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與鄒玉宏對視一眼,之前在外面聽到的傳聞是真的?
那這青云宗更是不能留!
“原來是陳掌柜,倒是巧了。他日陳掌柜到我石坦宗,我們必掃榻相迎。只是今日……”江源拱手回禮,然后看向陳金泰身后的蘇穆和羅升。
對于陳金泰和他身后的富錦商行,石坦宗自然沒有膽子硬碰硬,可你是行腳狼,我是坐地虎,生意人并不難對付。
江源也不看陳金泰,直接沉聲向著青云宗眾人開口:“陳子濤小兒呢?他口口聲聲說要來我石坦宗交待,怕不是畏罪潛逃了吧?“
“住口!我青云宗宗主是你能污蔑的嗎?”
“什么東西,我們陳宗主行事要向你們石坦宗交待什么?“
……
青云宗弟子聽到江源的話,個(gè)個(gè)怒目相向。對陳子濤不敬,不就是看不起青云宗,看不起青云宗所有人!
蘇穆和羅升上前一步,外門長老賈道也手握雙鉤站到前面。
見識過陳子濤的強(qiáng)大,見識過青云宗的底蘊(yùn),賈道的選擇很明確。
“怎么?就你們青云宗,還想動(dòng)手不成?”鄒玉宏冷冷一笑,身上靈力涌動(dòng),屬于筑基中期高手的強(qiáng)大氣息彌漫開來。
四周原本圍觀的各家門派之人趕緊散開。這就是神仙打架了,磕著碰著,可沒處講理。
“諸位,給我富錦商行一個(gè)面子,如何?”陳金泰上前一步,站到中間,身上靈力一掃,筑基后期的靈力一震,將兩方人馬掃開。
青云宗這邊倒是無所謂,蘇穆和羅升他們根本不是石坦宗的對手,自然不想打。
石坦宗的江源和鄒玉宏則是臉色難看至極。
前些時(shí)候是他們倆答應(yīng)了陳子濤,讓他緩過幾日再去石坦宗的??墒沁B著幾日,陳子濤不但沒有去石坦宗,反而將石坦宗在城外布置的勢力銀環(huán)宗和喪魂宗掃了個(gè)干干凈凈。
倒是留下個(gè)被廢了修為的喪魂宗宗主,卻是被那些尋仇之人挫骨揚(yáng)灰,讓石坦宗想打探消息都沒來得及。
青云宗敢如此作為,石坦宗上下自然知道陳子濤不是真的恭順之輩。所謂的來石坦宗解釋,就是個(gè)騙小孩子的把戲。
關(guān)鍵江源和鄒玉宏還曾在宗主面前作保,立時(shí)被門中傳為笑柄。
此時(shí),江源和鄒玉宏騎虎難下。今天要是帶不走陳子濤,他們兩人在石坦宗就不用混了。
但陳金泰不但修為高絕,更是手眼通天,人脈廣博的商行大掌柜。得罪此人,對宗門也沒好處。
早知道當(dāng)日直接出手拿下陳子濤,哪會有今天的這些事情?
都是小人陳子濤,此子言而無信,當(dāng)真該死!
“陳掌柜,不是我們不給面子。陳子濤,今天無論如何要去我石坦宗一趟?!编u玉宏看著陳金泰,高聲道:“在下保證,無論陳子濤與我宗長老失蹤之事是否有關(guān),都會讓他平安歸來,如何?”
其實(shí),鄒玉宏的保證也只是做個(gè)表面樣子。要是陳子濤與石坦宗的肖原長老失蹤有關(guān),他還能回得來?
只是花花轎子抬人,鄒玉宏這般說,已經(jīng)是極為給富錦商行面子。
商行都是四方討好,誰也不得罪,今天石坦宗算是給足陳金泰面子了。
陳金泰有些躊躇,按說他們做商行的,本就是中立,誰也不得罪。這種宗門相爭之事,明面上絕對不摻和。他能出面讓石坦宗停手,已經(jīng)是違背規(guī)矩了。
可是這結(jié)果,卻不是他想要的。他既然開口賣人情,就要賣個(gè)徹底。
“二位,給陳某一個(gè)面子,且錯(cuò)過今日,如何?”陳金泰作為筑基后期大修,能如此低聲下氣,實(shí)在是不多見。
這青云宗,這陳子濤,到底給了富錦商行什么好處?見到陳金泰再次出口,江源和鄒玉宏對視一眼,微微一點(diǎn)頭。
陳金泰是修為高不假,但他要是敢在青空山仙城治下出手,以后他們富錦商行就別想再呆在青空山仙城。
而且陳金泰越是要保陳子濤,他們越是不能答應(yīng)!
上一次已是錯(cuò)了,這一次若是再出什么幺蛾子,他們兩后悔都來不及。
修行界的事情,都在一個(gè)“爭”字!此時(shí)他們要爭的,是他們兩自己的運(yùn)道,也是青云宗與石坦宗之爭的大運(yùn)!
“陳掌柜,恕我石坦宗不能……”江源臉上神情鄭重起來,此話出口,就是為石坦宗豎一個(gè)龐大之?dāng)场?p> “石坦宗是鐵了心要與我青云宗為敵?”便在此時(shí),一道清朗聲音在青云宗山門后響起。
陳子濤!
只見一身青衫的陳子濤和儒袍大袖的秦長生緩步從山門走出。
“晚輩見過秦山長,陳道友,在下依約而來。”陳金泰輕舒一口氣,轉(zhuǎn)身向著秦長生與陳子濤施禮。
要是陳子濤再不來,這次他與石坦宗的梁子就算是結(jié)下了。到時(shí)候他必須以自己的力量解決掉石坦宗,這是商行的規(guī)矩,幾位長老都不會出手相助。
秦長生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陳子濤拱手道:“陳掌柜放心,今日恩情,我青云宗記下了?!?p> 記下就好!陳金泰心中一喜,看他與秦長生的模樣,必然關(guān)系密切,這次既結(jié)交了青云宗,又能搭上一位至少金丹中期大修士的線,這投資不虧!
對面,江源和鄒玉宏看到陳子濤出來,也看到他身邊的秦長生。
秦長生是青空山仙城學(xué)堂的山長,彼此都是照過面的。只是以石坦宗的人脈,自然不知道城中最近發(fā)生的大事跟秦長生有關(guān),兩人還以為陳子濤所依仗的,只是秦長生的關(guān)系。
“原來是秦山長在此,這陳子濤已經(jīng)不是學(xué)堂弟子,秦山長莫要多管閑事!”江源輕哼一聲,看向陳子濤:“小子,你是自己跟我們走,還是讓我們擒你走?”
陳子濤定定看著江源,臉上神情變得張揚(yáng)起來。他在后山與秦山長好好的交流,硬是被打斷。這時(shí)候,他很生氣!
“石坦宗侵吞我青云宗產(chǎn)業(yè),欺我青云宗無人!”陳子濤雙拳緊握,一步步上前。
“石坦宗長老肖原、肖工奪產(chǎn)不成,還要追殺于我,這是欺我青云宗無力!”
“石坦宗幾次三番來我青云宗,要我這個(gè)宗主去解釋,解釋什么?解釋我是如何殺了肖原?”陳子濤怒喝一聲,手中一柄峨眉刺閃爍靈光,直指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