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的目光看著臥室門,現(xiàn)在一錘在手,要是樓下的東西上來了,他不介意給對方一鐵錘。
原本趙逸打算的是藏身在女人床底下,只要女人進入臥室里,坐在梳妝臺上卸妝時,自己就從床下竄出來,來個出其不意。
先用鐵錘砸暈女人,防止女人掙扎反抗,再把女人的雙手用床單捆起來,隨后扔床上,在女人醒了后進行逼供。
這種事情在腦海里的間諜記憶中經(jīng)常干,畢竟在當時那個舊上海的上流社會中,不少有錢有勢的富商高官在晚上的時候都喜歡夜不歸宿,放任家里的不吃,跑外面吃。
也因此許多高官富商的女人都是一個人在家里獨守空房,但這也正好給了藏身在上海的間諜們極大機會。
不過趙逸的環(huán)節(jié)在那個時代只能算的上是半架子。
?。ā?p> 于腦海之中的間諜記憶相比,有時趙逸總覺得自己就像是一位單純的男孩紙。
趙逸凝神等待了一會,臥室的門沒有半點響動,樓梯間也沒有聽見奇怪的聲音,仿佛樓下那個能發(fā)出邪惡嬰孩笑聲的東西并沒有任何動作。
難道樓下那位是嗓子難受,故意吼兩嗓子潤潤喉先?
趙逸猶豫了一會,最終他選擇推開臥室的門,自己去一樓看看。
既然敵不動,那我就先動幾下看看情況。
趙逸慢慢的將臥室門打開,雖然門是木門,但幸運的是門并沒有發(fā)出吱吱呀呀的摩擦聲。
臥室外面是一條仄狹的小道,小道的盡頭是下樓的樓梯。
貓著腰,趙逸一步步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的下了樓。
而一樓除了大廳外還有一個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小屋子,屋子的門虛掩著,而小屋子在大廳里的位置靠近著大廳的門。
雙手將鐵錘舉到肩部,趙逸小心翼翼的來到大廳中間,而在中心出有一張平整的桌子,跟樓上臥室一樣,上面按照某種圖畫,有規(guī)律的擺著五根蠟燭。
看著五跟蠟燭向上燃燒的明亮火苗,令人感覺那仿佛是一個召喚惡魔的儀式。
集齊五根蠟燭就可以召喚一只惡魔,然后滿足一個愿望?
趙逸不禁被自己的想法給逗樂了,通過自我調(diào)整,他的心情平坦了很多。
大廳很空曠,除了中心處的這張桌子和那個靠近大門的小屋外,再也找不到其它東西了。
現(xiàn)在一樓唯一能夠藏人的地方就只有那棟小屋!
看著那虛掩,門口只留有一條縫隙的小屋,趙逸有點緊張,或許剛才發(fā)出嬰孩聲音的家伙就藏在里面!
趙逸鐵錘舉起,同時屏住呼吸,一步步從大廳中心處走向那個小屋,目光透過門縫可以看見里面并沒有點燃的蠟燭照明,內(nèi)部空間黑漆漆的一片。
或許里面可能沒人,但依舊不能掉以輕心!
當趙逸走入小屋三米以內(nèi)時,他頭皮一麻。
那道邪惡的嬰孩笑聲再一次響起,但并不是從身前的屋子里響起的。
而是……
艸!
后面!
趙逸立刻轉(zhuǎn)身,他的鐵錘舉起,隨時處于可以砸人的待發(fā)階段。
但在看見身后的場景時,趙逸的瞳孔驟然一縮,身上的力氣因為恐懼的緣故竟然頓時間提不上力氣。
此刻在大廳中心處的那張桌子上,在那五根按照某種規(guī)律擺放在起來的蠟燭中間處,一只巴掌大,渾身灰黑色包裹的兔子布娃娃正坐在那里,兩雙漆黑宛若黑夜的圓溜溜大眼睛注視著趙逸。
而那尖銳,邪惡的嬰孩笑聲就是從兔子布娃娃身體里傳出來的。
趙逸之前仔細的看過那張桌子,但上面明明只有那五根蠟燭,可現(xiàn)在為什么在蠟燭的中心處有一個會發(fā)出嬰孩笑聲的布娃娃?
難道說,五根蠟燭真的召喚出了惡魔?!
但還沒等趙逸從錯愕中回過神來,與兔子布娃娃雙眼相互碰撞一會,他便感覺自己頭暈眼花,面前的那個灰黑色布娃娃的兩雙眼睛正向外汩汩的流下兩行血淚。
仿佛那不是布娃娃,而是一個小男孩,但卻被別人血淋淋的制作成了面前的兔子布娃娃?。?!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彌散開來,趙逸低下頭,此時手中的鐵錘早已消失,而他的雙手上卻被鮮紅的血液所覆蓋,溫熱的血液從手中滑下,順著手臂一直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
趙逸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副畫面,貌似他小時候曾經(jīng)在父母的幫助下,自己動手將一個嬰孩的制作成了一個兔子布娃娃。
“不可能,我沒殺人!”
“不可能,我沒殺人!”
趙逸嘴唇發(fā)抖,低著頭嘴皮顫巍巍的自言自語,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頭很疼,也很暈,隨后面前的世界也開始慢慢的天旋地轉(zhuǎn)。
在不斷的掙扎之后,趙逸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陰測測的笑容:
“是的,我殺人了!”
而此刻在趙逸身后的那扇木門緩緩推開,發(fā)出吱呀的摩擦聲,一把冰冷的斧頭正頂著門,將門緩緩推開。
一道身穿白衣,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握著斧頭,瘋笑著靠近趙逸。她的步伐歪歪扭扭,像是身體沒有了依靠,隨時都可能摔倒。
女人的瘋笑和趙逸陰測測的笑聲相互交錯著。
終于披頭散發(fā)的女人來到了趙逸身后,她將手中的斧頭舉起,對著趙逸低頭的后腦勺,鋒利斧頭在微弱的燭光下泛著森冷白光。
隨后女人瘋笑停止,隱約可以通過漆黑頭發(fā)中看見那一只怨毒的眼睛。
女人的尖銳的聲音響起
“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