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里邊許久未有動靜,遠(yuǎn)處的店小二勿忙往外跑。
“掌柜的,人已睡死過去了!”
“給我看緊,千萬別讓人跑了。我去稟報寨主!”
那掌柜的交待后,就往天字號房上走去。推門而入,便看到一個虬髯的大漢,這人身材碩大,虎目濃眉,讓人看了懼怕。
“怎么樣?”那大漢看到掌柜的進(jìn)來,迫不及待地追問。
“回寨主,人已睡著了!要何時下手?”
“先不急,等他們再多睡會兒。老二已回去叫人,這回我看他們往哪跑!”那大漢捋捋下巴上密集的胡子,又交待一聲道:“派人把那兩匹馬藏好,別又被搶了去?!?p> “是!不過寨主,您沒必要親自出馬,只是兩個油頭粉面的小子而已!”
大漢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你懂個屁,下去盯著。呆會兒老二到了,立馬動手!”
“是!”那掌柜又匆匆下樓,又回到柜臺前,繼續(xù)盯著里邊的動靜。一切歸于平靜,恢復(fù)了往日的井然有序。
整個屋子籠罩著一股壓抑感。秋觀橋莫名起了煩燥,屋外黑漆一片,他心有疑惑,難不成天色已經(jīng)暗了。推推身邊的沉睡的云樁,某人一聲嚶嚀,似是醒了。她坐起身,睡眼惺忪看著身邊的秋觀橋,“你干嘛!我很困??!”她有些睜不開眼。
“你看看外邊!”
云樁抬起腥紅的眼,看了看外邊,再回頭有些困惑地看著他,“不就是天黑了嘛,正好可以睡一覺!”說完,又躺下。
秋觀橋瞪著她,余光瞥到屋里的柱子上插了一枝箭,箭上綁著一張信紙。他跳下床去取那信,急忙打開。只見上面寫道:“速逃!”
秋觀橋把那紙揣懷中收好,心里猜測會是誰向他們報信。這人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但又以此種不為人知的方式告知。看來這信送來已有些時候,外頭想必是已經(jīng)被包圍了。
他趕忙過去搖醒云樁,云樁本想置之不理。
“云大皇子,該睡醒了!”
突如其來的破曉之音,云樁頓驚坐起,有如驚弓之鳥一般。
看著秋觀橋的眼里帶著些許吃驚,腥紅布滿血絲的雙眼是怵目驚心。
秋觀橋捂著被她撞疼的臉,道:“我們被包圍了,你看看外邊,這人數(shù)不是你我能擋得住的!”
云樁沉思,當(dāng)下也沒有什么辦法!外邊的人似乎等得不耐煩了,已經(jīng)開始砸門。云樁看了眼落鎖的門,心想該如何打發(fā)這群人,她知道這些人無非就是要錢。
朝秋觀橋攤開手,“沒辦法,這是跑進(jìn)了賊窩,只能投降啰!”
秋觀橋看她還有心情說笑,看來事情不至于到最壞的境地。
“看來這也是唯一的辦法,與其現(xiàn)在出去抵抗被亂刀砍死,倒不如趁他們松懈之際,想辦法逃脫!”
兩人的想法達(dá)成一致。
云樁過去打開房門,外邊聚集的弓箭手便豎起弓箭對著她。她道:“這是諸位的待客之道!”
“如果是在昨夜,你可能還是在下的客人!可是現(xiàn)在嘛……”這說話的冒似是昨夜在銀河追他們的那人,看體型輪廓著實很像。云樁聽他的口氣,想必在這些人當(dāng)中地位不低。
云樁暗忖,這些人莫不是山匪?她笑道:“這話說的,你要抓我,那我肯定得跑啊!乖乖等著挨打的,那是傻子!”
“如此說來,那便請吧!兩位!”那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意圖強勢而明顯霸道。
云樁眼神瞥見那高頭大馬一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外形粗獷,渾身散發(fā)出唬人的氣勢??磥磉@人才是這些人當(dāng)中最有威懾的角色,可他全程只是看著他兩,不發(fā)一言。
云樁和秋觀橋被那些人圍著,無處可逃,他倆也不敢逃,擔(dān)心惹惱這些人,得把他們射成刺猬不可。
客棧里幾乎沒什么人,留著過夜的甚少。這時辰大多趕路的人困馬乏,都早已去歇息去。
兩人被迫出了客棧。天色昏暗,這些天的天氣酷熱難耐,不知是否有一場大雨將至。
那些人把他們綁了起來,又用布條蒙住他們的雙眼,這讓云樁很沒有安全感,像一頭待宰的羔羊。
被人推搡著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動了,山路崎嶇顛簸,震得云樁心頭惡心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