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白鹿再次回過神來時,已然一身冷汗。
【媽的,什么情況?怎么感覺我打坐了很長時間的樣子?】
曹白鹿有些疑惑,他明明記得自己有定過晚餐送飯的服務(wù)。
他看了看窗外,已然是漆黑一片,夜空中什么也沒有,連星星也沒有,只有一輪殘月高懸,唯照異鄉(xiāng)人。
【這就他媽離譜?!?p> 曹白鹿跳下了床,想去客棧一樓的柜臺找掌柜理論。
只是,在曹白鹿剛剛下床落地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我記得我包裹的褶皺不是這個樣子的吧?】
【我的包裹被人動過?】
曹白鹿不僅過目不忘,對常見隨身物品的觀察更是細致入微,他明顯感到了此時周遭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他心意一動,想使用飛雷神之術(shù)。
完全沒有效果。
【媽的,怎么一到熙玄我這飛雷神之術(shù)就成了鑒定敵人是否強大之術(shù)了?讓我裝個逼會死?。俊?p> 【真就人均禁錮空間的高手唄?】
曹白鹿即使是個蠢蛋,也該明白自己已然陷入了未知敵人的攻擊,況且他也并不蠢。
他謹慎地環(huán)顧著四周。
【總之,先去開個門吧,也許會觸發(fā)些新的劇情。】
【嘖嘖嘖,搞得我跟個三流恐怖電影的主角一樣。】
【到時候一開門就duang得一下出現(xiàn)一個鬼臉,然后我就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怕!好怕!】
【然后票房撲街。。。】
【唉不對?現(xiàn)在好像不是耍寶的時候,我好像還在敵人的攻擊里來著?】
曹白鹿搖了搖頭,拋開了腦海里那些毫無營養(yǎng)的念頭。
他還是準備去開一下門試試。
四周極其安靜,針落有聲。如果硬要說的話,那么窗外寒蛩的鳴叫可能就是這方天地內(nèi)唯一的聲響。
曹白鹿向著門處小心前進了過去。
他將自己唯一剩下的那只手放在了門把上,想要打開這扇門。
只是可惜,并沒有打開。
【果然嗎?門被從外往里鎖住了?!?p> 【我現(xiàn)在飛雷神之術(shù)也用不了,出他媽的大問題了啊?!?p> 【等等?現(xiàn)在幾點了?】
曹白鹿抬頭看了看掛在墻壁高處的時鐘。
已然是午夜十二點。
“嘀嗒,嘀嗒,”
時鐘是那種極為古老的發(fā)條式鐘表,若是靜心去聽,便能聽到聲響。
“嘀嗒,嘀嗒,”
曹白鹿面沉如水,午夜十二點,可真不是個好時間。
他走到了桌前,拿出了自己的煙槍,向里面灌了些心窩燒后,便開始抽了起來。
【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已經(jīng)陷入了敵人的攻擊中?!?p> 【只是,這個敵人也太慢了吧?倒是露個頭啊。。?!?p> 【阿姨,阿姨你快點啊阿姨,我卡布奇諾都準備好了。。?!?p> 曹白鹿突然想起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不對,我好像還沒觀察過頭頂來著。。?!?p> 念及此處,曹白鹿便抬起了頭。
心跳驟停。
天花板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的全身畫。
這女子倒是生得婀娜多姿,一身紅袍嫁衣綾羅綢緞,如此動人。
食指纖細如青蔥,亭亭玉立。
只是可惜,那副本該頂著精致五官的俏臉上,空無一物。
此乃無面之人。
曹白鹿見這陣勢,著實是有些被嚇到了,他咽了一口唾沫,竟一時半會不知如何是好。
察覺到自己被注視后,天花板上那神奇的女子全身畫,居然開始緩緩移動起來!
她的頭,扭轉(zhuǎn)了一個弧度,神奇而詭異地與曹白鹿“對視”起來。
“呵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p> “呵呵呵呵呵呵。。。”
女人的笑聲遍斥了整個房間。
曹白鹿叼著那桿煙槍,但他并沒有拔出腰間的鹿妖劍。
他現(xiàn)在只是愈發(fā)感到無奈。
【之前被琴魔斷了一條胳膊,如今又要跟這些奇門遁甲的老陰批耍心眼?】
【作者大人?你能不能饒了我啊?】
曹白鹿看著天花板上的女人,他用腳都能想到,現(xiàn)在這個房間里一定遍布各種各樣喪心病狂的陷阱。
【算了,我以前也學(xué)過一段時間奇門遁術(shù),陪這小姑娘玩玩好了。】
曹白鹿笑著盯著天花板里的女人,喊著人家小姑娘。
他隨手扯過一張桌布,以劍氣劃開了兩道口子,將這桌布迅速折疊成了兩個小布袋人。
輕吹一口氣。
曹白鹿手中的小布袋人仿佛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竟從他的手上跳了下去。
這兩個小布袋人跳到了地板之上,四處摸索。
只是,還未等這兩個可愛的小玩意兒走遠,只聽“嘶”的一聲落下。
這兩個可愛的小東西的頭部便直接落在了地上。
登時便沒了動靜。
曹白鹿沒有看這兩個極其慘烈的尸首,而是重新抬頭看向了天花板。
那女人也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