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峰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蕭聽夏的電話,詢問顧誠怎么樣了,是否好點了。韓峰說顧誠留在了寺廟而且要在寺廟住一段時間。蕭聽夏很驚訝,還說要勸勸她,但是韓峰不讓。韓峰說自己上班可能會延誤。蕭聽夏說不用急,調(diào)整好了隨時都可以。兩人說了幾句就兩人掛了電話。
蕭聽夏擔(dān)心顧誠,掛了電話后再打給顧誠。蕭聽夏果真沒有勸顧誠回家。她認(rèn)為顧誠在那里應(yīng)該是想好了的,韓峰沒讓她勸說自然有他的道理。顧誠依然沉默寡言,只是簡單說了自己安全、沒事,倒是拜托蕭聽夏照看一下韓峰。蕭聽夏答應(yīng),讓她放心。
第二天,韓峰帶了顧誠的生活用品還有衣物又到了寺廟。他看顧誠安全,有了一些放心,還特意在再找了一次主持,隨了很多香火錢。他想多留一會,但是顧誠說要去大殿,就讓他離開。他陪著顧誠到了大殿后就離開了。韓峰本想再去找那位道長,但是他到道觀門口時,沒進(jìn)門徑直下山了。他回到家里倒頭就睡,睡到天昏地暗,他沒想到睡覺可以緩解失意。以后的每天,他去看顧誠的時候才是唯一長時間醒著的狀態(tài)。睡不著也要睡,哪怕是喝酒。他覺得夢里時間才往前走。有時候夢見好的事,哪怕被吵醒,他也要再睡找回到那個夢里。有時候夢見不好的夢,他醒來后依然要回到夢里,他想把不好的夢變成好的夢。
韓峰一連昏昏沉沉睡了十多天,誰的電話他都不接,誰的信息他都不回,完全將自己封閉了起來。直到有一天,蕭聽夏和許軍來找他。
這幾天,蕭聽夏給韓峰打了很多次電話,他都沒有接。蕭聽夏知道韓峰意志消沉,她想讓韓峰清靜幾天,這樣有助于他從痛苦中解脫出來。但是十多天過去了,韓峰不接她電話,她不放心,就找了許軍,和他一起來看韓峰。
許軍敲了多次門,門才打開。開門的韓峰滿臉的胡須,蓬頭垢面,他看了一眼蕭聽夏和許軍,沒有說話,直接轉(zhuǎn)身回到客廳,坐在了沙發(fā)上。雖然是白天,屋內(nèi)基本沒有光線,所有窗戶都被窗簾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許軍用手機(jī)找到了開關(guān),才將燈打開。蕭聽夏又把所有窗簾打開。刺眼的光讓韓峰用手遮擋,但是他依舊沒有其他任何動作。蕭聽夏再看房間,物品胡亂擺放,垃圾到處都是。刺鼻的餿味讓蕭聽夏不停干嘔。她打開所有窗戶,再去收拾垃圾。許軍沒有多說話,他幫著蕭聽夏收拾屋子,從客廳到廚房,再到臥室,整理、打掃、清洗,兩人用了很長時間才收拾好。
收拾好房間后,蕭聽夏燒了一壺?zé)崴o每人倒了一杯,還給韓峰特意泡了茶葉,然后,才和許軍坐下。
“哈,韓公子也有邋遢的時候。不過我們現(xiàn)在給你收拾好了,別怪我們哦?!笔捖犗恼f。蕭聽夏和韓峰有時開玩笑的時候會叫韓峰為韓公子,常說他以前即冷漠又有才華,冷漠到絲毫不多說一個字。
韓峰依然沒有言語,只是端起茶杯喝茶。
“哈,韓公子越來越沉默寡言了。”蕭聽夏說。
韓峰依然沒有說話。
“那我們走啦。顧誠知道你這個樣子會怎樣?她可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樣頹廢?!笔捖犗恼f。
說完,她戴著許軍準(zhǔn)備離開。
“明天來上班啊?!笔捖犗年P(guān)門時說。
韓峰依然呆呆坐在那里,只是“哦”了一聲。
蕭聽夏聽見韓峰“哦”的一聲笑了,心說“治不了你”。
離開后許軍問蕭聽夏為什么不再勸勸韓峰。蕭聽夏說,向韓峰提提他最關(guān)心的人就夠了。又說他的責(zé)任心不容許他一直頹廢下去。
韓峰每天去看顧誠,但是他絕對不知道她拜托了蕭聽夏照看他,他更不知道她每天都有牽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