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邪無敵帶著幾名弟子下山尋妖,聽說要去什么遠豐鎮(zhèn)。
小乖和晉顏也跟了去,其他人留在卿玄山養(yǎng)傷。臨走前老鬼千叮嚀萬囑咐,讓小乖別趟這趟渾水,特別是小心那個未來機甲。其戰(zhàn)力不容小覷,且來路不明。
可小乖聽不進去,他除了想知道女妖的來歷,他還想知道為什么那個“未來戰(zhàn)士”會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
老鬼拗不過小乖,只好把金光劍交付給了小乖,用于防身。
而晉顏死活也要跟著王小乖。
邪武登上山頂,看著山下的馬隊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語道:“要是我去就好了,也不知道這個廢物師叔靠不靠譜,畢竟當年發(fā)生過那種事情……那女妖還是他的……”
過了一會,邪武又自個回自己道:“算了,我傷勢那么重,去了也是白搭?!?p> 馬隊一直走到晚上才到達遠豐鎮(zhèn),月牙早早的升上了夜幕。
晉顏穿著一件紅色長衫站在小乖旁邊,整齊的細眉下是一對如繁星般的眼瞳。小乖還是第一次見晉顏不綁辮子的模樣,她把黑發(fā)簡單系束起來,長長的頭發(fā)梳理得條紋分明。
一名憨態(tài)可掬的商賈早已在小鎮(zhèn)正門口等候,據(jù)說他也是卿玄派弟子,負責接應外出執(zhí)行任務的外門教徒。
“賈甲,怎么沒帶酒來,”邪無敵說道。
那名名叫賈甲的男子回道:“小師叔的喜好我還不懂嗎,酒我已經備好了,就在你們住宿的客棧里,我擺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p> 行至客棧,小乖被一桌子的美酒佳肴吸引住了,烤鵝、雞胗、烤全羊、生魚片……全是葷菜,正和他的胃口。
小乖拔了一根鵝腿就往嘴巴里塞,這兩日在卿玄派吃的都是素得不能再素的素菜,把他腸子里的油都刮沒了。
晉顏夾了一點素菜在碗里,慢條斯理地咀嚼著。
而邪無敵只喝著酒,并未夾菜,對于他來說,喝酒就能飽。
“無敵大叔,空腹喝酒容易得胃癌哦,”小乖一邊嚼著生魚片一邊說道。
“什么癌癥,聞所未聞?!毙盁o敵回道。
賈甲的口味不同,他拉起長長的面條放入口中。過了一會,他才緩緩地對邪無敵說道:“小師叔,關于鎮(zhèn)妖塔逃出去的妖怪,我的商戶也派人去調查了。目前確實有點眉目,我的伙計和我說過,有個很像……很像染鈴的姑娘曾到街上購買了很多物什?!?p> 小乖看了邪無敵一眼,他神色驟變,好像有什么心事。那個叫染鈴的姑娘莫非就是那女妖?
“她購買的可是銅鐵制品?”小乖忽然發(fā)問,他的嘴角還沾著油漬。
“少俠如何得知?不錯,她購買的確實都是銅鐵制品,包括金銀制品。如銅環(huán)、銀釵、金項鏈等等,甚至連鐵鍬都買,她一個人買了很多物什,不免引人注目?!辟Z甲說道。
小乖若有所思,她應該還去油鋪購買了油料,這女妖很有可能還和那人形鯨尾的未來機甲在一起。
女妖被關在鎮(zhèn)妖塔的底層,他們關押的牢房是按戰(zhàn)力高低劃分的,說明她本身并不厲害。
之所以購買那么多銅鐵制品,是因為那套未來機甲受損嚴重,需要維修。目前這對殘兵弱女不過是在茍延殘喘,他們一定隱在一個不為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養(yǎng)傷,而且這地方就在遠豐鎮(zhèn)附近。
一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清晨的陽光照進這個小鎮(zhèn),鍍上橘紅色的一層。
客棧外的包子鋪的炊煙徐徐上升,偶爾的鳥叫聲,還帶著昨夜夢里的亢奮。
小乖醒來時發(fā)現(xiàn)邪無敵已率眾弟子離開了客棧,他根本沒打算叫醒小乖和晉顏。
小乖漫無目的地走在祥和的小鎮(zhèn)上,眼光在每個角落逗留著,仿佛在尋找著什么。
黑黑的巷間小路,燈籠店上掛著各色的燈籠,古老又淳樸的氣息,傳統(tǒng)又充滿青春的活力。
小乖來到了一家絲綢店,并詢問老板道:“掌柜的,你這絲綢怎么賣啊?”
掌柜笑臉迎客,說道:“您倒是先相中一段,再與我說價錢,我這的絲綢種類不同,自然價格不一。”
小乖有模有樣地東摸西摸絲綢,然后問道:“你這是不是老店鋪啊,口碑好不好?!?p> “我這店鋪都開了五六年了,老顧客們都說我這的絲綢好得不得了?!崩习遄再u自夸地說。
小乖又問道:“那您是本地人?”
“這倒不是,我是外地商戶,一年前剛在遠豐鎮(zhèn)辦了這兒戶籍,不過店鋪可擱這開了五六年了。我雖說不是本地人,可是這遠豐鎮(zhèn)的百姓都喜歡來我這買絲綢,因為我這絲綢質量好,而且便宜?!?p> 小乖一聽,臉色沉了下來,這老板并不是一個正確的詢問對象。
聽邪無敵說,他是二十出頭下的山,看他模樣約摸有三十七八歲,想必是十幾年前來的遠豐鎮(zhèn)。他得找一個“土著級”的本地居民問一下當年的事,否則他無法推測女妖的去向。
“你這料子看起來不咋地啊,我再去其他店鋪看看?!毙」哉f道。
“哎!你小子會不會看貨,什么眼力勁??!來這尋開心的吧!什么東西!”掌柜大罵道。
小乖習慣了,以前在另一個世界,他去步行街挑地攤貨,老板也是這樣的口氣。
座落在小鎮(zhèn)中心的是一個小廣場,各個角落都有民間樂隊正在彈奏樂曲,他注意到了一個彈奏樂曲的組合。拉二胡的是一個滄桑的小老頭,他旁邊應該是他的孫女,小女孩在彈奏古箏。
小乖駐足聽樂,他還未聽過古箏搭配二胡的樂曲,單純好奇。悠揚的樂曲傳入耳畔,時高時低,說不上激昂,也不算單調。
曲罷,小乖忽然想到了什么,這老人家起碼也有七八十歲了,應該知道些什么。于是,小乖詢問道:“老人家,您在這兒住了多久?”
老頭沒有作答,而是埋頭調弄二胡,像是沒聽見一樣。倒是他孫女搶答道:“是啊,怎么了?”
“在這里住多久了?”
小女孩俏皮地說:“我打出生就住在這里,我爺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