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后,白夜和莫能二人騎著馬來到了一片斷崖前面。初步估計,這斷崖得有三十多米高,十分陡峭,幾乎沒有生長植物,難以攀爬,要是有人守在斷崖上,真的可以說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
當(dāng)然了,這種高度的斷崖對于白夜和莫能這種一流高手來說自然沒有任何難度,隨隨便便就能飛躍而上。按道理老說土匪應(yīng)該會在這里安排崗哨才對,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地方居然沒有人看守。
莫能先行,微微屈膝,然后輕輕一躍,身輕如燕,仿佛順風(fēng)而行,在崖壁上借了兩次力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在崖壁頂上,衣袂飄飄,身形俊雅。
“MD,有點東西啊?!卑滓箍吹昧w慕,也屈膝動身。和莫能那悠閑飄渺又無聲的操作不一樣,他是以強悍力道上躍,不依靠任何內(nèi)里和輕功法門,聲音奇大無比,腳下的泥土轟然炸開。
“嚯!白夜兄弟,好氣力!這招叫啥?有名字嗎?”莫能驚訝的看著白夜,心里十分震撼,這怕是已經(jīng)達到了一力降十會的程度了。
白夜笑了笑,“我管它叫彈射起步。”他回憶起自己剛才宛若火箭升空的跳法,也只在腦海里想出了這么一個比較貼切的形容詞。
……
又走了很遠(yuǎn),白夜和莫能二人才來到黑風(fēng)寨附近。透過灌木叢,見那遠(yuǎn)處有一道黑色木墻,上面還站著七八個土匪守衛(wèi),旗幟飄飄。
“傳說這黑風(fēng)寨可有好幾千人,但為何寨內(nèi)沒什么聲響?”莫能驚疑出言。
“我也覺得蹊蹺,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卑滓古R走時,又問道,“你有沒有看出什么東西,比如說那寨子里也沒有什么高手?!?p> 雖然好奇白夜為什么不自己看,但這種環(huán)境顯然不是給人究根問底的,莫能仔細(xì)感受了一下,搖了搖頭,“距離太遠(yuǎn),暫時沒有感覺到那寨子里有蓬勃內(nèi)力?!?p> “那就好,我先去了?!闭f話間,白夜已經(jīng)將一些樹枝之類的綠色植物折斷,插在了自己的褲腰帶上,飛速往前跑去。有叢林的掩護,他也不怕那些普通的土匪守衛(wèi)會看見自己。
雖然沒搞懂白夜折樹枝的奇葩操作有何道理,但莫能就是想嘗試一下這種偽裝方式,便學(xué)著白夜的樣子,折了許多帶葉樹枝插在腰帶上,而后飛身離開,追在白夜的身后。他的身形飄逸無比,踩著樹葉都能往前躍進七八米,速度極快,腳不沾地。
……
寨子的近處是一片空曠地帶,那里只有平整的黃土,只要一靠近就絕對會被發(fā)現(xiàn),除非那些站崗放哨的土匪都是瞎子。
莫能降下了速度,畢竟現(xiàn)在距離那寨子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即便有叢林樹木的遮擋,也不敢保證對方一定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當(dāng)他停下身形時,卻發(fā)現(xiàn)白夜還在往前沖,似乎是要硬闖。這讓他看得有些懵,說好的查探情況呢?這硬闖算是怎么回事?不怕打草驚蛇嗎?
白夜跑得飛快,“呼”的一聲沖出了叢林,踏上了空曠地帶,身后還追著許多落葉。
那些站崗放哨的土匪看見有一個不懷好意的人忽然跑了過來,都打算呼喊“警戒”,可那道人影轉(zhuǎn)眼之間就跑到了寨墻下面。這墻下面是視野盲區(qū),他們站在墻上,根本看不到底下的情況。
有幾個反應(yīng)快的放哨土匪見狀,趕緊跑到寨墻邊上,打算從那里欺身往下看。可就在他們幾個人剛跑到寨墻墻垛旁邊的時候,一聲驚雷炸響,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忽然從下方?jīng)_了上來。
沖上來的人正是白夜,他在寨墻下方依靠蠻力一躍而上,已是跳了十多米高,剛好超過了寨墻的高度。不等眼前幾人尖叫,他一甩手,兩枚石子飛出,狠狠地撞在兩名放哨土匪身上。
“嘭!”、“嘭!”兩聲,兩朵血霧炸開,那圓潤的石子居然擊穿了那些放哨土匪的皮甲,深入體內(nèi)。
那兩名受到傷害的土匪哀嚎著趴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依然是活不成了。
白夜往前一個箭步,順勢撿過那兩名放哨土匪手里的長矛,直接對著遠(yuǎn)處的兩名放哨土匪投射了過去。
“噗!”、“噗!”,染上了鮮血的長矛透體而出,那兩名放哨土匪無力的跪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口里嘔血。
這一切不過發(fā)生在一瞬之間,白夜有備而來,留給那些放哨土匪們的反應(yīng)時間不多??匆娫谶@短短時間里就有四個同伴慘死,終于有放哨土匪反應(yīng)了過來。
“有人襲擊!有人襲擊!”
“有人襲擊!”
“……”
五六道喊聲同時響起,原本安靜無比的山寨突然嘈雜、混亂了起來,許多土匪從房屋里面跑了出來,神色慌張,舉目四望。
看見那黑壓壓的人群,白夜沒有絲毫慌張,順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彎刀,沖向了遠(yuǎn)處那幾個喊話的放哨土匪。
看見白夜沖了過來揮刀欲砍,那幾個放哨土匪也沒束手就擒,橫矛而擋。
“唰!”,刀光一閃,三根木桿長矛齊齊斷開,鮮血噴涌,內(nèi)臟撒了一地。白夜的力道又豈是他們能阻擋的?
沒過兩分鐘,寨墻上面的那些放哨土匪都被白夜解決一空。他沒有任何停留,飛身而下,和那些從房中沖出來的土匪打在了一起。
從山寨主屋中跑出來的古稻七看見遠(yuǎn)處那道人影,心中一驚,忍不住大喊,“他怎么會來這里?哈哈哈!正好!那個人就是害死了我們的弟兄們,給我宰了他!”
不止是四當(dāng)家古稻七,一些看過白夜畫像的人也都認(rèn)出了來人,怒火中燒。
盡管這些土匪人數(shù)眾多,足有一百多,可如今白夜更是今非昔比,一些土匪好不容易抓住空蕩,用刀砍在了他身上,也只能砍破衣服,根本傷不到皮肉。
在砍殺了一陣之后,白夜又從尸體手里撿了一把順手的彎刀,左右手各拿一把,兩方開殺,就像割麥子一樣收割起人頭來??粗切┦w上不斷升起的提示動畫,他忍不住啐了一聲,“MD,才30金幣和25經(jīng)驗,連炮車兵都不如!”要知道,不久前殺的那三個殺手可是共有3300金幣和560經(jīng)驗的收益,直接讓他從11級中后期升到了13級中期,這樣一比,差距十分明顯。
這不是一場較量,而是一場屠殺,一分鐘后,白夜的氣勢越來越盛,土匪們的氣勢越來越消沉,甚至有一些人嚇破了膽,慌忙逃竄,跑到了外面,卻被莫能斬于劍下。
古稻七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他悔恨,恨自己當(dāng)時為什么不宰了姜川那個畜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在他心里,這白夜分明就是和姜川一起的,那個姜川利用完人之后就要卸磨殺驢,說的什么不認(rèn)識那全都是鬼話!
“我跟你拼了!”古稻七怒吼,抽刀就上。他那把刀的刀鞘上都鑲嵌了寶石,又用金絲紋路修飾,華貴秀氣,刀鋒銳利,寒芒閃爍,一看就是一把好刀。
看見那個疑似為黑風(fēng)寨頭領(lǐng)的人大吼著沖了過來,白夜淡然一笑,順手砍翻了周圍十幾個人后,也沖了過去。
他們兩人迎面相擊,橫刀而砍,都選擇正面碰撞。
“呲!”火星四濺。白夜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右手上的刀刃破損了,可對方手上的刀卻絲毫為傷,尤其是做工造型精巧無比,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刀不簡單。
“嗡!”古稻七手里的刀劇烈震顫,他都快抓不住刀柄了,雙手虎口出都傳來了頗為劇烈的撕扯性痛感。
此時,雙刀僵持,可白夜左手上還有一把刀。他順勢用左手刀往前劈去,在快砍刀前方之人的身上時立即改用刀的背面去碰撞。
“嘭!”刀背撞肉,聲音沉悶。
“啊!”古稻七吃痛,慘叫一聲,往后倒飛了一米多遠(yuǎn),背朝地面摔在地上。還沒等他用鯉魚打挺站起來,白夜的左手刀就已經(jīng)遞送到了他的脖子邊。他身形一僵,立即停住了一切動作。
“說,你到底為什么要派殺手來殺我?”白夜死死的盯著古稻七,一身氣勢和濃郁殺意瞬間擊潰了古稻七的心理防線。
一向自認(rèn)為不怕死的古稻七忽然聲淚俱下,“嗚嗚嗚!我們兄弟幾個辛辛苦苦為你辦事,所有惡名都安在我們,這么多年了,我們從來沒有說過一個苦字,一個淚字!前段時間你還派我們?nèi)ズ游骺h殺人,為了攻破縣城,我們死了七八百個弟兄!后來行跡敗露,被金鉤城那邊抓住了尾巴,你就要殺我們滅口!好狠的心??!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是怕死,可我不甘,可我不服!要是有下輩子,我定殺你全家!你不得好死!”
“臥槽,你說的些什么鬼玩意兒呢?你特么的把話說清楚,我怎么著你了?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白夜偏頭看向古稻七,順便將刀收回去插在地上當(dāng)作支撐,“別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先回答老子的問題,你特么的為毛要派殺手殺我?要不是我護甲高,還買了血手,怕是連復(fù)活甲都要被那幾個殺手砍出來!媽了個巴子的?!币贿呎f著,他的思緒一邊回到了當(dāng)時硬抗鬼靈斬的那一刻,現(xiàn)在想來,還是心有余悸。
看見白夜的動作,古稻七也忽然愣住了,他驚疑的看向白夜,“你……難道你不是姜川的人?”
“姜川?這事兒關(guān)姜川屁事??!先說我的問題,到底為什么要派殺手暗殺我!”白夜的臉上露出了猙獰之色,再配合上他那染血的錦衣和顯露的殺氣,宛若魔鬼一般。
“大俠,冤枉?。∥艺娴臎]有派殺手暗殺你?。 惫诺酒哐壑橐晦D(zhuǎn),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個被他遺忘在角落的計劃又浮出了水面,“誒!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誰派的殺手殺你,我想起來了!哈哈哈,是姜川啊!是姜川派殺手殺的你啊!”他笑了,以為只要說出了白夜的問題答案就能活命。
趙公公
最近有點忙,每天一章吧,要是兩章什么的我就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