會突然到了秦風(fēng)這個垃圾的手下?
洪磊欲哭無淚,不相信眼前的這份資料的真實性,這根本不科學(xué)!
先不說張志恒,憑什么王思琪和劉萌萌進(jìn)入你的脈門。放眼整個云太宗,找哪個長老,有誰不想帶?
李月蓉,東源李家,那里面都是精英,個頂個的狠角色,找誰不是教,跑到云太宗,跟秦風(fēng)湊什么熱鬧?
洪磊的世界觀仿佛被打碎了一般,目瞪口呆的看著資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認(rèn)輸啊,都看見了嗎?“秦風(fēng)站在一旁,看著他那慫樣,淡淡的說道。
“不可能,你絕對是在騙我?!昂槔跐q紅著脖子,肥胖的臉上寫滿了猙獰。
“你想好,是誰用這些資源?“
最終,在洪磊哭喪著臉的表情下,秦風(fēng)拿到了五倍資源,不因為別的,他誰也惹不起。
秦風(fēng)開心的拍了拍手中的大包,里面盡是丹藥、靈石等等。
一路上扛著大包往回走,惹來了很多人的視線,這樣不行啊,走過一個轉(zhuǎn)角,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看見,隨手扔進(jìn)了系統(tǒng)空間里,重新兩手空空,晃晃悠悠的向著自己的大殿走去。
【喲,喲。手里垃圾包,拿它當(dāng)個寶,就像一老鴇,看到一老表。】
“你懂個屁,這是我應(yīng)得的,再說了,白給的東西誰不要啊。“秦風(fēng)暗暗鄙視著系統(tǒng)。
【喲,喲。我聽你說話真累,前后不搭沒韻味,神棍功法要起飛,而你手捧垃圾堆?!?p> “hey man!我真的無話可說,撿垃圾我很快樂,靈石誰又嫌多,嘻嘻哈哈混生活?!?p> 【hey man!low爆了好嗎?你根本不懂hiphop,我不想與你說話,別人爭雄爭霸,而你卻在笑哈哈?!?p> “大佬,我雖然不會,但是我可以學(xué),只要你教我,我肯定好好學(xué)。還能增進(jìn)咱們兄弟的感情,是不是?“
秦風(fēng)一聽這意思,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離我而去嗎?這怎么可以?趕緊舔好。
【hey man!不是我不教,是你不會叫,又想玩老表,你丫就得跳?!?p> 媽賣批。
“老哥老哥,請問有時間嗎?“
嗯?誰在說話?不是MC大神棍。
秦風(fēng)扭頭一看,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伙子,正在比劃著手勢說出了這么一套磕。
新澤?新澤堂!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全宗第一。嗯,看樣子家里有關(guān)系,讓他是要去新澤堂報到。
秦風(fēng)瞇著眼睛看向一旁的少年,先是丟了一記另眼相看,隨后便是吸了一口氣。
孟炎軍,云泰城,孟家二少爺。
資質(zhì)奇佳,無可限量。
~~
這簡直就是個絕世天才,我必須得把他整到我這兒來,但是我怎么才能糊弄到他呢?
資料一篇一篇的往下翻,簡直堪稱完美的簡歷,毫無可突破的點。
這下就難辦了!
“老哥老哥,你都不知道,今天早上我正在睡覺,朦朧之間,就被我大哥從床上薅下來了,非得跟我說讓我去什么新澤堂,那我說我得先吃飯呢,然后我跟我大哥出去吃飯了。本來我想趁著上廁所的功夫我就跑了,你猜怎么著?”
孟炎軍說的特別快,一長溜的話一瞬間就說完了,而且表情豐富,談吐清晰。
“他猜到了?”
“老哥,你真準(zhǔn)?!泵涎总娯Q起了大拇指。
廢話,你要是跑了,你今天還能來這兒。
“然后你聽我說啊,本想著趁著上廁所的功夫,我就跑了,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我大哥竟然派人在門口蹲著我?!?p> “你要知道平時我們出去吃飯是沒有人跟著的,這次有人蹲我,然后就很悲催的,沒有辦法,只能上這來?!?p> “結(jié)果呢,我今天來到這兒,在這里面轉(zhuǎn)了大半天我都沒找著,我尋思著找人問問吧,結(jié)果我還沒說兩句話呢,他們就跑了,還說我有病,我是真不知道是我有病還是他們有病,老哥你說呢?”
孟炎軍一張小嘴兒,不停的張開閉上,就跟一柄沖鋒槍似的,一個字兒一個字兒飛速的蹦了出來。
秦風(fēng)終于知道為什么那些人都跑了,這家伙就是個話嘮啊。
既然有弱點,那就好辦了,不就是話嘮嘛,看誰比誰能嘮唄。
“你沒病,是他們不喜歡聽你說話,沒有人欣賞。”
“老哥,說到欣賞,那我就跟你好好說,我記得那年我六歲,那時候我接觸到了我第一本功法,是我的父親給我的,我字還沒認(rèn)全呢,他就讓我練,那我該怎么辦?”
“再加上那時的我頑劣不堪,我就把書撕了,當(dāng)時我的父親就生氣了,是我以后沒有大出息。全程都在罵我,但是我沒有哭,我沒有叫,我也沒有害怕,因為我的母親在旁邊一直鼓勵著我~~”
“八歲那年,我練成了練氣篇,成為整個我們家族最早的武者。于是~~”
三十分鐘之后~~
秦風(fēng)生無可戀的看著依舊滔滔不絕的孟炎軍,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心想道:這才說到十二歲,我的天哪,什么時候是個頭???
算了,我受不了了。
“等等,你最開始叫住我,誰要問我什么事來著?”秦風(fēng)一聽,他稍有停頓,馬上拿下話茬。
“哦,我是想問新澤堂在哪兒,我找了一天,我也沒有找到,你是不知道???今天中午……”孟炎軍指著一個方向又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我求求你了,請你收了神通吧,你趕緊去霍霍新澤堂那幫人吧。
“稍微停一下,你不是想知道新澤堂在哪嗎?你順著這條道,一直往前走,走過那棟高樓,左拐就是。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兄弟,我們有緣再見?!?p> 秦風(fēng)一拱手,頭都沒回就要跑,可是還沒走兩步,就被孟炎軍拉住了身體。
“老哥,今天我跟你聊的很投機,我非常開心,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人跟我這么說過話了,我真的特別開心,從今天起你我交個朋友如何?有人敢欺負(fù)你,就報我名兒,我叫孟炎軍,云泰城孟家,我跟你說我們孟家~~”孟炎軍非常自豪,昂首挺胸,開始了滔滔不絕。
“停?!鼻仫L(fēng)趁著孟炎軍還沒有發(fā)力,馬上打斷了他的話語說道:“沒人欺負(fù)我,我是毛司房的,有時間可以過去看我。先走了!”
“毛司房?沒聽過很厲害嗎?有沒有新澤堂厲害?”孟炎軍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般不停的發(fā)問。
“額……不相上下,大家都在一個水平線上。”秦風(fēng)現(xiàn)在一心一意的就想離開,沒有任何想法與這個人溝通,簡直就是話嘮中的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