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只是石頭,它的能量沒有火、電、水或者風那樣簡單,不是說轉換就能轉換,除非是一個精神系異能強者將自己作為容器。
都說是強者了,會有做一個容器的想法?當然不可能!
但人類王都嘛,荊長還是懷著希望的。文明的力量是強大的。
荊長騷擾了幾次楚驚,楚驚沒有接通,明顯還在和荊長冷戰(zhàn)。但楚驚手里是荊長的副終端,作為主終端,荊長有強制連通副終端的權限。
楚驚試著關了幾次,沒成功,臉都氣得扭曲了,帶著哭腔吼:“你到哪個鬼地方去了!為什么還沒回來??!”
“就是!都是你的錯!”荊長拉著褚啟打了一頓,“看你把我傳送到什么地方去了?!還不開想辦法讓我回去!”
褚啟:“我……@#¥%&*(<?)))><<”
荊長一把捂著褚啟的嘴,將他踹開,義憤填膺道:“就異族那只狗熊,我會搞不定嗎???小菜一碟好不好!都怪這個憨批多管閑事!”
“異族有了新王,氣焰囂張,反撲了人類基地?!瘪覇⑻嵝?。
荊長:“……”
這車翻得猝不及防。
荊長茫然臉:“這也沒過幾天吧?怎么就有了新王?”
“你說的那只狗熊解決掉后,一只異獸當場進化成異族王,異族拿了攻擊buff在外頭橫著走?!瘪覇⒄f。
荊長愣了好一會兒才接受現(xiàn)實,隨后更堅定了要把百里弄死的想法。
要不是它搗亂,異族王都之戰(zhàn)還是場拼一拼就能拿人頭的正常戰(zhàn)爭,可你看看它搞了什么?!
功虧一簣啊!
不要氣餒,弄死就好。
荊長給了楚驚一個豁達的笑臉,道:“別怕,我能弄死它一次,當然還能弄死第二次!”
“單槍匹馬?”褚啟忍不住刺了句。
“辦法總比問題多?!鼻G長語重心長的回了褚啟一句,又扭頭笑容可掬對楚驚道,“你們處境如何?”
楚驚覺得荊長戲比以前多了好幾倍,荊長雖然會笑,但那笑容讓人怎么看怎么冷,對下屬是禮貌而疏離,其余時候除了冷酷還是冷酷。
現(xiàn)在看著怎么好像在討好,讓人好不自在。
“我們還好,他們很需要你給我的那些東西的技術,對我們很客氣?!?p> 荊長仿佛知道自己被嫌棄了,揉了揉臉,收了多余的笑容,問:“計劃進展如何?”
“我們已經(jīng)打探出來,王都在制造星艦。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逃離這個星球,我們要阻止嗎?”
“廢話,宇宙比星球危險多了,我敢肯定的告訴你,你們真的乘星艦逃離,在沒找到落腳的地方前就會被別的星艦擊沉?!?p> “怎么阻止?”
“釜底抽薪,破壞星艦運行的能量供應?!?p> “能量……”楚驚嘟囔,“他們用的能量,和你手里的那些奇怪的石頭很像。”
“正想問來著?!鼻G長有些為難,“叫雷隊長?!?p> 雷季洲恰好沒出去,很快就出現(xiàn)在屏幕前。
“你們的情況我了解過了,聽說王都要準備星艦逃離這個星球,用的能量是我們見過的那種石頭?”
雷季洲看到荊長,心中感慨萬千,好一會兒才回答:“是的,院長看上你給楚驚的槍械,發(fā)射的能量轉換近乎完美,想得到這種技術。我提出質(zhì)疑,引他們主動帶我們參觀過他們的實驗?!?p> “這種能量可以供人類建設嗎?”
雷季洲明白了荊長的意圖:“完全可以。他們得到的石頭是末世前夕楚雄帶回來的,據(jù)說有吞噬空間的副作用,研究院克服后便將石頭的能量用來供應王城,甚至研發(fā)武器?!?p> 荊長露出邪笑,伸出手指朝屏幕指了一下,下達命令:“毀掉星艦?!?p> 雷季洲突然有種要行軍禮的沖動,反應過來有些哭笑不得,最后肅然點頭:“王都交給我們?!?p> 荊長關掉屏幕,看向褚啟:“總之,這個石頭,我要坑魔族,還要給人類送去,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p> “我覺得百里的詭計總比你的辦法多?!?p> “不要盲目崇拜靈,算了你們神族就是靈的舔狗?!鼻G長朝褚啟伸手,“把我的小石頭拿出來?!?p> “我不是舔狗?!瘪覇⒒亓艘痪洌芽臻g里的石頭傳送出來,動作頓了一下,朝前方看去。
荊長直覺不對,鋪開精神力,也朝前方探去。
峽谷的前方還是峽谷,這段路看起來沒什么問題,只是沒一會兒,整個空間開始浮動,冒出濃濃的煙霧,但只在上方翻騰。
“我還以為這里不會有未知生物?!鼻G長說著,手握住了腰間的劍。
“可能是本來就在峽谷里的未知生物,比那只黑乎乎的玩意要早。”褚啟接話,也做出防備姿態(tài)。
兩人都以為接下來會出現(xiàn)什么攻擊,煙霧則負責擾亂他們視線。沒想到煙霧越來越濃,變成一坨白花花的云,隨后凝聚出一個人形的生物。
生物只有上半身,頭頂帶著光圈,凝聚好后就那樣漂浮在空中一動不動睨著底下的褚啟和荊長兩人。
荊長:“???”
褚啟:“???”
他們也有很多問號,對視一眼,“噌!”一下拔刀沖了上去!
“喂!你們干什么!等等!”
人形生物操著一口娘娘腔的調(diào)子。
荊長一道劍氣橫過去,褚啟則把刀一收,在角落撿起了一個奇怪的短棍,搗鼓兩下,娘娘腔猛的被吸回了棍子里。
“?。∧銈冞@些賤民真是討厭!想找死嗎?!我可是神明??!”
荊長看過去,朝褚啟揚眉:“你同類?”
褚啟:“……”
有被羞辱到。
“我命令你們放開我!否則我將會給你們帶來厄運??!”
荊長橫劍一指,冷酷道:“砸了它!”
娘娘腔:“?。。俊?p> 這樣太暴力了吧?
褚啟嘴上說不要,身體還蠻誠實,抬手讓短棍懸浮在空中,握拳!
娘娘腔感到周圍傳來巨大的壓迫感,幾乎把他捏碎!
“不不不!放了我!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沒有……放……”
娘娘腔沒了聲息,荊長慢半拍的敲了下褚啟手:“誒,把它放了吧?!?p> 褚啟表示自己有被騷到。
還好棍子只是損壞了,沒有碎,也不知道能不能救。
“你剛剛怎么把它弄進去的?”荊長接過彎了的棍子,敲了敲上面的刻痕
褚啟無語了會兒,忍不住問:“你剛剛讓我放開只是想知道這個問題?”
“不然呢?”荊長一臉無辜,搗鼓了一會兒,“哦,這是拼圖兼魔方?未知生物真是不挑,連小孩子的玩具都不放過?!?p> 荊長把最后一名拼好,柜子露出一縷煙,碰到荊長手指,哧溜鉆了回去,整根小棍微微顫抖著。
荊長眼睛一瞇,將棍子扔給褚啟:“把這東西弄出來!”
“做什么?你很閑?”
“你親戚嘛,見識一下?!?p> 褚啟:“……”
褚啟不高興了,掐訣,徒手將娘娘腔拽了出來,一大坨云被褚啟扔在空中。
云迅速變回人形,看著兩人惱羞成怒:“你們是什么人!竟敢這樣對待神明,厄運會伴隨你們一生!讓你們生不如死!”
“假貨!”褚啟冷眼掃過去,看向荊長,“有用沒用?”
娘娘腔再一次被無視,氣得發(fā)抖,看著被褚啟捏在手里的木棍,又忌憚不已,只能遠遠看著磨牙。
荊長摩挲著下巴,看了眼娘娘腔,又低頭看褚啟手里的棍子,低聲道:“這是個很牛逼的牢籠,只是不知道關的東西有什么限制。”
“我捏壞了?!瘪覇傞_掌心的木棍,“你怎么不早說?!?p> 荊長不以為意:“很好修?!?p> 娘娘腔看著兩個頭湊在一起嘀咕的人,臉色變來變?nèi)ィ蝗煌鶓已律蠜_去,手一抬,默念咒語,一塊巨石砸了下來!
荊長猛地抬頭,和褚啟合力劈開巨石,碎石紛紛落下,娘娘腔怒不可遏:“無視神明會受到懲罰!無禮的賤民,你們要倒霉了!!”
“你是誰?”荊長問。
剛剛她感覺到的不是巨石砸下來的危險,而是某種奇怪的禁錮朝自己籠罩過來,雖然荊長一個激靈就用精神力抖開了。
“你沒有資格知道!”娘娘腔嘴硬,臉色卻緩和了很多,高傲的昂起頭顱,“你們冒犯了神明,為什么不下跪?”
荊長接過褚啟手里的短棍,拔劍抵在棍子上,冷漠道:“問一句說一句,你是什么人?!?p> 娘娘腔震驚的看著荊長的動作,似乎怎么也無法理解對方為什么不懼怕自己,還敢跟自己叫板。但自己的命門握在對方手里,只得暫時屈服。
“我是神明!”娘娘腔咬牙切齒。
“你的目的是什么?”荊長懶得質(zhì)疑這個神經(jīng)病。
“我是神明,我的目的當然是實現(xiàn)善良的人提出的愿望,再用神力懲罰壞人!”娘娘腔斜眼看著他們,似乎在暗示什么。
“你是怎么被困進去的?”荊長不滿娘娘腔的態(tài)度,提起劍刃往木棍敲了敲。
普通的武器當然傷不了木棍,娘娘腔抱著僥幸心理,不料大腦傳了一陣劇痛,隨著荊長的敲擊愈發(fā)強烈,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我……我不知道!那是一個詛咒!我是被冤枉的!你別敲了!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