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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黃十四域

五、見縣丞

炎黃十四域 錘佬楠十一 1512 2020-03-02 01:05:15

  每日的茶話場所都是人聲鼎沸,談?wù)摉|西千奇百怪,眾多事務(wù)小到城南城北的稀奇小物件,大到西蜀域最新邸報新鮮事兒。

  簡直無奇不有,各行各業(yè)都有能人異士涉及。

  這幾天有幾個傳聞更加離譜,好在官府限制有瞎說話的都抓起來,到是引起不必要的動蕩。衛(wèi)所捕快巡城士卒不定時的喬裝打扮進這些大大小小場所逮捕。

  百姓也是精賊,專門聚一個個小圈子只要有外人來了立刻轉(zhuǎn)移話題,讓那些竊聽的數(shù)次撒網(wǎng)網(wǎng)不到魚。真是與人斗其樂無窮....

  城南一個小茶話場所里,熱熱鬧鬧地,十幾張方正實木桌子都有聊天打屁或者談天說地的趣人,每桌都放著兩壺茶水和一疊茶碗,不乏有聊到性情上的同好們拍桌振聲大笑,也有幾言不和就鬧起來的莽夫。

  李老頭佯裝和桌上幾個好友談著自家兒子怎么怎么不省心,怎么怎么讓人擔(dān)憂,同桌人都是附和說自家兒女又如何。

  好似上了歲數(shù)的老人沒了雄心壯志就只想自己家門里咋樣能出富貴后生。

  但他們都時不時瞅一眼幾個零零散散站著衣衫簡樸的壯漢,自己心知肚明,這些個人眼生的很,肯定就是府衙那周縣丞的‘芻狗’。

  幾個漢子站了好半會,聚在一起隱隱對著某個桌子人指手畫腳。似乎商量好了,不動聲色走到一靠角落一桌旁,看著像領(lǐng)頭人一挑眉張嘴道:

  “你!別亂瞅別人!誒!就是你還看啥呢?犯了禁了!知道不?跟哥兒幾個去府衙走一趟吧。”

  說話間兩個漢子猛撲過去,一人鎖住一條胳膊,將那莽漢雙手倒扣住。

  莽漢一時蒙圈,醒悟過來面有惱怒色大叫道:“老子干你老母了??。坷献釉谶@兒說話說好好的怎么就他娘的犯禁了?”雙臂猛然發(fā)力,還是被兩漢子死死摁住肩膀,動彈不得。

  那領(lǐng)頭嘿嘿笑道:“方才說話時是不是說‘那姓周小兒管天管地還管到老子拉屎放屁了?說話都不給老子說,想憋死老子再搞俺家錢財嗎?’就這一句就是犯了禁了!懂不?帶走!!”

  “呵!老子就不走了!”

  之后他就被四個漢子拿住四肢硬生生抬了去。場面一時.....哭笑不得,像殺豬一樣掙扎結(jié)果一點用都沒有。

  小插曲后,茶館里再度人聲鼎沸,一些人笑著談?wù)撨@個倒霉的慫邋貨一些人還是照舊聊自己的。

  賊眉鼠眼的那桌,看著頗為正派和藹的老頭們不由自主松口氣,舒緩自己神情。李老頭看看四周確定都走干凈后,臉上賤賤的低笑,身體前傾神秘兮兮道:

  “諸位可知道城北前兒個有啥事發(fā)生不?”

  一桌子幾個人紛紛搖頭說不知。

  李老頭翹起嘴角抖抖眉毛道:“猜猜嘛。都往大了猜!”

  左邊年紀稍微小點老人疑問道:“黑瞎子山那兒有寶貝了?”

  前者向后靠在椅子背上,一手端起茶碗小抿一口后晃晃頭道:“不是~”

  右邊一老者發(fā)問道:“前兩天來城里的那支騎軍去剿匪了?”

  李老頭還是神秘兮兮道:“接近了!還差些,再驚奇點!”

  眾人紛紛道實在不知,好奇地問這前者。直到李老頭不急不忙的喝下一碗茶,看眾人興趣都被吊最大了,才開口道:

  “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啊?!?p>  再度前傾掃過面前每一個老友仿佛要說什么驚天秘聞,壓低聲音道:“前兒個,有獵戶上山打肉,看到黑瞎子山上那些賤匪們在一塊兒!在干嘛?分贓還是搶倒霉商隊?”

  賣個關(guān)子,眾人都不自主湊近些就差耳朵豎起來聽了。

  前者閉上嘴像是醞釀一會兒,隨后更壓低聲音道:“在自個兒人砍自個兒人!”

  像是重磅巨物般,砸的眾人瞠目咋舌,都倒吸一口初春涼氣,平復(fù)一些后有人問到:

  “咋子可能哦!這狗娘養(yǎng)的瘋了不成?官府都剿多少次了?沒有八次也有六次啦!待在那黑瞎子山上好好的咋還自個兒內(nèi)訌了?”

  眾人皆是點頭認為不可能,半信半疑。李老頭冷哼一聲道:

  “咋子沒可能?聽說有一小股人一炷香就把他們?nèi)笋R殺了七八成!還直接把那熊瞎子趙熊力!”

  “嗯?”眾人瞪大眼睛往下聽。

  好似驚天秘聞一樣道:“給剁了!有人看到熊瞎子身上插滿了箭支!足足有七八十根呢!跟....跟....”

  李老頭環(huán)顧四周,抄起條茶館硬雞毛撣子,指著這個說:“跟這個撣子一模一樣!死的那叫一個慘哦!”

  聲色俱實,好像親眼見過一樣。

  通往淮乾城南的官道上,一行人騎著駿馬風(fēng)塵仆仆地趕路,中間一聚都是官服正裝,兩側(cè)皆是侍衛(wèi)打扮。只是臉上都有些許疲憊,幾個年長些管帽子大些的官吏眼下都有些發(fā)黑,甚至衣擺上有丁點泥土沾染。

  本來可以慢一些走,甚至可以逛一逛城四周,觀一觀奇景。

  誰能想到不長的時間里,發(fā)生這么好些事,縣丞大人趕昨兒半夜收到城里消息,急匆匆的穿好內(nèi)襯套上官服,腳步還有點雷厲風(fēng)行感覺,一幫子人也都還是睡眼惺忪,個個打著哈欠揉著眼睛,出來看看咋回事。然后.....縣丞大人直接從馬廄牽出官馬,腳尖點地翻身上馬長奔而去。只留下目瞪口呆面面相覷的眾人,之后就成這樣,趕了一晚上路。讓人頭痛??!

  “大人!大人!”

  身著官袍中年男子旁,一短打扮疑似小吏者,馭馬飛馳著趕上中年男子身旁,并肩相隔兩馬頭距離。

  官袍男人皺著眉頭微微側(cè)過半邊臉,望著他。本就心情不爽,又有啥子幺蛾子事?

  官吏急忙道:“大人!城北拘察司來報,說北頭黑瞎子山的那幫土匪被人一鍋端了!可靠消息顯示只有不到二十人就滅了他們,甚至最后那幫土匪是自相殘殺!”

  官袍男人閉上眼睛半張嘴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那莫名緊張。迫使自己稍微鎮(zhèn)定些后,理了理最近事物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一手持犟頭,一手撫著精心打理的胡須。

  嘴中喃喃自語道:

  “炎衛(wèi)戰(zhàn)軍駐于此地,南方戰(zhàn)事吃緊;城東北前幾月有發(fā)現(xiàn)獸首人身怪物;黑瞎子山土匪被滅;渠兩岸總有怪聲........”

  身形略微停頓下,扭頭望著官吏疑問道:“那幫土匪現(xiàn)在可有露面?那群以少斬多的奇人有沒有出現(xiàn)?”

  后者苦笑一聲,搖搖頭道:“沒有,都沒有,就像被抹去一般毫無頭緒,只是前者些許躲入深山中或者逃去西面山頭。但后者真的沒有一絲馬腳漏出,甚至他們就在城中也沒有半分消息?!?p>  “大人,難道后者身份不才是最重要的嗎?按照這般作為,屬下猜測興許是什么趕向南邊的北國人士,碰巧遇到那土匪順手宰了?”

  官袍男人抿著嘴,眼神凌厲直眺遠處淮乾的南段城樓。心中有所思,片刻后喚來一白鬢官員,隔著馬頭吩咐幾句后,白鬢官員點點頭后,男人向右一扯韁繩帶著幾個捕快侍衛(wèi)與大隊人馬分道揚鑣。前者照舊去往城內(nèi),后者奔向東駐軍地。

  城北山上土匪窩子被滅的消息,兩天內(nèi)傳遍全城各處。

  那些狗娘養(yǎng)的畜生公認剿滅很難,主要在于:

  地勢難

  兵力難

  追捕難

  追逃難

  這幾點,畢竟大大小小絞殺數(shù)次,次次逃脫次次是有驚無險。一開始以為城內(nèi)有土匪細作告知官軍動向,在后幾次戒嚴且是悄無聲息動兵還是沒有大收益后,官府有點氣餒了。

  最后一次剿匪中,縣丞大人親自壓陣,從潯城炎衛(wèi)借調(diào)一甲西蜀道駐地戰(zhàn)軍。

  也只是打散幾個據(jù)點,那土匪頭子屬實難纏,一旬拉鋸戰(zhàn)中每次都是重拳打棉花,談不上傷亡談不上損失慘重,只是有勁沒處打純粹惡心人罷了。

  實在打不下去后,官府錢糧告急,一旬時間近千人軍隊糧食補給箭支武器都是大數(shù)字,得不償失。匪眾們近三百人也是叫苦連天饑一頓飽一頓的。

  雙方處境造就了不成文約定,只要土匪眾不把事情做過了頭,只要不是滅殺了來往商隊或者伏擊小股勢力,官府就只是隱晦的插手一下。這點潛規(guī)則兩邊都能接受,也就談妥了。

  要是碰到硬骨頭貨色硬茬子,匪眾只可以自認倒霉,后者對你可沒那么善心會給你些許幫助,咋子可能嘛?官府肯定會落井下石一鼓作氣絞殺個干干凈凈。

  城南,人稱穎哥兒男子宅邸所在巷子胡同。

  初春農(nóng)家活不多,春風(fēng)似剪刀的時節(jié)早已過去。巷子里青石臺階映的光滑,坑坑洼洼的階面卻也是平實耐用。

  男子對門人家左側(cè),有一姑娘,柳葉眉鵝蛋臉,眸中常帶著些許好奇似的亮光,模樣不是媚從骨中生,卻也耐看。極喜歡扎起馬尾辮,長發(fā)及背遠遠望著有點鄰家風(fēng)度。

  人模樣耐看,可性子卻有些刁蠻。不是市井潑婦罵街作態(tài),到是生氣時努著嘴瞪開杏眼小臉上盡顯氣憤。甚是可愛又難纏,至少穎哥兒眼中的她就是如此。

  清晨間,男子肩挑一扁擔(dān),前后掛兩空水桶,到巷子盡頭那口打造時日不長的方井取水。

  農(nóng)家人閑不住,大多數(shù)早早起床拾弄家禽,草草果腹后就出城照料自家田地,像男子這樣稍晚的,大多是整日游手好閑伶仃漢,會被長輩指著鼻子苦著臉說道幾句還要在人前人后被戳著脊梁骨道幾聲敗家貨,懶散貨。

  至少男子勤快是出了名的,他人犯不著說東扯西。斜對門家那姑娘,也是這時段起身做些許家務(wù)事,倒不是懶,

  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更何況家里三兄長就這一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從不叫做什么重活粗活。這兩年到了談婚論嫁年紀,家人偶爾催著,也時常找些媒人紅娘拉線牽繩,都沒怎么成,一兩個還是富家子弟雖然不是嫡出長子,也算是鳳羽龍鱗。這姑娘沒看上一個,嫌這個娘氣嫌那個不諳世事一來二去沒成一個。

  有媒婆建議就與那斜對面的穎哥兒拉一拉,指不定能成。那次剛巧男子上街買些家用,路過她家院門時。姑娘雙親和幾個媒人都在院門出愁眉苦臉商議著。

  男子好像聽到有關(guān)自己事情,停下腳步,帶著些許輕笑望那群人問到有事情嗎。正當(dāng)幾媒婆準備一番說辭想慢慢引男子上‘套’間,那姑娘身著短衫氣鼓鼓從院子里沖出來,指著男子大聲道:“和你不相干!抓緊走你這種死木頭能把雨竹姐迷住,肯定不安好心絕對的采花賊!”

  男子撇撇嘴,斜著眼盯了下她,心道:

  “老子走路走好好的,發(fā)生什么事情和老子有個屁關(guān)系?。∧怯裰窠阌质悄奈话??采花賊以前都是形容狗日的某某陽,如今怎么變成老子了?”

  大步走開不理睬后者,姑娘雙親看此情形,雖不知有什么內(nèi)幕所在,但也有份眼力勁兒。

  自家閨女和那穎哥兒有點關(guān)系!即使是不歡而散的短暫插曲,至少感情深了就是恨的道理,這些老輩人還是相信的.......

  正取水時,身后稍遠也有腳步聲,步履輕盈,聽踩地聲似乎體態(tài)輕柔應(yīng)是個女子。他加快取水速度,不讓后來者多浪費時間等待,至少他對于取水有另一層理解。

  剛打滿一桶,低身取水引第二桶時不扭頭,話中略有歉意道:“抱歉啊姑娘,可能還要等一下。”

  輕哼聲傳來,男子眉頭一皺。

  糟心??!

  手中井纜繩一松木柄掛在井壁,揉一下臉舒展下面部肌肉后,笑瞇瞇轉(zhuǎn)身正欲開口說話。

  呼.....

  一記撩陰腿襲來,看架勢不躲這胯下騎槍就要斷于此地了。情急之下腰部向后伸展呈鞠躬狀,前腿弓立,后腿后蹬隨時準備發(fā)力。一手擋住來犯之腳,一手抵在那骨肉勻稱的少女大腿上。

  呵,還挺柔軟,帶著滿滿肉感。

  男子笑容不變,只是多了幾分生氣,像是咬牙切齒道:“凌笑藍,請問你丫的到底想干什么?讓你稍等一下取水就這么讓人生氣?”

  少女小臉上凈是寒氣,勾起嘴角冷笑道:“登徒子,采花賊!原形畢露了吧?聽我爹娘說你這登徒子想與我相親?!”眼光掃到自己左腿上一雙手,真是越看越像狗爪子,剁了扔給惡狗都不吃那種爪子。

  “你這采花賊也配和老娘相親?老娘是你能染指的?”

  少女又想起什么,氣不打一處來,右腳尖點地,借勢左腿抽出狠狠鞭向臉前那位,自從第一眼就認為不像正經(jīng)人的怪男。

  他氣笑了。

  老子他媽的啥時候想和你相親了,老子啥時候是登徒子了?

  還有我特么啥原型啊?啊?

  ps:補發(fā),原定三千五,現(xiàn)多加幾百字作為自己懲罰,書友: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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