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鼓的擂動聲,沖鋒的號角聲。
“又跑了?”
朱庸剛上了寨墻上,見到鐵世襲和遼百戰(zhàn)帶著他們的軍隊撤走了。
這已經(jīng)是最近幾天的第十六次。
有時候一天一次,有時候一天三五次,這節(jié)奏就跟鄰居串門差不多。
這便顯得很不對勁。
帥帳。
商議還是再商議,朱庸都懶得參與這商議了。
這結(jié)果還不是敵人有所圖謀,卻沒有一個能說出一個所以然出來。
山頭上,朱庸盯著西遼聯(lián)軍操練。西遼聯(lián)軍除了操練便沒有任何別的,而且他每天都有上這山頭盯著西遼聯(lián)軍看,完全沒看出任何的異常。
夜貓子緩緩落在朱庸的肩膀上。
“主人,怎么了?”夜貓子問道。
“你覺得他們這種一驚一乍的方式,厲兵秣馬?”朱庸問道:“他們究竟想干什么?”
夜貓子展開雙翼滑向天際,鷹眼的傲視下,盡收眼底,什么都不可能逃脫得了它的眼睛。
夜貓子很快飛回朱庸的肩膀上,緩緩出聲說道:“我看到一支軍隊,而且還是騎兵,正在西南方向?!?p> “騎兵?”
朱庸有答案了。
騎兵速度快,靈活性也高。
或許這距離比翻山越嶺還要遠(yuǎn)一些,卻勝在人多,而且移動速度也快。
同時也能夠彌補一個最大的缺陷,翻山越嶺人必定疲憊不堪,需要一定的休養(yǎng),若是休養(yǎng)過程被發(fā)現(xiàn),只有被滅的危險。
那么下次奇襲便難以成功。
西涼和遼國都善于騎射,騎兵也多。
騎兵能夠日行八百里。
這要是把路程時間延長,做到兵馬作息到位,沖鋒起來,依舊是兵強馬壯,銳不可當(dāng)。
還有一個,便是調(diào)虎離山,里應(yīng)外合。
鐵世襲和遼百戰(zhàn)沒有強攻,便是怕被朱庸等至尊強者聯(lián)手?jǐn)貧?,所以破了這葫蘆口的土墻,大軍如同呼嘯般呼嘯而來,那時候誰也擋不住他們的鐵蹄。
這么一來的話,三天兩頭的騷擾,試探,都是引人注目,欲蓋彌彰,若是不出意外,距離他們里應(yīng)外合的時間,他們越是反反復(fù)復(fù)。
可能一天都不來,可能一天會來好幾次,如同鄰居一般反反復(fù)復(fù),你根本不知道他會什么時候來。
這事可是大事,朱庸可不敢耽擱。
帥帳里頭還在會議。
朱庸郁悶著一張臉出聲說道:“你們還商量著沒完嗎?就不覺得這敵人一定會繞后偷襲我們嗎?”
北冥玄突然唱反調(diào)。
這有來就算了,不說話沒人當(dāng)他是啞巴,可居然還要在朱庸面前作死。
朱庸看得出來,既然他要不了自己的命,好歹也得讓他寸功未力,否則朱庸掌軍掌權(quán),這勢頭可很不好。
朱庸沒好氣說道:“北冥大元帥,我要的不多,就三萬騎兵,要是十天之內(nèi),未有動靜,甘愿受罰?!?p> 朱庸都把話說出來,就等著北冥玄的回話了。
北冥玄就像被卡主喉嚨,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北冥玄正要出聲,他的狗頭軍師管仲附耳嘀咕了幾句,北冥玄便答應(yīng)了。
“本帥可以給你三萬騎兵?!?p> 北冥玄說道:“不過只能給你六天期限,若是毫無收獲,軍法處置?!?p> “得令?!?p> 朱庸很快領(lǐng)了軍令,便調(diào)動兵馬。
袁霸天他們現(xiàn)在傷勢未愈,只有一個馬風(fēng)跟著。
馬風(fēng)騎著馬,慢悠悠跟在朱庸身邊“王爺,是不是有點冒險?”
馬風(fēng)不是信不過朱庸,而是這軍令狀。
這可不是鬧著玩。
經(jīng)過王朝軍大營,朱庸下馬了,說是要見王雨雨。這一次,她可沒讓朱庸久等,而是心急火燎,急沖沖跑了出來。
不過,她卻沒有給朱庸好臉色看。
朱庸剛朝著她邁近基本,下意識便是一躍六步開外。
這防范的意識確實蠻高的。
“我有話要跟你說?!敝煊褂魫炛粡埬?。
王雨雨還帶著一臉極度不情愿的表情,心跳卻一直都在加速,走得慢得跟烏龜有得一拼,慢得朱庸都有些看不下去。
“別一驚一乍?!?p> “真的有事要跟你說一下?!?p> 王雨雨頓時一副鼻孔朝天,目中無人神情,極度不滿說道:“本大元帥可忙,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朱庸要上前,結(jié)果還沒靠近,人家卻伸出手直接就把他給推開。
差點就看哭不少人,或者說是被虐哭的。
“別扭扭捏捏了。”
朱庸拽著王雨雨的手,直接就把人拽到他身邊,附耳嘀咕了幾句。
王雨雨一拳直接把朱庸揍飛了。
“少惡心我?!?p> “我不用你來教我?!?p> 朱庸只能自認(rèn)倒霉,捂著疼痛的臉蛋,騎著馬走了。
朱庸剛走,王雨雨不停吹著自己的手。
“混蛋?!?p> “沒想到臉皮厚不說,這臉也夠硬的。”
“居然把我手都給打疼了?!?p> 走得稍稍有點遠(yuǎn)了,馬風(fēng)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問道:“王爺,你們之間是不是進(jìn)展得很順利?!?p> 朱庸反手就是一巴掌。
馬風(fēng)差點被朱庸這巴掌給甩下馬了。
馬風(fēng)捂著疼痛的臉,都不敢吱聲了。
王潘的帳篷,諸葛井急沖沖走了進(jìn)去。朱庸帶著三萬精銳騎兵,而是還是從王朝大軍軍營口大搖大擺過去。
王潘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諸葛井得知這事,第一時間便前去告知王潘。
“你說這小子是去押運糧草?”王潘一臉神情凝重說道。
諸葛井笑呵呵說道:“元帥,您想知道他干什么去不難!我們不是有人可問嗎?”
諸葛井這話倒是提醒了王潘,王潘不知道朱庸去向何故,可調(diào)動三萬騎兵,需得軍令,軍令只有元帥才有,所以他找北冥玄稍稍打探的話,便能問出一二。
傍晚時分,西遼聯(lián)軍再次浩浩蕩蕩強攻葫蘆口而來,還是一如既往,打了個空炮,嚇唬完便跑了。
這使得站崗守著的日月軍和王朝軍罵罵咧咧,天天都來嚇唬老子,有時一天就跟閑得發(fā)瘋似來幾趟,嚇唬完就走。
這使得他們尤為的不爽。
敵人還沒走遠(yuǎn),有士卒便抱怨道:“你們說說?這些西涼人或者遼國人,是不是都怕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