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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太子追妻入賊窩

074 如夢幻境

紈绔太子追妻入賊窩 許歡予 2031 2020-04-18 17:58:00

  邊關縱使不亂,鎮(zhèn)關的將軍也難能回都,荊明望著窗外,只當沈子唯又在說胡話:“他已有三個月沒寫信回來了?!?p>  沈子唯撇嘴:“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喜歡那些文縐縐的東西?!?p>  荊明怒罵:“一紙筆墨寄相思,算了,對牛彈琴?!?p>  沈子唯拿身子撞荊明:“你哥小時候總是揍你,怎么不見你恨他?!?p>  荊明瞟了沈子唯一眼:“你巴不得所有兄弟都跟你們一樣怒目相視、笑里藏刀才高興是吧?”

  沈子唯嘀咕:“那樣我的心里的確會好受一點兒?!?p>  荊明也嘀咕:“魔鬼。”

  從荊府里出來日已西沉,沈子唯沒隨荊明一起去學院,但腳似乎不聽使喚,他東一腳西一步,最后卻還是踱到學院門口。

  后山的泉溪從學院外流出,最后匯至貫穿天暮的運河,南面這一半,叫孤云。

  彼時天暮沉沉,萬里霞光,沈子唯前腳剛走來,便聽見身后一輛馬車行得急切,險些沒在這門口撞在他身上。

  馬車甚至還沒停,家丁就不可噩待一般,急切跳下來沖進學院里去了。

  待馬車停穩(wěn),一個老婦人在家丁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老婦人又去扶車里端莊的夫人。

  只一眼沈子唯便瞧出了這是誰,可不正是他小姑,長公主沈鈺。

  怪不得,怪不得這馬車不是一般的豪華。

  沈子唯瞧見沈鈺,便馬上轉了身子過來,臉對著墻。

  說來,其實他和這沈鈺也足夠陌生,她年輕的時候心氣兒就高,老了也一樣,所以她女兒許嬌嬌全承了她的個性,半點兒安平侯的老實憨厚都沒有。

  但沈子唯生來似乎就是這種人的克星。

  小時候,沈子唯就頂看不慣許嬌嬌,拿蜜蜂蜇過她,設陷阱讓她掉進過荷花池…總之五花八門,自此以后,許嬌嬌恨不能恨死他,沈鈺也再沒給過他這個太子好臉色。

  沈子唯知道自己只喜歡溫柔的女人,至于這些母老虎怎么看他,他可像是那種在意分毫的人?

  不過即是遇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一點他還是很能想得開的。

  卻見不一會兒那些家丁便抬著許嬌嬌從學院里出來,送進了馬車。沈鈺的臉色難看,比看見了他沈子唯還難看。

  待沈鈺的馬車走了,沈子唯才慢吞吞過去找了個湊熱鬧的漂亮姑娘問問情況。

  那粉衣的姑娘一笑:“嬌嬌啊,她不知惹到了什么,剛剛有好多蛇追著她咬,可嚇人了?!?p>  沈子唯確信這姑娘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謊,遂又確認了一遍:“你確定,是只追著許嬌嬌咬?”

  那姑娘點頭如搗蒜:“是啊,聽他們說,是什么山神的詛咒蛇,總之好嚇人哪?!?p>  沈子唯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就是確信這事兒和蘇語凝有關一樣,笑著問:“這許嬌嬌,是不是得罪了蘇家的姐妹?”

  那姑娘愣了愣:“沒有吧,不過,今天下午的時候,蘇瑾好像也被蛇咬了…總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學院里好多怪事好多蛇?!?p>  沈子唯若有所思,馬上笑笑:“姑娘不用擔心,你這么好看,山神怎么舍得詛咒你呢。”

  那姑娘無可避免地掩面一笑。

  沈子唯剛想撤走,卻聽那姑娘身后傳來一聲譏笑:“油嘴滑舌。甜甜你可要小心了?!?p>  沈子唯定睛一看,那人可不正是蘇依嘛。蘇依說完,折了身子便進了學院,何其決絕,沈子唯暗嘆,這果然是能喝二十壇酒不帶暈乎的姑娘。

  這叫甜甜的姑娘聽蘇依這么說,只是微微一笑,也回去了。

  沈子唯站在門口,不知為何,心里油然而生些許心虛。

  似乎是怕蘇依打小報告。

  莫名其妙。他想著,沿著學院墻外的竹子,踱步離開。

  泉溪那條河一路流下來,夾岸多是些戈壁碎石,但戈壁碎石后,又很神奇地長出許多野藤和小花。

  藍一朵來,紅一朵去,看著也十分愜意。

  沈子唯莫名覺得此處很安心,便找了處大石頭小憩,山風柔柔,他很歡喜。

  就像一切沒來由的歡喜背后必將面臨失落,他的安心,卻是以噩夢為代價。

  大霧遲遲不散,他看不清那個人,可他卻能沒來由地堅信,那個人就是素未謀面的娘親。

  她一襲素衣,別著一只發(fā)簪束起長發(fā),便是安靜無爭如此,也遮不住她舉手投足間與生俱來的高貴。

  那一刻,他心里的激動無法言喻,只道是淚水頃刻間便已決堤。

  那是個美夢,娘親從來沒有離開,只是和年幼的他玩了一個捉迷藏而已。

  怪只怪,娘親太頑皮,這一藏,便是二十年之久。

  “娘…娘…”他痛哭流涕,他難以呼吸,他怕聲音太吵就會驚走如蝶如幻的娘親,可這微弱的呼喚,又怎能傾述出他這二十年的思念。

  “娘,你終于回來了…兒子真的好想你…”

  猛然間大霧撤去,郁淑虞的身影在沈子唯近乎狂嘯的嘶喊聲里,一如清水投進石子后的幻影,破滅得干凈。

  他明明抓住了一片衣角,卻好似抓住了風,指尖只留冰冷刺骨的漣漪。

  但他卻來不及傷心難過,身旁生生立著的人,卻讓他不得不立即在崩潰決堤的心間鑄好城墻,任千萬軍火轟打,亦不會倒塌:“你是誰?”

  此人一身黑袍,從頭籠到腳,只露出一雙黑色的瞳孔,男女不辯:“救你上岸的人?!?p>  似乎是用了什么口技,此人一張口,沈子唯的耳朵里竟能涌進三種聲音,男人,女人,小孩…難聽得要命。

  沈子唯蹙著眉打量著周圍,確認這里就是他睡著的地方無疑,但郁淑虞的出現卻讓沈子唯明白這只是一場夢而已:“你使了什么巫術?”

  “天暮征南一戰(zhàn),五十萬大軍損失慘重,正是損于此術。”

  沈子唯警惕地打量著眼前這個人:“你是南國人?”

  “曾經是。”

  沈子唯十分討厭這種故弄玄虛、裝神弄鬼之人,很不愿意搭理她:“有話快說,有屁就放,太子爺爺時間金貴著呢?!?p>  “哼,你以為,你這太子還能當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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