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長走了,雷季洲帶著飛鷹隊的人和凱旋隊的人浩浩蕩蕩跟了出去,其他人面面相覷半晌,也跟了上去。
不是去攻打異族,去看看熱鬧也好??!她不是說是王都來的嗎?肯定有點實力吧?看看她會做什么,總不能把人帶到基地門口說聲肚子疼就把人扔下逃之夭夭了吧?
飛鷹隊的人是沒什么意見的,他們是救援隊,也跟著凱旋隊出過幾次任務(wù),荊長的能力和凱旋隊的變化他們都看在眼里,雷季洲說的組建軍隊讓荊長領(lǐng)頭,他們都是贊成的。
不如說,他們巴不得全湊到荊長面前使出洪荒之力,讓人家看上自己選過去呢!
凱旋隊是腦殘粉,不用說了!
荊長沒讓他們失望,沒有直接帶人過去突突突,第一先去了任務(wù)大廳,用了那里的大屏幕調(diào)出衛(wèi)星地圖,做出戰(zhàn)略規(guī)劃。
人又少又弱,當然要把能利用的全用上,發(fā)揮人類的優(yōu)勢。
人家兇,但我們又腦子??!
荊長看起來不修邊幅萬事皆空,做起部署來完全打破了希望基地對她的印象。
異能多數(shù)以五行屬性為主,變異異能也有,這些荊長都記得,還大致了解了人數(shù)有多少,做出部署。不過她了解的只有救援隊和火星基地的,火星基地她不管,部署完所存在的空缺誰有意愿誰就補上。
這是個長期作戰(zhàn)計劃。
埋伏的位置,哪個位置會出現(xiàn)哪種怪,哪一些異能能克制這種怪,哪些異能者的異能合在一起怎么發(fā)揮最大作用,安排得一清二楚。
然后是物資的運輸,前進路線,撤退路線,突發(fā)狀況處理,A計劃B計劃。
下一個是每種怪要注意的防備,大怪的弱點,荊長竭盡所能讓他們學會戰(zhàn)斗分析。
最后是荊長武器庫的物資的分配。
這個會開了很久,從中午到大半夜,從幾十人到人滿為患,大廳靜悄悄的,數(shù)十萬只眼睛盯著荊長的激光筆在屏幕上劃來劃去。荊長用了喇叭,沒聽清的讓異能者傳達?;亻L張丞和嚴豹都靜靜的站在人群里,神色變幻。
最后是雷季洲等人出來初次統(tǒng)計參戰(zhàn)人數(shù)。
荊長打著哈欠,慢騰騰回了窩。
完了,為什么聽完荊長部署后覺得這些怪很好打?!
眾人恍恍惚惚,一次次看著在大廳回映的部署圖片,看著荊長放在臺上的幾十種嶄新炫酷的武器,內(nèi)心始終無法平靜。
或許……真的值得去試一試。
……
不管這些人如何糾結(jié),荊長回窩吃著晚飯,一邊回答楚驚提出的問題。
“它速度太快了!我都來不及反應(yīng),我該怎么辦???”
“擋住身上最重要的部位,不要急著反擊,頂幾招,觀察弱點,尋找機會。你那個啊,晃個假動作讓它往你武器上撞不就行了?”
楚驚沒多問,荊長也沒多說,自己的經(jīng)驗并不適合別人實踐。
“你明天……真的要去打異族???”楚驚好奇的拽著荊長袖子。
“當然會打,但不是明天,看看什么時候把隊伍選出來,路線清好,物資備好,然后確保我們抽出兵力攻打?qū)Ψ降倪@段時間不會有異族進攻我們這里?!?p> “這個怎么判斷?”在地毯上打滾的楚驚一骨碌爬起來。
“自己動腦子!”荊長毫不負責任,“這事又不用我管,基地的異能者難道就不能發(fā)揮這樣嗎?再不濟我還有探測儀呢?!?p> “不過異族攻城,把附近十多萬都弄過了,大概不會還有怪馬上攻過來吧?”楚驚說,“要攻也是火星基地那邊過來。”
荊長揉了揉他的腦袋:“你的傷怎么樣?”
“好了??!”楚驚孩子氣的在地上滾了滾,“這種傷小意思!嘿嘿,荊長,你那種滑輪……能不能也給我搞一個?”
“學過滑輪嗎?”
“學過!溜冰我也會!”楚驚表示自己是全能小達人。
“明天我?guī)闳ピ囈辉?,不過事先聲明這種滑輪只求速度,安全性是沒有的,操作不當非死即殘,全憑技術(shù)。你滑輪技術(shù)怎么樣?”
楚驚臉白了白:“不算精通?!?p> “不要求你會花樣,閃避沒問題就行?!?p> 楚驚回憶這荊長那時六親不認的速度,心頭火熱,不想放棄:“閃避沒問題!”
“那行,速度可以控制,只是普遍較快,和你們的滑輪不是一個概念,做好心理準備。”
“你是怎么學的?”楚驚迫不及待求指教,大眼睛布林布林看著荊長。
荊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怎么刺激怎么來?!?p> 楚驚:“……”
這個媽媽不安全。
楚驚意識到自己以后的生命安全會收到威脅,荊長實在是太殘暴了,不過這是自己選的,荊長對自己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小孩子不能慣。
楚驚在地上滾了滾,樂不可支。這樣也挺好的,只要是為了變強,荊長會不顧一切滿足他,磨煉他,大男人才不用這么矯情呢!這個師父太對胃口了!
“早點睡覺?!鼻G長把在地上打滾的家伙拎到他房間床上。
“師父!我一定會好好孝敬你的!”楚驚抓住荊長的手,粉嫩嫩的臉上滿是嚴肅。
荊長揉了揉他的頭。
基地小孩子其實不少,不過少有楚驚這樣堅韌的,至少她沒看到過這些孩子去做任務(wù)。
真是個心性強大的好孩子。嗯,也不看是誰帶的!
荊長哼著小曲去睡覺了,第二天又是帶崽子一天。
……
荊長在睡覺,睡著睡著,一條狗在舔她。
荊長回憶起做臥底那些年,褚啟得了姬氏賞識,手底下長官托人從自家運來一條珍貴的大型犬給他當賀禮,自己就是運犬的。
那幾天她還整天跟這條狗待一起,不知道為什么,這條狗非常喜歡她,動不動就撲過來,不理它它自己也自娛自樂玩得高興,讓荊長有種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的詭異……
真是讓人惡寒!
我可一點也不喜歡它!這么多毛!看起來蠢兮兮的!
后來也沒在褚啟那里見過……嗯,大概是被蠢死了?
嘴里被塞了什么東西,荊長猛地從迷糊中驚喜,伸手把壓在身上的東西推開。
雖然還有點暗,但不影響荊長視線,這哪里是狗……這是人!
荊長瞪大眼睛,那雙帶著淡淡金黃色的豎瞳里滿是詫異。
為什么這個人會像狗一樣舔人?他不是……有病吧?
等等,這人有點眼熟,還要他打哪來的!他干嘛啊!
“楚驚!”
荊長看著縮在床尾一動不動看著自己的人,表示自己害怕極了!
“楚驚!快過來!這有一條狗!”
楚驚沒睡多沉,聽到荊長慌亂的聲音馬上就醒了,從來不知道荊長會有慌亂的時候,想必是非常緊急,以至于荊長都處理不了的事情,他都帶好手雷準備去同歸于盡了!
后面那句什么鬼啊喂!什么狗??!一條狗把你嚇成這樣,你要不要臉了??!
楚驚氣呼呼推開門:“狗在哪!快!到我身后來!你倒是把燈開一下??!”
荊長從床上溜下來,躲到楚驚身后。楚驚無奈的打開燈……然后看到了床尾蜷縮的人。
楚驚:“……你是不是瘸了眼了?”
“不是??!”荊長著急的解釋,“他真的是狗!他喜歡舔人!人怎么可能會舔人呢?他可能是有奇怪的病,或者狗……成精了!”
楚驚:“……”
我的媽媽又犯蠢了。
你那種說法怎么回事啊喂!我差點就信了你的邪!
被楚驚復雜的眼神看著,荊長覺得對方終于理解這種復雜的情況了,于是神情復雜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