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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役在歷現(xiàn)局

10 愚蠢的堅持

服役在歷現(xiàn)局 圼忻 2097 2020-05-04 12:00:00

  到了鮮味居,社小語把車停到車位上,拔下鑰匙,下車時險些邁空:“這車怎么這么高?突然想起我的自由艦,它都爆胎了,我要花多少錢修它啊……”

  陳天瀟從門口走出來:“哥幫你修。”

  社小語聞言驚喜道:“天哪,真的嗎?陳總真大方?!?p>  陳天瀟一挑眉:“妥了,走,慶功去。”

  陶濤問道:“李叔來嗎?”

  陳天瀟搖搖頭:“李老頭說不來,但是明天下午總結(jié)會?!?p>  任遠憂皺皺眉:“可是我們明天晚上還要去上晚自習?!?p>  尹生慕道:“李叔說開完會直接送我們?nèi)W校,讓我們提前收拾好書包?!?p>  任遠憂:“……真周全?!?p>  陳天瀟招呼著王予他們:“走吧,我們進去說,別在門口站著了?!?p>  任遠憂從來都是和父母一起去飯店的,第一次和不是長輩的人一起走進大廳,有種長大的自豪感。

  陳天瀟出手向來大方,二樓包廂,坐八個人綽綽有余。

  待菜上齊后,陳天瀟舉起酒杯站起來:“今天很榮幸認識你們?nèi)?,這一天下來也算是驚心動魄,好在我們成功搶回來了白玉鑲金里扳指,來,我們干一杯!”

  陳天瀟雖然舉著酒杯,里面裝的卻是白水,畢竟還要開車,韓星越、尹生慕和任遠憂的杯中是果汁,其他人杯中是白酒。

  干杯之后,任遠憂確實餓極了,一直忙著夾菜吃飯,全然顧不上別人的看法。

  劉鴻一說道:“雖然我今天沒看出來你們是哪兒的,因為你們有的是公司老總,有的是實習醫(yī)生,甚至還有學生,但是,你們今天真的都很厲害,多虧了你們,不然我劉鴻一的一世英名,就白毀了?!?p>  王予笑著懟他:“你有什么英名?我也要謝你們,白玉鑲金里扳指雖然在我家百年傳承,但它并不屬于我家。但沒想到居然會受到M國人的覬覦,如果它真的流失海外,窮盡此生,我也會把它找回來,不然我就沒有臉面再見先祖?!?p>  陳天瀟帶著陶濤他們舉杯,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身旁的任遠憂還在低頭挑魚刺,有些尷尬地敲了敲桌子,眼神示意。

  任遠憂抬起頭,反應過來,來不及擦手便拿起杯子。

  陳天瀟有些無奈:“你們客氣了,這是我們分內(nèi)之事。”

  王予和劉鴻一笑笑,覺得任遠憂這個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社小語一直沉默,畢竟他是這件事的源頭,雖然是被利用的,但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吃菜。

  劉鴻一注意到,說道:“嘿,對面那位大記者,事情已經(jīng)了了,你也是全程跟蹤了,可一定要還我這個官二代一個清白啊?!?p>  社小語悶了一口酒,站起來說道:“我社小語在這里給各位道歉了!”

  眾人有些目瞪口呆,社小語眼睛低垂,攥緊拳頭說道:“我從小到大都是那種最默默無聞的孩子,沒有志向,沒有追求,理科不好,就選了文科,勉強考了個一本,大學畢業(yè)找不到好工作,就進了這么一個網(wǎng)絡報社。掙不到大錢,勉強餓不死,我也想改變現(xiàn)狀,但是又沒有能力和勇氣改。所以就像你們看見的,我的生活就是在那樣一個狹窄昏暗的出租房里,吃外賣,躺尸,出門就是一輛二手自由艦,裝作人模人樣似的,其實寫的全是一些博眼球沒內(nèi)涵的垃圾。這次好不容易寫了一篇爆文,然后居然引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真的很對不起,我回去就寫文章澄清,還會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真真實實地寫下來?!?p>  社小語的一通話簡直說到任遠憂現(xiàn)在的痛點,她當初考進精英班時也是傲氣滿滿的,第一次月考也是精英班的第二名,但是期中考試的成績確實給她的打擊不小,來自老師、家長、同學和自身的壓力,但是找不到方法才是最難受。

  想及此,任遠憂都放下了筷子,像喝酒一樣干了杯中的果汁,甚至引得兩邊的尹生慕和陳天瀟側(cè)頭看她。

  陳天瀟正想著措辭,王予已經(jīng)放下筷子緩緩開口了:“其實,這種情況,誰都會遇到,我也一樣。上次給你們講到了我家先祖的故事,在那之后,我家祖上一直為官,詩人,詞人,畫家,書法家,輩輩皆是。及到近代,我曾祖父是參加過開國大典的文學家,我曾祖母是文藝副主席;我祖父是T大的文學教授,祖母是編?。晃腋赣H是T市作家協(xié)會的副會長,我母親是歌唱家?!?p>  這一串下來,在場的人除了劉鴻一,其他人都已經(jīng)是一臉震驚了,這是什么家庭???

  劉鴻一聞言卻有些苦澀,喝了口酒,沒出聲。

  王予繼續(xù)用他磁性的聲音說道:“可是到了我這一輩呢?我自小學習成績不是一般,是很不好,班級倒數(shù)那種。后來很偶然的機會,我去讀了我父母都不看好的話劇專業(yè),我當時一直不明白他們的想法,認為他們是偏見,可是當我畢業(yè)時,我明白了他們的顧慮。沒有劇,沒有工作,畢業(yè)即失業(yè)。為了追求獨立,我也是在外面租房子,一邊找工作,一邊做兼職,苦不堪言,甚至想過轉(zhuǎn)行?!?p>  雖然是很心酸的經(jīng)歷,但是王予說得淡然,大家只覺敬佩,不覺同情。

  王予繼續(xù)說道:“但是我也想過,如果我也轉(zhuǎn)行了,戲劇不就更沒希望了嗎?畢了業(yè)半年,我終于通過了一場大劇的面試,而且是A角,我當時可興奮了,跑回家告訴我父母,也想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但是才回到家,卻發(fā)現(xiàn)家里只剩我父親了。我父母離婚了。我母親只留了一封信給我,便去了J國,沒有音訊。我接受他們的決定,回去排了三個月的話劇,滿心滿意地準備著上臺表演,但是當我走上臺時,才發(fā)現(xiàn),半個劇場的觀眾都不到,我唱到一半,還有觀眾站起來走掉的。那個時候,常常在想,我在堅持些什么?”

  任遠憂不自覺被他吸引,期待著他的答案,而社小語則直接問出來:“所以,是什么呢?”

  王予抬頭看著桌上的吊燈,滿眼光芒,自信而篤定地說道:“或許就是不想放棄的熱愛吧,也或許就是撞破南墻的愚蠢。”

  

圼忻

劉鴻一:就是這么一個敗家玩意兒,是我的發(fā)小好哥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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