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特么的一次性送過來不好嗎?還得老子親自去拿?狗屎!”白夜將嘉獎牌和嘉獎令連同盒子一起丟在茶桌上,繼續(xù)躺回躺椅上去,曬起太陽來。他本來還以為朝廷能獎個幾十上百萬,沒想到就只有一面榮譽銅牌和一張破紙,這不是把人當(dāng)猴耍么!
……
退一步越想越氣,忍一時越想越虧!
休息了許久,也想了許久,那些官差們的丑惡嘴臉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白夜還是決定明天前去卜縣那邊領(lǐng)回獎勵,要是獎勵不滿意,那就領(lǐng)到滿意為止!
晚上,得知白夜明天要去卜縣的老農(nóng)民帶著韓歌來到了村宮。如今的白夜身價倍增,地位極高,入住村宮這件事情是大家都贊許的。
“砰砰砰?!鼻瞄T聲響起。白夜從床上坐起,整理好了衣服打開了房門,外面來人是老農(nóng)民和韓歌。
經(jīng)過這些天的接觸,韓歌到是將白夜當(dāng)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再加上她也不內(nèi)向,自己一個人就跑進屋了。
看著臉上帶有難色的老農(nóng)民,白夜直接開口問道,“韓叔,你有啥事兒就說吧,我除了沒錢之外,其余的都好商量?!?p> 老農(nóng)民忍不住嘆息,小聲的說道,“白大人,你不知道,韓歌才兩歲多的時候她娘就死了,三歲的時候又生了一場大病,再也說不了話,可這孩子懂事兒的早,不哭不鬧,看似開朗活潑,可我知道她心里有一根刺?!闭f到這里,他忍不住看了屋里的韓歌一眼,“這孩子不應(yīng)該這樣,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去過外面,我就想讓你能帶她出去見見世面,老呆在村里也不是個事兒?!?p> “噢!這樣啊,當(dāng)然可以了?!卑滓顾斓拇饝?yīng)了下來。韓歌乖巧懂事,帶她去卜縣玩到是順手為之,助人為樂。
等送走老農(nóng)民韓叔之后,白夜返回村宮,另外找了一間屋子住下了。
第二天清早,天還蒙蒙亮,白夜便帶著韓歌離開了青山村。
同樣起的很早的是韓叔,他一直跟在旁邊送二人,送了很遠。最后,在白夜的一再要求之下,他才依依不舍的返回村里。
道路寬闊,目測能容納三輛馬車并排行駛,只可惜是凹凸不平的黃土路面,一到下雨天定然泥濘無比。
白夜走在路上,享受著夏日的晨風(fēng)吹拂在身上的感覺,冷中帶暖,暖中帶涼。韓歌的精力更加充沛,要么是追青蛙,要么是追蜻蜓,東跑西跑,這樣耗費體力竟然也不覺得累,完全沒有露出疲憊的樣子。
……
經(jīng)過大半天的跋涉,勞累的白夜和韓歌終于來到了春花驛站。這種地方就相當(dāng)于是高速路上的服務(wù)區(qū),兼具酒館、客棧的功能,是給旅客提供休息的地方。
驛站主樓一層是吃飯的地方,二樓和三樓用來住宿,側(cè)面兩邊分別是馬廄和柴房、廚房,布置中規(guī)中矩。
白夜和韓歌二人走進樓,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人還挺多的?,F(xiàn)在正是中午吃飯的時候,許多旅客都會選擇在驛站里吃飯,再順便休息一會兒。
“二位,吃飯還是住店?外面有東西需要收拾嗎?”一個身穿灰色麻布制服的侍者走了過來,俗稱小二,態(tài)度十分恭敬,并沒有因為白夜和韓歌的質(zhì)樸衣物行輕視之事。
白夜指了指遠處的一張桌子,“我們只在這里吃飯。”
“好嘞?!笔陶吡⒓磁苓^去,從腰上拿下一塊毛巾,將剛才白夜指過的桌子和椅子快速擦了一遍。
前面的墻上掛著一塊巨大的木板,上面寫滿了各種菜名和價格。
只是隨意地掃過幾眼,白夜就搞清楚了狀況,這家驛站真的是黑的一匹。一份青椒炒肉要88銅幣,一份紅燒肉要99銅幣,連一碗米飯都要5銅幣,真是貴得出奇。
在這個異世界,一銅幣的購買力就和白夜前世華國的一元差不多,可見其黑,真是黑到姥姥家去了。
不過白夜可沒打算在黑惡勢力面前低頭,他打算正面抗?fàn)?,稍微思考了一下,伸手指著遠處墻上的餐單說道,“給我來一份清炒牛肉,一份爆炒牛蛙,一份八珍湯,兩碗飯?!?p> 侍者拿筆將白夜點了的東西記在本子上,然后笑著說道,“客官,本店規(guī)矩,先付錢,后吃飯,還請您理解?!?p> “嘭!”白夜當(dāng)即就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茶壺都往上跳了半厘米,聲勢極大,“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當(dāng)我是窮鬼?。∈遣皇怯X得老子付不起錢!叫老子先付錢,這里的其他人怎么是吃完才給的錢呢?趕緊給我滾!菜不好吃我打死你!要是味道好,還有賞賜!”
侍者愣住了,白夜進來的時候像老實巴交的年輕人,此時卻像一個跋扈慣了的山大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連連道歉,然后飛奔向了廚房。
廳內(nèi)的幾桌客人都竊竊私語起來,白夜的動靜已經(jīng)吸引到了他們的注意。
這時,一個胡子拉碴的麻衣胖子向白夜這邊走了過來,一米九的個頭讓他看起來像一堵墻,“喂,兄弟,你這小女孩什么價格?身體咋樣?沒病吧?!?p> 這時,韓歌剛好出手和白夜比劃交流自己的疑惑。她正在向白夜詢問飯錢的情況,畢竟白夜的拮據(jù)早已經(jīng)是村里人盡皆知的事情。
剛開完口,那個壯漢就后悔了,一邊轉(zhuǎn)身一邊嘆氣,“誒,瑪?shù)?,女孩五官挺好,卻沒想到是個啞巴。”
“等等!”白夜當(dāng)即出聲叫住了麻衣壯漢,同時站起身,“你剛才說要買我旁邊的這個小女孩,對不?”
麻衣壯漢轉(zhuǎn)身看向白夜,他聽出了隱藏在白夜話里的惡意,便不滿的反問道,“是又怎么了?怎滴?你難道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白夜淡然一笑,立即從衣服里掏出一枚半個巴掌大小的令牌,在壯漢眼前一晃,“本大人正是官差,你們都被我包圍了,束手就擒吧!”
麻衣壯漢心頭一緊,趕緊往驛站外跑去,和他同桌的那些人也全都起身猛跑,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還想跑?給老子站住!”白夜當(dāng)即追出,速度極快。在力量的加持下,他跳躍一下足可以飛跨出五六米,就像是一直人形獵豹。
廳內(nèi)的其他人都舉目凝望,只敢小聲議論。
“沒想到那人是官差,剛才沒見令牌前,我還以為那人真是人販子呢!”
“是啊,那人的言行舉止沒有一點腔度,估摸著是個武官才對啊。”
“別看了,咱們吃完也早點離開吧?!?p> “……”
追出十幾米,麻衣壯漢那伙人終于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向白夜,“嘿嘿嘿,你還真敢追出來啊,不過是一個人而已,當(dāng)真我們會怕你嗎!”剛才他們之所以迅速逃竄,只是因為害怕附近有其他官兵,如今確認(rèn)對方只有一個人,他們自然沒有必要害怕了。
白夜以手插腰,臉上帶著笑意,“哦豁,一個人?我剛才在里面不是說了么,你們已經(jīng)被我一個人包圍了,說的好像我在故意隱瞞一樣,自己耳朵聾還怪別人?!?p> “哼!到閻王哪里去囂張吧!”麻衣壯漢猛地欺身上前,同時從袖口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和他為同伴的其余三人也都抽出匕首沖了過來,戾氣頗強,手上應(yīng)該染過不少無辜鮮血。
以靜制動,白夜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只在麻衣壯漢沖到近處時飛速出腿,斯巴達踢正中壯漢腹部。
“嘔!”麻衣壯漢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頭公牛全力撞了一下,視角忽然旋轉(zhuǎn)起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跑在壯漢身后的三人被壯漢飛退的身體撞倒在地,就像是被保齡球擊倒的球瓶一樣。
三人還沒從地上爬起,就趕緊丟掉了手里的匕首,哭喊著求饒。因為他們看見了全身上下彌漫著無盡殺意的白夜走了過來,仿佛是剛從地獄里逃脫上來的魔鬼!
對于這些人販子,白夜可是深痛惡絕,恨不得全部殺光才好,但考慮到自己的實際需求,還是暫時忍住了殺心,“你們販賣了多少人口?現(xiàn)在身上有多少錢?”
那三人哪里敢怠慢,更不敢隱瞞,紛紛顫聲說道,“具體賣了多少人?我們確實記不清了,現(xiàn)在手上還有三十萬銅幣?!?p> 白夜點了點頭,“三十萬銅幣?這可還行,錢款全部充公!你們幾個,自己把自己綁起來,可懂?”
“是是是!”那三人立馬動了起來,跑去驛站后院馬車上拿出繩索,互相綁好。
……
處理完人販子的事情之后,從后院進入廳內(nèi)的白夜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桌上擺了十幾道菜,雞鴨魚肉樣樣齊全,“店家?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送錯了!我不記得我點過這么多東西啊?!?p> 侍者聞聲趕來,態(tài)度恭敬無比,“您可是官差大人,這些都是咱們孝敬您的?!?p> “哦,原來是這樣?!卑滓棺氐阶雷优赃?,“你們這個價格太黑心了,下次要是再讓我看到這種情況出現(xiàn),你們就別開了。”
“是是是!一定改,一定改!”侍者連連鞠躬,說了很多好話才退走。
韓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動聲色的盯著白夜,一直都沒有動筷子。
白夜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吃啊,餓了就吃,不用等我?!闭f完,便直接吃了起來。
這個時候,韓歌才跟著吃了起來。
……
吃飽喝足的白夜和韓歌坐上了那四個人販子的馬車,繼續(xù)向卜縣前進。
……
有了馬車,行進的速度快了很多,才過了三個多小時就到達了卜縣。
縣城墻是用青磚堆砌而成的,墻面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街道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十分熱鬧。
負(fù)責(zé)駕駛馬車的人販子對這卜縣很熟悉,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縣衙門的大堂內(nèi)。幾個正在打牌的黑翎衣官兵連刀都沒帶,不滿的走過來詢問情況。
在白夜表明來意之后,那幾個面色不善的官兵客氣了很多,甚至邀請他去桌上玩幾局。白夜自然是謝絕了對方好意,并讓人將那幾個人販子關(guān)押入獄,等待他們的將是律法的嚴(yán)懲!
趙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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