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了不久,天就黑了下來,可能是心情的原因,老許沒有再繼續(xù)趕路,找了個山頭,就落了下去。
降落的位置是一個山坳處,沒什么草木,不過看上去卻還算干凈。
確定了是這里,老許就吩咐景陽和許木:“景陽,你去弄點食物過來,許木,你去弄些木材過來?!?p> “好。”兩人同時應道,隨后就離開了山坳。
許木到還簡單,從山坳出來他就往山上跑,看到有樹木就直接砍了兩棵樹,拉回去就算交差了。
至于食物,就不知道景陽去哪里弄了,反正分開后,許木就看到景陽的背影消失在山里,應該是漫山遍野的去找了。
“師父,我回來了?!?p> 回到山坳,跟老許打了個招呼,許木就自覺的將兩棵樹分解,隨后生火。
此時不得不說御靈術的妙用,風刃將樹破開,火焰將樹烤干,妥妥的居家旅行必備神技。
篝火升起來后,許木就坐在一旁發(fā)呆。
沒辦法,想要修煉,肚子卻感到陣陣饑餓,至于找老許聊天,他此刻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個時候打擾他,以許木多年的經(jīng)驗,后果絕對不是很好。
好在沒等多久,景陽就回來了,手里還提著三只兔子,還都細心的處理好了。
正待著無聊,許木便連忙跑過去:“師兄,我來幫你,烤兔子我拿手?!?p> “嗯,那行,給你?!毙α诵?,景陽就把手上的三只兔子遞給許木。
接過兔子,掂量了一下,好家伙,每只估計都有三斤多,不拿到手里還看不出。
從地上撿了三根剛才削下來的木棍,挨個將兔子串好,隨后就有三團火焰將它們包裹,時間不長,便有香味飄出。
“師弟,接著,將檸檬的汁水淋上去。”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將一個檸檬丟向許木。
“講究,不愧是師兄?!?p> 嘴里贊嘆著,手上動作卻不慢,淋上檸檬汁后,一陣清香撲鼻而來,還夾雜著讓人口齒生津的酸味,不禁讓人食欲大動。
將手里的兔子分別給了老許和景陽,許木就忍不住的大快朵頤起來,不多時,手里的兔子就只剩下骨頭了。
相比較許木這吃相,老許和景陽就斯文多了,特別是老許,細嚼慢咽,不時還拿著隨身的酒壺喝上一口。
呼……舒服的嘆了口氣,許木摸了摸肚皮:“師兄,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哦?什么問題?”扭頭看了一眼許木,景陽也有些不解。
“就是下午的時候,你是怎么認出師父的?當時師父好像沒認出你來?!?p> “這個啊,等你進了宗門你就知道了,宗門有一個天驕排行榜,每個境界都有排名,不過只記錄每個境界的前二十人?!?p> “這二十人的資料,不管是所使用的武器還是相貌,宗門都會有記載的,而許師兄當年穩(wěn)坐榜首,他在哪個境界,就在那個境界的榜首。”
“這下你知道我為什么能認出許師兄了吧?”景陽解釋了一番,末了還問了許木一句。
“是因為相貌嗎?”這讓許木大奇,雖然從記事開始,老許好像就沒什么變化,可是二十幾年前他就是這個樣子了?
“我是看到黑羽劍,才確認來人是許師兄的?!狈瘩g了許木的問題,隨后又往許木的方向靠近了一點:“許師兄他,相貌變化挺大的。”
“是嗎?可是我映像中,師父好像一直是這個樣子。”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年許師兄何等的風姿綽約,豐神俊朗卻平易近人,手持黑羽劍同等級不敗?!?p> “可惜,現(xiàn)在看許師兄變化好大,不修邊幅,整個人好像墮落了一樣?!?p> 說完,景陽還嘆息了一聲,看著手中的兔肉,似乎索然無味起來。
“師兄,你的感覺沒錯,師父確實是墮落了,整日里酒壺不離手。”說到這里,許木也往景陽的方向靠了靠:“還有啊,我聽說村里有人給師父說一門親事,而且還不是一次,結(jié)果師父說什么也不同意,最終得了個榆木疙瘩……”
“啊……”
兩人正聊的起勁,在他們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泥土形成的手掌,手掌很大,足以將兩人全部籠罩。
隨后手掌就拍了下來,將兩人按在地上,把許木的話打斷了不說,他臉上揶揄的笑容也僵在那里。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手掌拍下的同時,老許的呵斥聲也傳來:“許木,如果到了宗門,你還沒有突破練氣中期,為師會好好關照你的?!?p> 言罷便繼續(xù)喝酒,泥土手掌也消失了。
“師兄,我先修煉了?!睆牡厣吓榔饋恚S木不想被老許關照,于是就不打算八卦。
“嗯,你忙吧?!本瓣栴^都沒抬,只是看著地上的兔肉低聲嘀咕:“可惜了?!?p> “師兄,沒事的,不超過五秒,撿起來還是同樣的味道?!?p> 一夜無話,許木老實的打坐冥想,而景陽隨后也在一旁打坐,唯有老許,還是在那自飲自酌。
清晨,三人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就都躍上黑羽劍,朝準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兩個月后,在一處小山頭上,老許和許木兩人都在仰頭看著遠處的一片群山。
群山后面是一個湖泊,不知道多大,站在此處看去,看不到盡頭。
而湖泊中間,有三座大山,不知道多高,只能看到半山腰處就有云朵浮現(xiàn)。
站在這個小山頭,仰頭看著那片區(qū)域,已經(jīng)保持三天了,而且接近這里的時候,黑羽劍就越飛越慢,甚至半個月前,趕路就全靠隨緣了,走一段路又休息一下,有時候還休息一整天。
在這兩個月期間,許木也順利的突破到練氣中期。
突破之后,許木本來想問一下老許怎么了?不過被一直在身邊的景陽拉住了。
當時景陽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后就默默的跟在老許身后,他走就跟著走,他停也跟著停下。
一開始許木還有些疑惑,直到三天前在這個小山頭腳下的時候,許木就隱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當時老許揮手間有一層濃霧包圍了他,等到濃霧散去,許木看到重新出現(xiàn)的老許,下巴都快掉了。
頭發(fā)扎的一絲不茍,胡須也刮了個干凈,頹廢之態(tài)一掃而空。
一身黑色修身長衫,腰間掛個酒壺,身材修長,面容剛毅俊郎,再加上憂郁的眼神,那里有半分平時的邋遢樣。
隨后他也不管再一旁驚掉下巴的許木,邁步走上這小山頭,就盯著那片群山,一看就是三天,幾乎沒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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