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漫無邊際的沙漠,我心里莫名的壓抑,感覺有不好事要發(fā)生一樣。
當上了車之后,我看了一下后備箱的水和食物??吹竭€放在那里,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
這次是落雪前面開車,后面的車擔(dān)心流沙的問題,所以一直跟在我們的后面。
大概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我發(fā)現(xiàn)周圍的梭梭樹少了很多,幾乎都是黃燦燦的沙子。
胖子一覺得無聊,就轉(zhuǎn)過頭來和我們說話。
“老陳,你手里少了多少東西?”
我心想胖子也太奇怪了,怎么這個時候問起這事,這反應(yīng)速度也太慢了。如果不知道你是妖怪,我還以為你在用3G網(wǎng)絡(luò)。
不過這時候我不太想表現(xiàn)得太敷衍,慢點堆笑地說:“大概就損失了一些睡袋和帳篷,其他的東西一直還在。只是我記得我們燒火的鍋沒了,大概是送給了風(fēng)神老爺?!?p> 胖子看我回答的十分詳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只是隨口哦了一聲,就轉(zhuǎn)過身去。
這時周教授開始緩過神來,慢慢變得開始健談的模樣。
“馬兄弟,剛才你看得那景象了嗎?真是太震撼了。”
胖子不以為意,不過還是很平淡地說:“這是沙子的大遷徙,隨著風(fēng)往更遠的地方走……”
忽然間,胖子嘎然而止,臉色古怪地看了我們一眼,又平淡地坐好。
周教授身體往前面一傾,發(fā)出嘶啞的聲音問:“這沙子會大遷徙,我以前也就在非洲見過野牛是這樣的,還沒聽說過沙子的會。”
我看情況不對勁,胖子明顯就是不想繼續(xù)說下去。如果說多了,肯定會在周教授面前暴露自己。
落雪在駕駛位上,通過后視鏡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想讓我做點什么似的。我頓時心領(lǐng)神會,一手摸著腦袋,一手捂著肚子說:“哎呀,好疼啊?!?p> 周教師是一個比較心善的人,連忙一只手扶著我說:“小陳,你這是怎么了?”
我本來就是假裝生病,只能噎住嗓子。結(jié)結(jié)巴巴說:“好疼,頭疼,肚子也疼,感覺自己渾身沒有力氣?!?p> 周教授臉色一變說:“哎呀,可能是中暑了。”
說到中暑,我都還沒想到,只能連忙附和他說:“對對,就是……好像是中暑了?!?p> 我說話時間,還偷偷看了一下落雪,一副憋笑的模樣,看得人就肝疼。
周教授說:“包里有中暑的藥,你先吃點?!?p> 落雪就等這句話,連忙把車停下,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下車去開后備箱。
不到片刻時間,果然從包里拿出一管藿香正氣液。我嘴角一抽搐,這藥的味道太難聞了,怎么讓我喝這個?
而且這次本來就是演戲,可不能假戲真做。
等我一抬頭看落雪的眼睛時,發(fā)現(xiàn)她的瞳孔已經(jīng)瞇成了一條細縫,看得我毛骨悚然,幾乎渾身發(fā)冷。
還沒等他說話,我感覺把藥拿了過來,一口喝進了肚子。
然后,我還是假裝頭暈,對著周教授說:“教授,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能不能在座位上躺一會兒?”
周教授連忙點點頭,說自己去后面的車坐。
說著,他隨手拿起自己的背包,就慢慢走到了后面,幾乎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我心里納悶,這周教授也太好說話,這么爽快地答了。
等到落雪上車以后,我們趕緊把身體躺下,以免露出破綻。
車子緩緩啟動以后,胖子嘿嘿一笑說:“老陳,你剛才的演技太拙劣了,我?guī)缀醵伎毂锊蛔×??!?p> 我抱怨著說:“你以為我想這樣啊,還是比說錯了話。如果在這么聊下去,恐怕你們的身份都會曝光?!?p>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胖子剛剛上車的時候,說目的地已經(jīng)不遠了。似乎,胖子知道一些東西,還瞞著我。
我還是抱著試探的口氣問:“我說胖子,你是不是來過這里,怎么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就不遠了?”
這時候落雪在旁邊說:“其實我們的圣地,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去過了。大多都是一些流傳下來的故事,我們才說快到了?!?p> 我感覺下面有正文,連忙追問說:“是什么故事?”
“其實妖怪的圣地,就是在一個空間夾縫中,要進入那里要靠機緣。我們妖怪中,一直流傳這圣地的各種異象,那流沙成柱就是其中的一種?!?p> 我心里感嘆,這妖怪公主實在是太不會講故事了,說話都沒有說清楚。
胖子在一邊附和的說:“這事還真不好說,但是我敢斷定,人類世界中肯定不會有這樣的現(xiàn)象。”
雖然他們說的不明不白,但是這話我還是比較認同。人類的世界中,根本就會有有那樣的沙子,還有天上掛著的星球。
雖然我身體沒有中暑,但還是必須要躺在座位上??僧斘艺悦院臅r候,落雪忽然踩了一個急剎車,直接把我摔進了座位的夾縫里。
感覺到身體擠的疼,我腿腰一起用力,這才把屁股挪了出來。
隨著我慢慢把身體弄了出來,就扯著嗓子問:“落雪,你干嘛踩急剎車?。俊?p> 她似乎沒有聽到我說話一樣,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面。甚至胖子也是如此,完全沒有理會我。
我覺得有些好奇,把頭往前一伸,看到一個穿著黑袍的人,怎么躺在我們前面的沙漠上。
這到底是怎么會事?怎么會有一個人在這里?還躺在沙子上。
胖子覺得有些奇怪,這妖怪的圣地,很多年前就沒有人了。甚至這里封閉了很多年,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進來。
但想起老蟾時,有可能是長老的手下,已經(jīng)派人進來了。
落雪慢慢下車,往前面走去。接著周教授幾人也從后面的車下來,奇怪地跟在落雪的后面。
這沙漠里本來就非常地荒蕪,根本沒人能在這里生活。特別是地上躺著的那個人,身邊幾乎空無一物,除了被遮住的黑袍,就沒有任何東西。
所有人瞬間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就是認為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就算是過去看看,也只能看到一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