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欣把丁清海是否婚配的疑點(diǎn)問出來后,曼婷珍和江惠都震驚起來。雖然都是冤家,可江惠也看不慣曼婷珍做小,狠狠牙,她就把兩個法子結(jié)合起來。
“丁清海是否婚配?這由我和羽欣妹妹去問,如果他真的有發(fā)妻了,只能是我扮成公子來救場了。”
“?。空娴牡竭@個地步嗎?”
很顯然,曼婷珍不怎么愿意江惠假扮公子。盟約只是暫時性的,之后就撕盟對戰(zhàn)了。就算是假成親,曼婷珍也不樂意??涩F(xiàn)在沒別的辦法,這讓她猶豫起來。
江惠見到她對這事還沒下決心,想想這樣下去不行,就用慣用的激將法對付她。
“哎呦!那么簡單的事情還在想那么久,要是曼姐你不樂意,那算了,我走啦!除了這個法子,我還想不出其他的。”
“哎哎哎!”
江惠要走,曼婷珍趕忙攔住她,都這個時候了,再猶豫真的要嫁給自己父親找來的公子,曼婷珍狠咬牙,先讓這個江惠多囂張一會兒。
“江惠,都有盟約了,你怎么能放著不管?好!就這么做,你說的算!行了吧?”
江惠點(diǎn)點(diǎn)頭,“嗯!”的一聲坐回原來的位置拾起筷子又把剩下的飯菜吃個干凈。
羽欣和曼婷珍兩人看著都已經(jīng)飽了。
吃完飯菜,就要為人辦事。這幾天一直都在府上,江惠都快閑出病來。說來也奇怪,這幾天江惠都在疑惑著侯猛父子一直都呆在自個的房間里,都不出門。江田說,聽說是番地出了點(diǎn)小問題,他們在房間可能是休整,過兩天就離開江南。
侯猛父子要走,江惠感到一陣陣的舒適感,終于可以擺脫那侯征了。去府衙的時候,江惠心情好得一邊跳著走,一邊吱著歌。
羽欣無奈直搖頭,硬是離江惠隔開兩米距離,生怕別人認(rèn)為她們是一起的。
來到知府衙門門口,讓兩人震驚的是,那個丁清海不就是飯館鬧事的那個嗎?羽欣最先驚得不由開口。
“?。啃〗?,是飯館的那個人?。 ?p> 江惠收起驚訝的神情,簡單“嗯?!钡囊宦曇膊欢嘞?,走上府衙門口。
要裝作淡定,不能讓羽欣妹妹以為我也很驚訝。
丁清海還和往常一樣,無精打采般站在門口挺直身子。早在一天前賊鬼鼠和千佛子找過他,他擔(dān)心府衙的人不是陰險狡詐的四哥二虎子的對手,就讓賊鬼鼠兩人替他到縣城或者縣城以外的山地尋找。
縱使賊鬼鼠勸丁清海這樣做不值得,可丁清海卻說就算不為府衙,留著他們也會危害人間。賊鬼鼠兩人才替他嘆了口氣,照做行事。
所以這幾天只有曼婷珍過來陪他。
丁清海見到江惠兩人,認(rèn)不出是飯館的那兩位,就詢問她們:“這里是知府衙門,請問兩位小姐有什么案情要報的嗎?”
雖當(dāng)衙役,捕快的氣質(zhì)還是呈現(xiàn)出來,這讓羽欣有點(diǎn)慌亂,躲在江惠的后面。
江惠很是大膽,知道他是曼婷珍喜歡的對象,怎么著也要把他騙到她的計劃里。
“你就是曼姐的恩人吧?”
“曼姐?哪位?”
丁清海對江惠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給弄糊涂了,他想也沒結(jié)交過叫曼姐的人,疑惑盯著江惠。
江惠意識過來,曼姐是她對曼婷珍的尊稱,丁清海怎么可能知道是哪位。她尷尬地笑了笑,把言語糾正過來。
“???哈哈,不好意思,曼姐就是曼婷珍,曼婷珍你認(rèn)識吧?是她要我找你的?!?p> 就算說出曼婷珍三個字,丁清海還是有點(diǎn)疑惑,仔細(xì)想了一下,他終于記起,他救的那個女子有告訴他她的名字,就叫曼婷珍。
他便問江惠:“曼婷珍?曼小姐她找我有什么事嗎?”
“哦!是這樣的,她現(xiàn)在被她的父親逼著嫁人,曼姐為擺脫婚姻,她讓我找你假扮富家公子去娶她?!?p> 江惠這個騷主意著實(shí)讓丁清海楞呆一會兒,他一身清貧,怎么裝得了富家公子,更何況對方是千金,他又怎么能奢望,便立即回絕江惠。
“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我不行,曼小姐是千金,我是個連自己都照顧不來的窮人,怎么能配得上她呢?”
人品是好了點(diǎn),可不知道曼婷珍會不會背后捅她一刀,那樣的話,幫曼婷珍和他促成一對豈不是給自己吃虧?江惠為防萬一,也不努力幫曼婷珍說話,用最現(xiàn)實(shí)的話跟丁清海道:“我說的是假成親,之后我會想辦法讓你離開的。”
隨后江惠由放松的言語轉(zhuǎn)換成嚴(yán)肅起來。
“再說曼姐怎么看得上你呢!”
這樣講一方面可以不讓曼婷珍與丁清海促成一對,另一方面可以有效的讓丁清海出面,助曼婷珍擺脫他父親的婚姻操控。
在江惠看來,這真是兩全其美之計。
想想也是,一個千金怎么會看得上自己。可丁清海是把仇放在第一位的,有心想幫助卻始終在猶豫。
江惠見這言語無法刺激丁清海,心里又生出一計。她便裝作萬分難過,慢慢走到一旁的石獅面前,手靠著石獅,臉垂石獅上面痛哭起來。
“曼姐?。∥覍Σ蛔∧惆?!本以為我能辦得到這種小事,沒想到我連辦這種事都不成!曼姐啊!”
羽欣被江惠這突然的舉動弄得驚嚇一跳,自家的小姐就是毫無預(yù)兆的進(jìn)行下一步的計劃。
然而這悲壯的言語似乎對丁清海不起什么作用,丁清海依舊是猶豫狀態(tài)。
江惠覺得可能不夠傷悲,她就努力憋著自己硬是把眼淚給擠出來。
“曼姐?。∧阋徫野。]辦法說動你的救命恩人,沒想到他就是冷眼看著你出事,也不幫你,實(shí)在不行,我用刀先送你上路,我再自刎陪著你!”
見江惠言語中帶有犯罪動機(jī),丁清海不能放著不管,趁江惠還沒動手,他立即用言語挽回局面。
“小姐,你這樣想就太危險了!凡事都有辦法解決的……”
“那你幫不幫我們?我們沒有別的法子了!”
不愧是江惠,趁著丁清海沒把話說完,就吐出這句讓他立即難以反駁。
如果不答應(yīng)江惠,眼前這位尚活的女子就要從人間消失了,但他現(xiàn)在是個看衙門的衙役,沒法子抽身,苦于無奈地對江惠道:“小姐不是我不肯幫,現(xiàn)在我是一名衙役,抽不出身?!?p> 江惠來之時只考慮到想辦法讓丁清海順從,沒有考慮他的身份。這回大意了,如果因為這個丁清海不去,那她在曼婷珍面前豈不是抬不起頭?
肯定有法子的。
正當(dāng)江惠努力想著辦法時,師爺從府衙走出來,言語清朗顏莊:“那丁捕快就去幫助她們吧?大人那邊我來說?!?p> “師爺,我已經(jīng)不是捕快了?!?p> 見師爺還是用捕快來稱呼自己,丁清海瞬間緊張起來,不敢再有捕快二字加身自己,畢竟是自己自作孽造成的,急忙勸阻師爺。
“捕快的位置遲早還是你的,你現(xiàn)在無精打采的像什么話?哦!你以為這樣就有機(jī)會為自己的錯親手抓那幫家伙嗎?你必須要想清楚為何你會白白斷送那些無辜人的性命。單單想著是你的軟弱造成的那就錯了,他們的行事不管你軟不軟弱,那些女子照樣會命喪黃泉?!?p> 聽這一番話,丁清海這幾天沒解開的心結(jié)有了尋找答案的道路,他不勝感激給師爺抱拳道謝。
“多謝師爺,我這幾天太不該了!我會分析一下當(dāng)時的狀況的,到底我錯在哪里?!?p> 師爺不再理會丁清海,簡單的把話題轉(zhuǎn)回來。
“現(xiàn)在你去幫另一條生命吧。這樣你的心里好受點(diǎn)。”
丁清海允諾,師爺就走到江惠面前,湊近她的耳朵低聲道:“我把丁捕快暫時交給你了,你們怎么報答我?”
師爺與江惠沒有結(jié)交過,但江惠與師爺見過面,就是師爺?shù)浇绽U災(zāi)款時見過一面。
師爺也是知道江惠是有多頑皮,畢竟江惠是這個鎮(zhèn)上出了名的。也就侯猛父子不經(jīng)常出江府,才沒有聽到江惠的各種傳奇。
“那師爺打算要多少銀子啊?”
江惠當(dāng)然認(rèn)得出眼前的是師爺,一般的情況下,有人這樣問就知道對方想要賄賂,江惠就順勢向他提要求。
誰知師爺對銀子不怎么感興趣,他這樣只不過知道江惠最頑皮,想試試她的頑皮程度。
“江府為朝廷的貢獻(xiàn)極大,我不要銀子。我只希望丁捕快回來之時能擺脫他心里的愧疚就行了?!?p> “一言為定,師爺,等他回來你就會看到全新的他。”
兩個說著悄悄話,羽欣感到很是好奇,就不顧自己的身份湊去打聽。誰知道給江惠發(fā)覺了,江惠就不再和師爺說話,走向丁清海。羽欣只恨自己速度慢,撇嘴跺了一下腳。
“丁捕快,是嗎?師爺都發(fā)話了,你還想拒絕我們嗎?”
丁清海這時候也不好回絕她們,抱拳問下江惠如何行事。江惠就把她心里的計劃一一跟丁清海講明。
“事情很簡單,丁捕快你只要按我說的,詞我都為你想好了,到時我會寫在紙上,你拿回去背。等到我打聽到曼府的消息我就會通知你做準(zhǔn)備,衣服見面禮什么的,不用你出,到時我會給你的。你只要按我的詞行事,曼府老爺就會很滿意你的!”
果然如傳言中的頑皮,師爺忍不住摸著胡須笑了笑,就不理會他們?nèi)绾紊套h,拍拍丁清海的肩膀,示意他就按她所說的行事,大人那邊我來說。就雙手靠背離開府衙。
丁清??嘈Σ坏帽瓚?yīng)答,也許他也覺得江惠的計劃太過幼稚吧。
“那就按小姐所說的,我在府衙這里等你的詞?!?p> 江惠點(diǎn)點(diǎn)頭,就和羽欣往江府走去。曼婷珍和徐池還沒回府,路上遇到江惠兩人,就被江惠邀去一個人少的角落里商議事情。
恰巧江田出府采購食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江惠四人鬼鬼祟祟往人少的地方磚,其中一個還是他暗戀的曼婷珍。
即使這樣,江田的好奇心起,就想過去看看她們都在干什么。就稱家里有事處理讓一旁的伙計推著裝滿食材的推車先回江府,自己一個人偷偷跟過去。
走到?jīng)]多少人的角落,江惠就把成功說服丁清海的事跟曼婷珍兩人道個遍。當(dāng)然,師爺幫忙這種尷尬的事江惠怎么可能跟曼婷珍兩人說呢?而是把這事變成自己一個人做的。
“那個丁清海就是一塊硬著不動的石頭,怎么說都說不服他。最后???我一氣之下就跟他說你這樣就以為你能自己恕罪嗎?以當(dāng)時的情況你強(qiáng)硬一點(diǎn)就能救下她們了嗎?凡事都覺得是你的錯又不找錯在哪里,活該現(xiàn)在是個看門的衙役!他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整個人脫離了愧疚的心,還答應(yīng)按我說的做來報答呢!”
江惠說的頭頭是道,這讓曼婷珍對江惠更加刮目相看。連自己都說不動丁清海,江惠一番道理就能讓自個的恩人解開心結(jié)。打心里是非常的感謝江惠的。
只有羽欣是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直盯著江惠讓她把話說完。她也沒想到,自家的小姐居然能把別人的話當(dāng)成自己說的。虧她還能一一記住那些話,那些話連自己都記不住。
有第一步的成功,曼婷珍收起贊慕的心,急忙問江惠下一步要做什么。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做?江惠,只要你能讓我擺脫我嫁給父親親選的人,我們暫時聽你的?!?p> “啊?”
一旁的徐池聽到曼婷珍說的“我們”意識到是把自己加上去了,吃驚看著曼婷珍。曼婷珍眼神示意她暫時忍一忍。
找江惠是徐池自己想的法子,能怎么辦?只好附和曼婷珍。
“啊?對對對!江惠,我們暫時聽你的。”
“你們自己說的哦!一言為定!”
沒想到,曼婷珍兩人一答應(yīng),江惠就露出陰險的笑容,就好像她一直等著這句話一般。
這讓曼婷珍兩人慌張起來,狠自己為何要說出這句話??涩F(xiàn)在還能怎么辦?就聽聽江惠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吧。
“你們從現(xiàn)在起,要叫我惠姐!你們就暫時做我的小妹妹們吧?以后跟著惠姐混,有我一口飯吃,就不會讓你們餓死!”
果然是個過分的要求,這樣一來,江惠就把自己踩在腳下,居高臨下。曼婷珍如何肯,斗那么多年,還是輸給江惠了?
正所謂臥薪嘗膽,忍辱負(fù)重。先暫時被江惠壓著,有朝一日會把江惠同樣踩在腳下。
有這樣的心思,曼婷珍甘愿喊道:“惠,惠姐?!?p> 徐池見曼婷珍都這樣稱呼了,她也沒辦法,附和著喊道:“惠姐?!?p> 雖然是甘愿的,可她們的聲音很小,以致江惠覺得她們兩不怎么情愿,撒著嬌揮起雙手。
“???讓我當(dāng)你們的頭就那么難嗎?”
撒完嬌她冷眼的看著曼婷珍兩人。
“如果你們認(rèn)為不行,那各回各家,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想辦法吧。我們就走啦?!?p> 現(xiàn)在是有求于人,曼婷珍哪肯讓江惠就這樣走了。急忙之下,她放大聲音喊道:“惠,惠姐!請原諒妹妹我剛才的不禮貌!”
徐池也附和道:“惠姐!我們都愿意跟你混的!”
兩個人的臣服讓江惠心里涌出自己就是王的王者勝利感,不由失態(tài)發(fā)聲笑起來。
看到這神情,曼婷珍不愉快地冷眼偷看一下她。
江惠,先讓你多囂張一會兒,等事情一過,我也會讓你臣服于我!
羽欣最為受不了,用手扯一下江惠。江惠才收起失態(tài)的神情,吩咐曼婷珍兩人做下一步的準(zhǔn)備。
“好啦,曼姐,咳咳,兩位妹妹,你們就先回府。尤其是曼姐,咳咳,婷珍妹妹,你的任務(wù)多,除了打聽你父親什么時候行動外,見面禮你也要準(zhǔn)備下,給丁捕快送給你爹的,見面禮就不能是曼府里面的了。你們都按我說的,先回府?!?p> 與其說是吩咐,還不如說江惠是以一副皇后管理后宮的霸者之勢的氣質(zhì)來命令后宮的賓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