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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壞大師兄

第六十一章:撥開云霧

壞壞大師兄 南城夜未眠 3154 2020-03-15 15:10:13

  “皇上,太后,微臣有事稟奏。”大殿上,神捕營大總捕司馬神侯出列致禮。

  “大……”皇帝趙夢剛開口,便瞧見一旁的太后仲妲準備開口,當(dāng)下又立刻把聲壓了回去。

  仲妲轉(zhuǎn)身微笑望著趙夢:“皇上明年就要親政了,正好今天鍛煉鍛煉,今天朝政就由你來主持吧?!?p>  這話一說,趙夢心里咯噔一下,擠出幾分笑容:“還是母后您來吧,我在旁觀摩觀摩。”

  “還是皇上來吧?!敝冁ばθ獠恍Φ?,這笑比怒還嚇人,就是這般望著趙夢,天知道她心里現(xiàn)在有多怨火。

  趙夢緊忙把頭一撇開,裝模作樣地望著殿下的司馬神侯,喉頭一吞咽,心跳平地加快著,說起話來稍有結(jié)巴又立刻壓了回去:“大…大總捕說?!?p>  “是,皇上?!彼抉R神侯尊敬一回禮,“既然林相就要出征,為了讓林相無所牽掛,臣下建議把涉及北契二皇子的三人命案先結(jié)了?!?p>  “昨夜五司會審,審得如何了?”趙夢又是一問。

  司馬神侯畢恭畢敬地答著:“回皇上,主審官京兆尹賈國棟連日操勞,快要結(jié)案時,暈了過去,不過審案途中,臣下和刑部尚書刑榮、蔡忠蓮蔡總管、錢震海錢廠公四人一直在現(xiàn)場,此案雖各有蹊蹺,但牽連其中的林相四公子林瀟,清白一身,未有嫌疑。”

  “既然……”

  趙夢這會兒剛一開口,那仲妲便高聲質(zhì)問著:“據(jù)我所知,那名叫立春的下人來自林府,林瀟自己也交代,跟蹤過那自盡的婢女,至于耶律金,更是死在了林瀟的身邊,三條人命皆有牽連,難道還是巧合不成,司馬總捕,人命關(guān)天,豈是兒戲,他林瀟,怎么就未有嫌疑了?”

  若是旁人被太后這指名道姓嗆聲一問,早就慌神失措不知所以了,可司馬神侯也是老江湖,致禮答著,娓娓道來:“啟稟太后,昨日甜水巷雖有三條人命,但以臣下調(diào)查看來,是兩起案件,那立春雖然死狀和耶律金一樣,都在尸體七竅中檢查出流血,可不同的是,耶律金死于毒殺,立春死于溺斃,而且據(jù)臣下及神捕營在林府上下的調(diào)查詢問,那夜立春失蹤后,林瀟從未出過府門?!?p>  司馬神侯這話一說,最先驚住的反而是林棟,立春死狀七竅流血?

  七竅流血!

  林棟眉頭皺著,喉頭緊張一咽,雙目恍惚不定,腦海中不斷回憶,依稀想起華鵲曾經(jīng)送給過自己一本古醫(yī)書,好像是《丹經(jīng)》?

  對,正是《丹經(jīng)》。

  林棟恍然大悟,自己曾在書房的這本《丹經(jīng)》里看到過相關(guān)的內(nèi)容,隱約記得某兩種丹藥如果同時服用,會在一兩個時辰后產(chǎn)生七竅流血的癥狀。

  可是那兩種丹藥是什么?

  對了,夜行丹!立春那夜就服下過的夜行丹!

  至于另外一個。

  ……

  ……

  ……

  林棟輕嘆一聲,自己真是老了,這么關(guān)鍵的信息,這會兒是怎么都想不起來了,若不是此刻太后正刁難林瀟的案件,真想立刻一招時空瞬身術(shù),回到書房仔細翻查,立春這案發(fā)展到今天,其中波譎云詭之復(fù)雜,遠超林棟自己的意料,甚至有可能,比耶律金這案件還潛藏著殺機。

  林棟長呼一口氣,盡量讓胸口平緩著,此刻在朝上還無法回到府內(nèi)書房,再多顧慮,也是徒增煩惱,只有找到那本《丹經(jīng)》,才好理清思路,再作打算。

  “哼~”太后仲妲聽了司馬神侯這話,輕蔑一笑,“林瀟是林相家公子,他若愿意,大可與林府上下串通一氣,編造謊言對抗神捕營的調(diào)查?!?p>  “啟稟太后?!绷謼澓龅馗呗曇徽Z,還未等那仲妲應(yīng)答,便是擅自繼續(xù)說道:“我林棟與夫人凌香公主寬仁待世,那種殘害忠心屬下的勾當(dāng),是萬萬不會做的?!?p>  殿內(nèi)眾人皆聽出這話里有話,暗中所指,卻依舊見林棟無所顧忌,自顧自地繼續(xù)駁斥道:“再說了,如果真如太后所言,我林府上下串通對抗調(diào)查,而我林棟,也真想殺一人?!闭f到這,林棟語氣已是一字一頓,不怒自威,王者之氣,無與倫比,“那我想,皇上,太后,還有在座的各位同僚,今日可就不會在大殿內(nèi)聽到這人的名字了?!?p>  這話說的口氣之大,聲勢之張狂,但凡換個人,墳頭都割了三季蕨菜了,這其中道理,向來隱忍的林棟怎會不明白。

  恰恰相反,在別的事情上,哪怕和自己相關(guān),林棟為了大局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唯獨在今日林瀟面臨定罪的情況下,林棟心知自己是萬萬不能像往日時局、政局、戰(zhàn)局,以守為攻,此刻更應(yīng)該以攻為守,而且還是強攻。

  方才那句對太后的駁斥之話,就是明晃晃的拿著狗頭鍘指著殿內(nèi)的文武百官:

  “哥幾個,往日不站我林棟隊也行,腤下對我林棟使壞也罷,大不了算你們?yōu)榱俗员6?,亂世之道可以理解,可如今誰要敢在這時候?qū)ξ覂鹤恿譃t落井下石,伸頭出來陪著太后唱群角戲,那有一個算一個,我這狗頭鍘砍下來以后,你狗命連案子都算不上?!?p>  多少年了,仲妲多少年沒在面前聽人這般王之蔑語了,仿佛自己還是當(dāng)年那個少不經(jīng)事的小公主般,這會兒先是心中一驚,斟酌片刻后又礙于林棟靈皇一段的實力,不敢繼續(xù)挑動,只是竭力保持著女帝一般的威嚴,與林棟雙目對視許久,不落多少下風(fēng)。

  司馬神侯敏銳地嗅出殿內(nèi)彌漫的火藥味,出來打著圓場:“太后圣明,體察入微,林相寬仁,忠義兩全?!?p>  事關(guān)林瀟安危,這會兒也有司馬神侯陪自己搭臺唱戲,林棟不愿事情鬧大,當(dāng)下先行致禮,自退一步:“太后明察秋毫,斷案嚴謹,臣下佩服之情,猶如滔滔江水。”

  太后借著臺階一下:“林相舐犢情深,人之常情,只是我南國定案向來理據(jù)無缺,這人命案件,牽連國體,還是仔細的好。”

  “太后所言極是?!?p>  兩人對著大火各潑一盆冷水,太后那邊權(quán)傾天下,最重要的就是面子,有面子的權(quán)力就像燭火下的影子,肆意籠罩萬物,一旦保不住面子,就沒了燭火,自然也就沒有影子,沒了權(quán)力。

  太后這會兒要把剛才林棟短暫一奪的面子搶回來,自然是又拱一火,威顏依舊:“司馬總捕,就算林相愛子與那下人命案無關(guān),那甜水巷發(fā)生的兩起命案,又作何解釋?”

  “啟稟太后,皇上,各位文武同僚?!彼抉R神侯說著四周望向眾人,“我想大伙兒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案情,這林瀟案發(fā)當(dāng)日,也就在追查那自盡婢女前,身上被倒了甜酒,甜酒味甘似水,入口蜜甜,釀造所用的桂花清香宜人,一經(jīng)飲用,滿口花香。”

  說著,司馬神侯走出大殿,取上兩個木箱后,又走了回來,其中一個木箱看上去正常,另外一個木箱則貼滿了各司各部密密麻麻的封條:東廠、西廠、刑部、神捕營、神機營、禁軍、京衙等等,貼的比那電線桿上重金求子的廣告還多。

  司馬神侯又是一致禮:“皇上,太后,各位文武同僚,請看。”說著,司馬神侯從那普通木箱中取出一瓷器瓶,將淡黃的酒水一股腦地全倒在了自己的官服上。

  殿內(nèi)一時間花香宜人,充盈各處,好似有千百株桂花一同綻放,宛如金秋時節(jié),香飄遍野。

  “桂花?”

  “酒味?”

  “甜酒?”

  殿內(nèi)一眾大小官員交頭接耳,直到那司馬淵說到這“甜酒”二字時,司馬神侯才微笑一點頭,“正是?!?p>  說著,司馬神侯又是環(huán)視一周,高聲說道:“林瀟一身灑滿甜酒,若是加害了那上吊婢女,自然是不免將身上酒水沾染在那婢女身上?!?p>  “如果林瀟心思縝密,小心謹慎著沒碰著呢?”大將軍仲澤忽地發(fā)難一問,正中司馬神侯下懷,“就算沒碰著,諸位也在殿內(nèi)聞見了,這甜酒雖入喉如水,酒意清淡,可它偏偏香溢滿屋,即使是這可容千人之大的宮殿內(nèi),花香之味也久久不會散去?!?p>  “那又如何?”仲澤還不放棄。

  司馬神侯胸有成竹,微微一笑,繼續(xù)解釋:“諸位皆知我神捕營郎犬心思縝密,大公無私,當(dāng)然,現(xiàn)在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了。昨夜正是他,查出了林瀟身上的血跡,也正是他,那日第一個帶著四位神捕營小捕頭進了上吊婢女的房間?!?p>  司馬神侯話音一落,早已準備好的郎犬和四位小捕頭,已是從一旁的武將百官中出列,與皇上太后一致禮,由郎犬帶頭說道:“啟稟皇上、太后,正如司馬總捕所言。”

  “那昨夜,你和四位小捕頭,可在那臥房里聞到任何甜酒的味道?”司馬神侯轉(zhuǎn)身一問,郎犬和四位小布頭一齊搖著頭。

  “那如果郎犬和林瀟暗中勾結(jié)呢?”仲澤還不死心,急于再將一軍,卻是走了一步昏棋,這話一說,文武百官禁聲憋著笑,只有輔相仲焉故意笑出了兩聲:“哼~哼哼~如果郎犬與林瀟暗中勾結(jié),哪會故意查出林瀟衣物上的血跡,再親手把他關(guān)入大牢,大費周章干嘛?”

  一瞧親哥親弟又要斗起來,夾在中間的太后仲妲只好介入,故意將話口岔開,高聲一問:

  “那另外一個箱子里的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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