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的賤婦,他們一家都不是好東西!”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周圍一個人握著拳頭吼叫著,轉(zhuǎn)眼就聲勢滔天,看的安不破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安不破不是個笨蛋,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就算是為了安家,安家的幾個老人也會選擇把他們一家三口全都處死!
安然卻仰天大笑:“殺了我?就憑你們?哈哈……我準(zhǔn)備的毒物足以毒死上萬人,你們既然想死,我會成全你們的!今天在這里的,誰都別想跑。我得不到的,我不想要的,我想殺的,從今天開始誰都跑不掉!”
瘋子!
這特么是個瘋子。
本來大聲吼著的人,剎那間聲音回落,感到恐懼了。
這世上厲害的人不少,但沒有人會愿意和一個瘋子為敵。
瘋子,是不計較自己生死,只要能干掉對方就成的人!
“怎么,怕了,都怕了嗎?”安然氣勢高昂,洋洋得意:“安分死老頭,你怕不怕?我告訴你,從你把我關(guān)起來受懲罰,從你讓我向甄世穹下跪,讓我給他為奴為婢開始,你在我心里,已經(jīng)被判了死刑!至于安家,從你們把我逐出去的時候,就注定了下場!”
“不怕告訴你們,在這幾條街周圍,我安放了很多毒物。你們想死,我統(tǒng)統(tǒng)的成全你們!”
安家的人,似乎才知道多年來培養(yǎng)的人,居然是這樣的貨色。
安分老頭氣的伸出手,正想要一巴掌把安然拍死。
一道聲音突然間傳了過來。
“那個……我說句話,我剛才死的時候,姿勢擺的有點不對,先等我轉(zhuǎn)過來仰天死,你們再慢慢的叫?!?p> 熟悉的聲音傳來,所有人像是見鬼了一樣看過去。
安然更是難以置信的扭頭,就看到一個肥胖的身體正在吃力的爬起來。
小胖子,原本是趴著的,但是這姿勢對于一個剛吃飽的胖子來說,太難受了。
還是仰天躺著舒服。
小胖子重新躺下之后,又扭了扭身子,讓肥肉躺的更舒服,這才像是上課之時要發(fā)言一樣舉了下:“我……我躺好了,你們繼續(xù)吧!”
所有人懵逼了。
最早看到的人傻眼了,安家的人呆了,安然更是覺得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你沒死?總掌柜,你不是噴血了嗎?”一個圍觀的人叫了起來。
“別吵我,我裝死人呢?!毙∨肿淤v賤的說著:“我可是很有職業(yè)道德的?!?p> “這不可能啊,這……”周圍的人總算發(fā)覺哪不對了:“該不會所有人都沒有死……吧?”
“到底死沒死啊?”
“我都試過鼻息了,都沒氣了??!”
不少人激動地想要上前再試試。
小胖子張嘴道:“穹兄,這個……地上涼,我看還是起來吧,反正已經(jīng)死過一回了,對得起這女人亂七八糟的毒藥了!”
“胖兒啊,演尸體說話,這是沒有職業(yè)道德的?,F(xiàn)在我們是一具尸體,就要有像尸體的樣子,你見過哪個死人說話的嗎?”甄世穹張嘴說著:“身為演員,導(dǎo)演沒喊咔,就不能停!”
“嗝……”小胖子打了個嗝:“剛才壓的太久了,有些脹氣。不過穹兄,導(dǎo)演是什么,什么是咔?”
“說了你也不懂,這種事以后不找你了,你不是演戲的材料!”
“你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倒下去的時候還用衣袖掃了下地,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躺下。就我老實,躺的不舒服!”小胖子很不服氣的說著。
所有人斯巴達(dá)了,這聊天內(nèi)容簡直是……你們是認(rèn)真的嗎?
你們沒事裝死,這樣很好玩嗎?
安然氣的的臉上一陣白,一陣青,手中兵刃指著甄世穹:“你……你居然沒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甄世穹很無奈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胖兒啊,你看多好的事,被你破壞了!”
不遠(yuǎn)處黃大媽睜開了眼:“甄少爺,我可以起來了嗎?”
“那個……都起來吧,都被發(fā)現(xiàn)了,還有什么好演的?!闭缡礼穱@了口氣,袖中摸出一支響箭沖入天空。
天空一聲巨響,出現(xiàn)了幾個字:“演戲完畢!”
“我勒個去,這真的是演戲,這……響箭還能這么用的嗎?還能有字出來!”
“小老板真是……”
然后所有人看著這一條街裝尸體的人全都爬起來跑了過來,笑的陽光明媚。
“甄少爺,我演尸體怎么樣,可以吧?”
“甄少爺,你是沒看的見我剛才水喝下去,那直接翻白眼倒下的姿勢,我覺得沒事的時候,我可以再來幾次!”
甄世穹哈哈笑著:“可以可以,你們演得比胖兒好多了!”
“胖爺我那是肉多,你們懂啥!”小胖子翻著白眼說著。
“閉嘴,閉嘴!”安然放肆咆哮著,風(fēng)吹過凌亂的頭發(fā),顯得整個人極為焦躁:“為什么,為什么你沒死,為什么你們都沒死?那么多不同的毒藥混在一起,別說你們不知道,就算你們知道,短時間內(nèi)也不可能配出解藥!”
小胖子王聰聰?shù)靡庋笱蟮男Φ溃骸斑@個就要問我了,你搞了那么多丹藥、毒物、功法在那小院里,以為沒人知道嗎?本掌柜可以告訴你,你的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你那小院的前后左右全都是我的人,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什么?”安然震驚了:“這不可能,那是我臨時起意買的!”
“一切皆有可能!”甄世穹負(fù)手而立,慢慢的說道:“八位四十星以上的高手監(jiān)視你們兩個人,別說你們的一言一行,就是你們屋子地底下螞蟻在做什么都一清二楚。”
“你……這不可能,問天城哪來的四十星的高手,還八個?”
“不信?”甄世穹笑了:“大日神劍很厲害??!還要我說下去嗎?你現(xiàn)在是高家的人!還要我說下去嗎?”
“安然,從你踏出小院的每一步,都有人盯著。你以為半夜三更跑到古井之中下毒就沒人知道?你以為拎著東西,在這幾條街的周圍埋下毒物就沒知道?”
安然臉色蒼白,自己完美的計劃,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會讓人知道。
最關(guān)鍵的是這破地方,怎么就會有四十星的高手呢?
“難道……你們都沒用古井里的水?”
“用了,大早上的不打水,怎么洗衣服,怎么做飯?”
“可你們……你們都解了毒?”安然雙眼露出了恐懼:“這完全不可能,連我都是胡亂倒在井里,根本就不知道毒物的配比,你們怎么會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做出解藥?你們恐怕連解毒的材料都找不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