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殤
花容想過自己會遇到讓她心動的人,只不過沒想到喜歡上的會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青海,不過,她一向直來直去,既然心動就要承認(rèn)。況且,喜歡上如此優(yōu)秀的人,大概自己也會追隨他的腳步變得強大吧。
花容正想著,忽然聽到附近的角亭處傳來一對男女的聲音,男子磁性的嗓音略帶調(diào)皮:“哈哈哈...我開玩笑的,賣你一個人情,我不說出去?!?p> 大晚上的,應(yīng)該是小情侶在約會吧,花容腳步不由得加快了些,她可不想聽到什么肉麻的話。
這時,女子帶有薄怒的聲音冷冷道:“那就多謝子皙公子了,我可以走了嗎?”
花容怔住,停下腳步望向角亭那邊,那聲音,不是芷晴嗎?聽她的聲音好像有些生氣,難道被那個男人欺負(fù)了?于是腦補出妙齡少女被惡少調(diào)戲的戲碼,她決定站在這聽下去,那男人要是敢作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她就去救芷晴,她低頭向四處掃了一眼,撿起草叢里的一根粗樹枝,頓時安心了不少。
那男子聲音再次響起:“好啊,不過...這個人情,你打算怎么還?我這個人最小心眼了,誰欠我什么,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好,你先讓我回去想,想好了我再告訴你。請你起開。”芷晴咬牙切齒道,看出眼前的少年并不想讓步的樣子,于是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少年白皙英俊的面龐由于吃痛皺成了一團:“誒喲...”芷晴心里覺得好笑,一把將他推開。
剛走出角亭,就看見了手里拿著粗樹根一臉正義的花容,頓時僵在原地,身后的少年跟上來對芷晴嬉笑:“怎么,舍不得走了?”隨即瞥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花容,三人六雙眼睛互相打探著。
花容看清那男子的面容后,忽的記起,他就是那日在荷塘邊撞到的男子。看來,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忽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花容被芷晴盯的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打算解釋道:“咳咳...那個...我本來以為...你遇到麻煩了...”她實在說不下去了,怎么說都會得罪那個少年??!貌似他和青海的關(guān)系還很好,氣氛僵持了一會,就在她準(zhǔn)備破罐子破摔的時候,一道溫潤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鳳離憂,正好我要找個人下棋,你來陪我吧...”
花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地回頭,差點又撞上青海,青海身體微微一側(cè),花容踉蹌幾步,嘴里說著:“誒誒誒...師傅你來啦?!?p> 芷晴也躬身道:“青海法師?!鼻嗪N⑽Ⅻc頭。
正雙手環(huán)臂的鳳離憂聞聲奇道:“哦~原來她就是你收的那個凡人徒弟啊,嘖嘖嘖...你可知道在她的眼里我是個小混混?膽子大的喲~”
花容剛想出聲辯解,只聽青海淡淡笑道:“難道,不是嗎?”鳳離憂沒想到青海會這么不給面子,剛想開口又被青海閃過一絲警告意味的眼神閉了嘴。
芷晴看著吃癟的鳳離憂得意的沖他抬起下巴。
“得,我知道說不過你,你等著,一會我非要從棋藝上贏你。”說著鳳離憂就往普生閣走去,走時還不忘沖芷晴拋個媚眼。
青海又看向花容笑道:“明天你就搬到普生閣來住吧,易云閣離這太遠(yuǎn),我就叫仙娥打掃了一間屋子,你就不用來回兩處奔波了,只不過,你要和仙娥們住一個院子?!?p> 花容不動聲色地往青海身旁挪了挪,道:“師傅,謝謝啦?!鼻嗪O蛩恍?,轉(zhuǎn)身離去。
芷晴忘記了拜別青海,只是無聲地想著剛才那一幕,被月光籠罩的二人,臉上都帶著淺淺的微笑,一個超凡脫俗,一個沉魚落雁,這才是,才子佳人該有的樣子啊...出奇的,她很平靜,平靜到自己都疑惑。
花容朝著發(fā)神的芷晴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柔聲道:“走吧,我們好好聊聊...”
荷花池旁,兩位少女安靜地坐在石頭上抬頭賞著月亮,月光將少女婀娜的背影投射在地面,頗有些歲月靜好的味道。芷晴淡淡開口:“我承認(rèn)騙了你,說吧,你想知道什么?”
仰頭賞月的花容聞言嘴角上揚一絲弧度,溫柔說道:“你是騙了我,但我不怪你,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不是嗎?再說,你也沒傷害過我。”
芷晴沉默了片刻,道:“是啊,難言之隱,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不怪我。我們重新認(rèn)識一下吧?!被ㄈ菡J(rèn)真地點點頭。
“我叫芷苧,是鬼族少將芷峋的妹妹。小時候,我因貪玩在人間迷了路,幸得云蒼將軍相助將我送回鬼族,那時起我便喜歡上了他,長大之后才明白,鬼族和天界向來水火不容,更別提相戀了?!?p> 說到這,芷苧的眼里的光暗了暗,隨后又嘆了口氣繼續(xù)道:“可我總想著有一天能再見他一面,后來,我得知他成了青海法師,并且正在招仙娥,我便偷偷隱藏身份,化名芷晴,做了普生閣的仙娥。那么多年過去,他已經(jīng)記不得我了,我也長成了大姑娘...”
花容聽到這若有所思:“可是,你在這做仙娥,你哥哥找不見你怎么辦?況且,你不怕被發(fā)現(xiàn)?”
芷苧笑道:“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一塊辟見石,顧名思義就是防止我身份暴露的靈石,只要是在靈山范圍內(nèi),就沒人發(fā)現(xiàn)我有鬼族氣息。而且,我每晚都會偷偷溜回鬼族的,我哥只會說我貪玩?!闭f到這,芷苧露出自豪的神情來。
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呢,花容想,“那,剛才的那個什么鳳梨的...他也知道你是鬼族人了?”
芷苧一愣,隨即大笑:“哈哈哈,你說的是鳳離憂啊,哈哈哈誒呦笑死我了,鳳梨?好名字...哈哈哈...”花容起初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想到那樣拽的少年被叫鳳梨的樣子,一定很搞笑。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笑了一會兒,花容問道:“鳳離憂是青海的朋友?”
芷苧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道:“嗯...算是吧,不過應(yīng)該是某個...被寵愛的物品?“
花容聽的一頭霧水,物品?這哪跟哪?。?p> 芷苧看出她的疑惑又道:“鳳離憂是青海珍藏的一幅畫,準(zhǔn)確的來說,他是那張畫里走出的人”她在凡間迷路那陣,曾經(jīng)一度以為青海喜歡鳳離憂,因為他除了必要的時候跟她說話,其余的時間都同鳳離憂待在一起,而當(dāng)她看見鳳離憂一臉挑釁的望著她時,她真的恨不得趁靑海不在的時候把畫撕了。
“那,你為什么要叫他子皙?”
“鳳離憂,字子皙,他總愛玩文人墨客那一套,非讓我叫他子皙才肯罷休。”芷苧握緊拳頭。
花容杵著下巴略有所思道:“鳳離憂,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不然他那種人怎么會無緣無故幫你?”
“他啊,我看他就是活得無聊了,拿我耍耍罷了。就算他喜歡我,我也不會跟這種人同流合污!“芷苧憤憤道。
此刻正在普生閣和青海下棋的鳳離憂打了個十分給力的噴嚏,拿著棋子的手隨著身體顫抖,“啪”一聲,掉落在了棋盤上。
青海笑道:“看來你為那姑娘做的好事,人家并不領(lǐng)情啊,光我答應(yīng)你有什么用?!?p> 鳳離憂毫不在乎的撥弄了一下額前的碎發(fā):“誰說的,怎么就不能是人家想我呢。”
青海無奈地?fù)u了搖頭,落下一顆棋子。
“誒誒誒!我剛才那個棋子是無意掉的!”鳳離憂急道?!澳愣稼A了我那么多把了,你就讓我一下不行嗎,不就是為了你那個徒弟?我答應(yīng)以后再也不開那個小徒弟的玩笑了行嘛?”
青海似笑非笑:“晚了。”
花容抱著小聲哭泣的芷苧,撫摸著她的青絲,想到剛才她說的話。
當(dāng)初的醒酒丸是被夾在了經(jīng)卷里面,隨后經(jīng)卷掉在地上的時候,小瓶子也滾了出來,芷苧當(dāng)時出于嫉妒于是就說是她給自己的。
可是,剛才看見他倆站在一起的時候,她說她什么感覺也沒有,既不嫉妒也不惱怒,她只覺得那一刻的青海好陌生,從前的他從來不會笑,從來不會多說一個字,她想不通,她開始動搖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花容覺得,芷苧喜歡他是真的。
只不過,她喜歡的從來都是那個幾乎沒有笑容,話也不多,看似強大冷漠,實則孤僻的,作為云蒼的青海。
花容為芷苧感到遺憾,從小仰慕到大的那個人,從小當(dāng)作信仰的那個人,云蒼,再也回不來了...
她只能一遍遍輕拍芷苧的背,說,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數(shù)字5小姐
花海夫婦可以鎖啦!但,小小透露一下,芷苧的感情線以后可能會虐喲...(小5吃著薯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