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匪患娶親
酋長聽他說八桂本為一體后,只是冷笑一聲,隨即拿起酒杯說道:“好了,今日只是給你們辦的歡迎會,不用說其他的了,干杯?!?p> 羅濤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站起來認真說道:“當(dāng)初八桂開天辟地,將荒瘠之地變成如今富饒安康的環(huán)境,先輩們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那時各族相互扶持,有難同擔(dān),再苦的日子也都熬過來了。雖然如今八桂各自為政,蒙部又投靠了棠朝,但八桂仍然是八桂,同根同源的情誼就這么淡漠了嗎?”
酋長似乎有些觸動,拿著酒杯沉默不語。
羅濤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我父親還在時,時常講起和酋長長大的情誼,還說起當(dāng)初迷路時,是您陪著他,兩人最后才一起走出來。那時兩部都擔(dān)驚受怕了一晚,因為蒙部言而無信,兩部聯(lián)合征討,把銅鼓皇重新?lián)寠Z回來,這些事情您都打算忘了嗎?”
年少時的真情實感最是打動人,酋長道:“一晃,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啊,你父親也已經(jīng)不在了?!?p> 羅濤有些傷悲:“是啊,父母為奸人所害、去的倉促,但我必須肩負起羅部的責(zé)任,保護好銅鼓皇?!?p> 酋長點點頭:“是啊,所以我才會允諾你來桂東暫住。只是如今,恐怕我也不能保你周全?!?p> “您有什么煩惱或許可與我說一說,或許我等可為您分憂?!?p> “如今你們已是自顧不暇,又哪有分身來幫我呢?”
羅濤看了看陳天瀟等人,說道:“您不妨說來聽聽。”
酋長嘆口氣,說道:“自蒙部投靠棠朝成為八桂王之后,八桂各部一直不太安穩(wěn),一方面不愿歸順于他,一方面又擔(dān)心不堪與他為敵。因此各部都不安穩(wěn),就連桂東也出現(xiàn)了匪患。他們從八桂外而來,但是兵強馬壯,作戰(zhàn)能力很強,若是硬要與他們打倒也不是打不過,只不過必然會元氣大傷,如此一來便更不敵蒙部?!?p> 羅濤聞言問道:“這些匪患會不會就是棠朝派來的?”
酋長道:“我原本也這樣猜測,但后來發(fā)現(xiàn),他們便是由棠朝的老軍組成的匪患,因不滿朝廷對他們的態(tài)度自立為匪,又因為打不過朝廷,便逃往了八桂,桂東處于外圍,首當(dāng)其沖。”
羅濤聞言垂眸想了想,此時確實沒有能力應(yīng)戰(zhàn)。
酋長繼續(xù)說道:“后來,匪患派人來送信,以聯(lián)姻為名求娶我的女兒麗雲(yún)公主,只要承諾把公主嫁他為妻,便止戰(zhàn)歸順,否則便要聯(lián)合蒙部開戰(zhàn)?!?p> 羅濤攥緊拳頭:“這不是趁人之危嗎?”
酋長嘆口氣:“所以為難啊。”
任遠憂低聲道:“這聯(lián)姻萬不可答應(yīng),若匪患娶得公主還要發(fā)戰(zhàn),那酋長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羅濤道:“這事雖復(fù)雜,卻也不是無解之法,我有一法或許可行?!?p> 酋長道:“你說來聽聽?!?p> “無論匪患究竟作何打算,但他求娶公主是真的,那我們便可借婚禮之時深入匪患內(nèi)部,攻其不備。為了以防桂東部族人員大傷,我愿帶羅部部分壯士一同前往。”
“當(dāng)真?”
“自然。”
作戰(zhàn)一事還需從長計議,所以他們吃過飯便先告辭回去了。
任遠憂抱著手臂說道:“你們說,攻其不備算不算是一種奸計?”
陳天瀟問道:“此話怎講?”
“就是趁敵人毫無防備時去攻打他,不會有種勝之不武的感覺嗎?要想真的打敗一個人,不就應(yīng)該真槍實彈地打嗎?”
陳天瀟道:“這樣說來好像也是,但敵人本來就是趁火打劫,既然對方不仁在先,又怎么能怪這邊不義呢?”
這樣說來,任遠憂倒是釋懷不少。
陶濤道:“而且這樣也算是出此下策,當(dāng)初冼夫人假意投誠也是如此?!?p> 任遠憂點點頭。
尹生慕點點頭:“古時朝代更迭,新朝替舊代,初心不改認舊主或是忠心,亦可說是愚忠;投誠新主可以說是良禽擇木,也可以說是叛主背恩。結(jié)論如何,全看角度?!?p> 任遠憂聞言又嘆口氣。
陳天瀟道:“好了,別想那么多了,打贏眼下這戰(zhàn)最重要,我們的時間不多了?!?p> 陶濤道:“你們不覺得狼谷他們很安靜嗎?似乎被我們發(fā)現(xiàn)后,他們便沒再有什么舉動了?!?p> 陳天瀟道:“還是要多關(guān)注傳送門開啟時的情況?!?p> 時空一轉(zhuǎn),天色已黑,傳來樂器的喧鬧聲。
五人走過去一瞧,這正是紅色一片的新婚夜。而迎親的隊伍正吹吹打打地往這邊走來。
陶濤道:“這是麗雲(yún)公主已經(jīng)嫁過來了嗎?”
任遠憂道:“那這里豈不是匪患的老巢?這寨子看起來比酋長的地盤還大啊。”
花轎停下,匪首走過去把新娘子扶出來,任遠憂特意多瞧了瞧:“這麗雲(yún)公主看起來好像不瘦,還挺高?”
陶濤道:“古人不以瘦為美,不過公主的皮膚似乎也不太白。”
任遠憂道:“在八桂這邊,你都曬黑了?!?p> 陶濤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嗎?忘涂防曬了?!?p> 陳天瀟道:“你們看,公主后面跟著的是誰?!?p> 任遠憂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孔熙和素雅。
韓星越道:“我們的故事線又分開了?”
陳天瀟道:“應(yīng)該不是,只不過他們剛好參與了那邊而已?!?p> 果然,話音才落,便有人過來提醒道:“一會兒以銅鼓為令,里應(yīng)外合?!?p> 陳天瀟點點頭。
看著匪患把新娘子領(lǐng)進堂中,行禮之后便開始了酒宴。
匪首似乎格外得意,喝了不少酒,正當(dāng)他被恭賀聲包圍時,隱約聽到外面?zhèn)鱽砹瞬煌谙矘返穆曇簦骸皣u,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
別人也都喝了不少酒:“什么呀?今晚首領(lǐng)大喜,莫要擔(dān)憂太過了,好好享受洞房花燭夜吧?!?p> 匪首皺眉,大喝道:“都閉嘴!”
聞言,堂里的人嚇得都閉口不言,匪首的眼睛漸漸清明起來,隨后大驚失色:“是銅鼓的聲音!快,備戰(zhàn)!來幾個人跟我去新房!”
圼忻
新娘:來啊,我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