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重德心細(xì)如絲般思索著,朱庸卻邊吃邊說道,顯得以前都是那么隨意,就像這嘴巴根本藏不住話。
“別想了,他們肯定是要聯(lián)手?!?p> “只不過被其中一個坑來?!?p> “畢竟?fàn)窟B的人抬多,總不可能全部都?xì)⒘恕!?p> 朱庸這話,瞬息成為朱重德心中的明燈,仿佛一下子找到答案。
“老九,此話怎解?”朱重德問道。
朱庸狼吞虎咽吃了一塊牛肉,隨即又一口悶喝了一杯小酒。
“一個是老大。”
“一個是嫡子?!?p> “你要是倒了,勝算說是一半一半?!?p> “你不倒,他們可連這一半的機(jī)會都沒有。不聯(lián)手,難不成等你上位了再聯(lián)手?”
“老九,要不?”
朱重德話還沒說完,便被朱庸打斷了。
“他們是先不仁義,我才無可厚非。”
“你們的事,我不想灘?!?p> “若不是看在你那片花田,還有他們?nèi)绱她}齪,我都懶得跟你說這么多話。”
“是是是?!?p> 朱重德酒足飯飽后,便喜滋滋回府。畢竟要命的東西沒了,他只要接下來小心謹(jǐn)慎,坐穩(wěn)這監(jiān)國的位置,再另做圖謀。
還是穩(wěn)得很。
朱庸解決了自己的小麻煩,還得到自己的小回報。
朱重德解決了要命的黑賬,得到穩(wěn)如泰山的前程。
他們算是各取所需。
朱家莊。
黃土高墻,莊子如何如同山寨。知情的人就知道這是一個作坊,里頭有打造器械的鐵匠,制作絲綢的布莊,還有一個大蒸汽爐的作坊。
同時,也是一個鏢局。
不知情的人,就會覺得,這個是土匪窩。
朱庸就是要讓別人有這種錯覺,才能少生事端。
花田邊,朱庸的馬車就停靠在哪里。
這片花田的農(nóng)戶都是朱重德的封戶,說白了,都是朱重德的免費工人。
現(xiàn)在朱庸成了這片花田的主人,便形成了雇傭關(guān)系。他們不用再白干活,他們能夠得到他們應(yīng)有的酬勞。
雖說還下著小雨,可每一個人的臉上,卻露滿了喜悅,比這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還能再增添幾分喜色。
朱庸此時在他們的眼里,那就是活菩薩了。
回去的路上,林中小道。因多天的雨水,馬踏車碾人走,顯得無比的泥濘。
拉車的馬是兩匹好馬,還是顯得有些吃力。
羅大仕慢悠悠趕著車,邊趕車邊問道:“王爺,您要這花田有什么用?據(jù)我所知,這城里頭的花,乃至皇宮里頭的,都被三王爺包了?!?p> “你光有花沒有客戶,有什么用?!?p> “要不您找他合作?”
“他眼下可能缺少貨源。”
朱庸的話,回得讓羅大事有點懵了。
朱庸回道:“我們自己都不夠用,為什么還找他們合作,把花賣給他們?”
“不夠用?”
羅大仕的反應(yīng)很大,真不知朱庸打算怎么用這些花。幾千畝地的話,堆都能夠把整個日月王府給堆成一個花海。
羅大仕跟朱庸也算時日不短了。
他也懂得一些,朱庸不說的,他就不問。
羅大仕見朱庸沒再出聲,便不再吭聲,老老實實趕著馬車。
“羅大仕,再過不了多久?”
“這鄉(xiāng)試要不要去考考?”
羅大仕趕忙回道:“王爺,我肚子一丁點墨水都沒有,秀才咱算是能夠勉強(qiáng)應(yīng)付過去?!?p> 羅大仕繼續(xù)說道:“往大了說,我要是應(yīng)付不過去。羅某這可就給王爺添亂添堵,還是算了。”
“有空多讀書。”
“你就不想當(dāng)官嗎?”
羅大仕來了興致“不瞞王爺,我爹給我起這名,就是希望我能夠入仕途,長大了能當(dāng)個官,哪怕是縣太爺也成?!?p> 春日炫麗,多日的連雨天,使得初晴彌足珍貴。
鬧市還殘留著春雨留下的一地泥濘。
可這一切卻被不和諧的聲音給打破了。鬧市中的打鬧聲給打破了。
“老家伙,老子吃你一碗豆腐腦還敢要錢?!?p> “你也不問問這條街的人?!?p> “往日我們吃喝拿要不要錢?”
突如其來的一腳,連人帶門牙都給踹掉“狗雜碎,爺?shù)牡乇P,豈是你這種出賣大哥求榮的雜碎能耀武揚威?!?p> “大,大哥。”
這群市井流氓見到袁霸天的剎那,個個兩腿就抖得跟軟腳蝦差不多,嚇都快把他們嚇?biāo)懒恕?p> 袁霸天上前便是一腳,直接把人給踢個半死“諸位街坊鄰居,我袁霸天以前做過很多對不起諸位的,不吃不喝白拿了這么多年,我全照賠了?!?p> 袁霸天現(xiàn)在跟了朱庸,有的是錢。
“以后,這條街由我罩著,誰敢找你們麻煩,都可以來找我?!?p> 袁霸天投靠了朱庸后,這腰板硬朗了不少。
王爺?shù)?,朱庸正在翻賬。
朱重德正好路過,見朱庸的馬車就??吭诘觊T口,于是讓車夫停車。
“老九,生意興隆啊。”朱重德進(jìn)門便是喜笑。
這似乎有好事上門似,朱庸卻是一臉愛答不理。朱重德不高興了,而且還板著一張臭臉。
“老三,你我必須有的距離?!?p> “我們還是斷了來往?!?p> “你好我好?!?p> 朱重德看得出,朱庸這是要退一步海闊天空,他是想要自保。
“老九,有生意做不做?”
朱重德自言自語道:“我需要花,你有花源,我們合作如何?”
朱庸擺了擺手道:“老三,我自己都不夠用,您就別打我的如意。”
“是嗎?”
朱庸是實話實說,可在朱重德看來,朱庸就是給自己找借口,他根本就沒有客源,幾千畝地的花田可不是開玩笑,擺明是想退縮一步求得自保。
朱重德雖不爽,卻沒必要跟朱庸死磕。
朱重德真怕死磕,磕成朱龍威那般下場,豈不是得不償失。
“老九,三哥我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朱重德說道:“只要你想賺這筆錢,三哥愿意跟你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稱霸天下?!?p> “說完嗎?”
朱庸說道:“其實都挺忙的,我還有別的事得去忙?!?p> 朱庸丟下這話,便一副鼻孔朝天目中無人的神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