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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心劍

第192章 重歸中土

定心劍 朱太河 6579 2021-07-06 07:00:00

  小靈子忽然想到,吳秋遇難得見到師公一次,每天讓他跟著自己玩耍好像不對,便讓他留下接受翁求和的指點(diǎn),只讓長青陪她去玩。長青當(dāng)然樂意,建議說:“我可沒有吳少俠那么好的身手,肯定追不上獵物。咱們不如把短弩帶上。”小靈子說:“對呀!前幾天我一直看著秋遇哥哥忙活,居然把那個給忘了。對對對,咱們每人拿一個,看誰先射到?!倍烁鲙Я艘患苠蟆⒍畮字Ъ?,帶著小猴打獵去了。

  吳秋遇留下來和鐵秋聲、時秋風(fēng)一起練功。在翁求和的精心指點(diǎn)下,三個人的身法招式和內(nèi)力又都有所精進(jìn)。

  一艘大船悄悄來到海島。海鯊幫的孫承站在船頭,抬手指著吳秋遇他們乘來的那艘船,回頭說道:“那正是我們海鯊幫丟失的大船。他們一定就在這個島上。”一伙北冥教的人走到船頭,舉目張望。為首的是剛從丘岳旗旗主升任護(hù)教長老的連山岳,身后跟著鄭闊等十幾名丘岳旗的屬下,各個手持弓箭。旋風(fēng)旗旗主葉天鵬帶著一伙屬下跟在旁邊,有的手里拿著弓箭,有的拿著他們最厲害的武器——奪命迷魂霧。

  葉天鵬問:“連長老,如果那小子不肯就范,非要跟咱們動手怎么辦?”連山岳說:“那就把他一起滅了。我早就想弄死他了?!比~天鵬有些擔(dān)心:“可是教主一再囑咐,讓咱們務(wù)必把他活著帶回去。咱們?nèi)羰前阉麣⒘?,恐怕在教主面前不好交代?!边B山岳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到時候就說他掉海里淹死了,被鯊魚咬死了。”

  葉天鵬說:“教主能信嗎?”連山岳說:“他信不信都沒關(guān)系,反正人已經(jīng)死了。身為教主,他總不至于為了一個死人就把一個長老和旗主怎么樣吧?再說了,那幾個都是他的熟人,死在咱們手上,你就不怕他將來借著糾察長老的身份進(jìn)行報復(fù)?”葉天鵬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是長老,既然這么說了,那我心里就有底了?!边B山岳說:“秦長老好不容易才幫咱們爭取到這次機(jī)會,這回務(wù)必得手。”

  孫承命人拋錨拴纜,鋪板搭橋。連山岳帶人從大船上下來。葉天鵬建議,先讓海鯊幫的人把大船駛離,免得驚動島上的人。連山岳覺得有理,便讓孫承吩咐手下暫時把大船開走。眾人在岸邊埋伏下來,先派人分頭出去打探。很快有人回來報信,說發(fā)現(xiàn)了吳秋遇等人。連山岳當(dāng)即帶人摸過去。

  翁求和正在指點(diǎn)鐵秋聲、時秋風(fēng)、吳秋遇三人練功,忽然發(fā)覺周圍有動靜,注目觀瞧。鐵秋聲他們也收式觀望。幾十號人忽然從周圍冒出來,各拿弓箭、竹筒,上前將四人圍住。吳秋遇說:“他們是北冥教的人。”

  葉天鵬大聲問道:“敢問對面可是翁求和老先生?”翁求和說:“正是老朽。你們不在掛月峰值守,來這荒島作甚?”葉天鵬說:“我們曾教主一直惦記著翁老先生,知道老先生在這里受苦,特讓我們接你回去。”翁求和笑道:“難得曾梓圖有這份孝心。他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你們回去告訴他,既然當(dāng)了教主,就該帶著屬下造福一方,不要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連山岳叫道:“翁求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看到?jīng)]有,只要我一聲令下,頃刻間讓你們一個個變成刺猬!”時秋風(fēng)冷笑道:“你以為靠那些弓箭就能把我們怎么樣?”葉天鵬說:“那要是再加上十筒奪命迷魂霧呢?你們赤手空拳,就算能僥幸擋掉幾支箭,還能防得住我的毒氣?”

  吳秋遇小聲說:“師公,他們手里的竹筒裝有毒霧,沾到身上就會傷人?!蔽糖蠛汀㈣F秋聲、時秋風(fēng)這才意識到情況的嚴(yán)重。

  孫承見北冥教的人將翁求和等人困住,吩咐手下發(fā)信號,讓大船靠岸。

  連山岳得意地說:“現(xiàn)在知道怕了吧?我勸你們乖乖束手就擒。到了掛月峰,說不定曾教主會對你們網(wǎng)開一面。”吳秋遇拿出自己那塊長老腰牌,舉在手中:“我是北冥教的糾察長老,上可以監(jiān)督教主,下可以糾察長老、旗主。我讓你們現(xiàn)在就讓開!”他這都是跟小靈子學(xué)來的。

  北冥教的人面面相覷,因為其中有些人知道曾梓圖請吳秋遇擔(dān)任糾察長老的事,也看出他手里那塊金牌是真的。葉天鵬也有些含糊,扭頭看著連山岳。孫承說:“他那個牌子是假的吧?他又不是北冥教的人,曾教主怎么會讓他當(dāng)長老?”連山岳大聲說:“他那個牌子是假的!大家不用理他!翁求和,我最后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們?nèi)艄怨愿覀兓厝?,一切好說。一會我數(shù)到三,你若仍然頑固不化,我馬上放箭!弓箭準(zhǔn)備!”

  翁求和低聲對身邊三人說道:“你們聽好了。一會我吸引他們的注意,沖開一條路,你們跟在后面沖出去。記住,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們都不要回頭,一旦突圍便趕緊離去!”

  連山岳已經(jīng)開始大聲數(shù)數(shù):“一!”

  鐵秋聲說:“不行,我沖在最前面!秋遇,你掩護(hù)師公!”時秋風(fēng)說:“我跟你一起去!”吳秋遇說:“師公、師叔,還是讓我去吧。我個子大,好歹能多擋幾箭?!?p>  連山岳繼續(xù)數(shù)道:“二!”

  翁求和說:“都不要爭了!聽我的。我畢生的心血都用來研創(chuàng)武功,能找到你們這樣的傳人不容易。我已經(jīng)老了。你們還都年輕,以后還能大有作為。我還指望你們把我的武功發(fā)揚(yáng)光大呢。難道你們?nèi)绦淖屛腋F畢生心血創(chuàng)立的武功就此絕跡?”

  連山岳馬上數(shù)到了“三”,抬起手:“準(zhǔn)備……”吳秋遇和鐵秋聲來不及阻攔,翁求和已經(jīng)沖了出去。

  連山岳嘴里的“放箭”二字還沒說出來,忽然驚叫一聲,身子一顫,一支短箭射在他的屁股上。緊接著,那只小猴竄到葉天鵬頭上,用力在他臉上撓了一把,跳了出去,又去抓撓前面手持竹筒的人。孫承胡亂揮刀一砍,小猴受傷摔在地上。

  連山岳和葉天鵬相繼受傷,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北冥教的人當(dāng)時就懵了。翁求和沖到近前,先將手持竹筒的打倒了幾個,又去搶奪弓箭。吳秋遇、鐵秋聲、時秋風(fēng)也快速沖過來,把連山岳和葉天鵬身邊的人全打翻,將二人制住。其他人手持弓箭和竹筒,不敢輕舉妄動。孫承更是嚇得跪地求饒。翁求和一腳把他踢昏,過去抱起小猴子,察看傷勢。

  吳秋遇讓北冥教的人放下武器。那些人見長老和旗主被抓,不敢不從,紛紛丟掉弓箭和裝有奪命迷魂霧的竹筒,舉著手站到一旁。

  小靈子端著短弩走過來:“秋遇哥哥,你們沒事吧?!遍L青也端著弩跟在后面。吳秋遇等人這才知道剛才是他們射箭、放猴子解圍。鐵秋聲和時秋風(fēng)押著連山岳、葉天鵬,吩咐北冥教的人解下腰帶相互捆好。最后把連山岳和葉天鵬也捆了。吳秋遇讓長青幫忙把所有的弓箭和竹筒堆到一起,凝神提氣在手,重重打出一記“開山驚魔”,把所有的東西一掌打碎。

  翁求和抱著奄奄一息的小猴往山洞走去。鐵秋聲等人檢查了北冥教眾人身上的綁繩,又把連山岳、葉天鵬、鄭闊、孫承等幾個首腦點(diǎn)了穴道,留下長青拿著短弩在旁邊看管,也跟著往山洞走去。時秋風(fēng)對小靈子說:“幸虧你們及時趕到。”

  吳秋遇給小猴看傷。小猴被刀傷及了五臟,到底沒能救過來。翁求和心情沉痛。鐵秋聲和時秋風(fēng)在一旁勸慰。小靈子不忍看翁求和繼續(xù)難過,建議先把小猴埋了。

  翁求和起身觀望了一下,帶著他們選定地方。時秋風(fēng)抽出短刀,吳秋遇也拿出定心劍,一起挖坑。翁求和把小猴尸體放下去,傷心地看了很久,才讓吳秋遇他們填蓋。

  埋了小猴,時秋風(fēng)勸扶著翁求和去山洞休息。翁求和心情沉痛,腳步也顯得極為沉重。

  鐵秋聲忽然說道:“師父,跟我們一起回去吧。我和秋風(fēng)一起伺候您?!蔽糖蠛驼f:“我在這里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想動了。你和秋風(fēng)好不容易在一起,回去好好過日子,不用惦記我?!睍r秋風(fēng)說:“我們這次來,就是打算接您回去的。如果您不走,那我們也不走了。我們就在這里陪著您,伺候您一輩子?!蔽糖蠛统聊艘粫f:“我知道你們的孝心。只是我已經(jīng)老了,真的不想動了?!辫F秋聲和時秋風(fēng)再三勸說,翁求和仍然沒同意。

  吳秋遇低聲對小靈子說:“靈兒,師公不肯走,你快想個辦法吧。”小靈子示意他別著急,然后大聲說道:“其實在這島上住著也挺好。啥都不用管,什么也不用想,逍遙自在,無拘無束。什么江湖惡斗,什么武林興衰,都跟咱們沒關(guān)系。我看不如咱們都留下來,就在這過日子。師公不回去,他們自然會選出新的武林至尊。鮮子湯愿意爭就讓他爭去。曾梓圖有本事就讓他當(dāng)去。管他什么陰謀、什么野心!天下武林血流成河,跟咱們也沒什么關(guān)系?!眳乔镉龊丸F秋聲驚訝地看著小靈子。時秋風(fēng)也不禁愣住。翁求和看了看小靈子,沉默不語。

  小靈子繼續(xù)說道:“秋遇哥哥,鐵師叔,師公教給你們的武功使起來甚是好看。你們每天盡情演幾遍,我和時姐姐還有師公在旁邊欣賞。反正這里只有咱們幾個人,不用擔(dān)心武功被別人偷學(xué)到。你們自己會用就行了,千萬別寫下來留什么武功秘籍。將來等你們老了,就讓它隨之失傳。師公好不容易創(chuàng)出的武功,憑什么讓別人白撿便宜?我說的對不對呀,師公?”

  翁求和靜靜看著小靈子,忽然大笑起來。吳秋遇和鐵秋聲相互看了一眼,一頭霧水。時秋風(fēng)似乎明白了,沖著小靈子輕輕點(diǎn)頭。就聽翁求和說道:“好了,我答應(yīng)跟你們回去。”鐵秋聲大喜。吳秋遇大致知道是小靈子的話起了作用,也很高興。翁求和笑著說道:“你們?nèi)齻€人的嘴,都比不上小靈子一個?!毙§`子笑嘻嘻地說:“我也沒說什么呀?”翁求和笑道:“你這張嘴呀,哈哈?!毙§`子說:“時姐姐,鐵師叔,你們趕緊幫師公收拾東西吧。咱們今天就走?!?p>  其實也沒什么值得帶走的,好歹收拾了一下,幾個人走出山洞。鐵秋聲問:“師父,北冥教那些人怎么辦?”翁求和說:“把那幾個頭目的武功廢了,收繳了武器,讓他們在島上度日思過吧?!辫F秋聲和時秋風(fēng)當(dāng)即去廢了連山岳、葉天鵬、鄭闊、孫承等人的武功,收繳了所有人身上的武器,盡皆損毀。

  翁求和回頭望了一眼居住多年的山洞,說:“走吧?!辫F秋聲、時秋風(fēng)陪著他。吳秋遇、小靈子、長青先去檢查船只。

  連山岳等人來時乘坐的大船回到岸邊。吳秋遇、小靈子、長青遠(yuǎn)遠(yuǎn)望見了,趕緊藏起來。船上下來幾個人,到吳秋遇他們那艘船上鼓搗了一會,笑呵呵跳下來。那艘船開始慢慢下沉。吳秋遇說:“他們一定是把那艘船鑿漏了。怎么辦?”小靈子說:“那咱們就坐他們的船。你先去把那艘船占了,別讓他們上去?!?p>  吳秋遇快步?jīng)_過去。幾個人嚇了一跳,慌忙往大船那邊跑。吳秋遇趕在他們上船之前,將他們點(diǎn)穴制住。小靈子手持短弩,對準(zhǔn)其中一人問道:“說,你們是怎么找到這的?”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丁老大帶人出海,一直沒回去。孫頭領(lǐng)便讓我們放出海鷹尋找。海鯊幫的船都有特殊的記號和氣味。我們的海鷹受過專門訓(xùn)練,在海上能追蹤每一條船的蹤跡。”

  小靈子問:“你們怎么會跟北冥教的人勾結(jié)在一起?”那人說:“我們海鯊幫一直是在東?;顒?。去年接到薊州一位曾老爺邀請,幫主便派孫承頭領(lǐng)帶著我們幾十個到渤海發(fā)展。曾老爺派人幫我們在波海灣站穩(wěn)腳跟,孫承頭領(lǐng)也答應(yīng)把在渤海收成的一半送給曾老爺?!眳乔镉龊托§`子這才明白,原來海鯊幫到渤海發(fā)展是受曾梓圖煽惑,而曾梓圖的目的是利用他們斂財。

  小靈子問:“跟你們同船來的那些北冥教的人是怎么回事?”那個人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隱約聽到他們和孫頭領(lǐng)說話,好像是奉了曾教主之命,跟蹤兩個人來到海邊。后來有人從失蹤的船上逃回來,說有幾個人把船劫走了。他們好像知道你們的身份,當(dāng)即派人前來捉拿。我們只是駛船的,別的事跟我們沒關(guān)系?!毙§`子放開他,對吳秋遇說:“定是咱們從薊州走了以后,曾梓圖父子派人跟來。他們見過時姐姐和鐵師叔,看到咱們一起出海,很容易能想到跟師公有關(guān),所以才派連山岳帶人來算計?!?p>  翁求和等人來到岸邊。吳秋遇說明了剛才的情況,請他們先上船。小靈子讓吳秋遇和長青用纜繩把兩條船連起來。吳秋遇問:“那艘船已經(jīng)漏了,咱們要它何用?”小靈子說:“咱們把它拖到海里,免得那些人又出去害人?!遍L青聽了,馬上積極地系好纜繩,撤起錨鉤。

  海鯊幫那些人眼睜睜看著兩艘船漸漸而去,心里著急,卻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

  島上被綁的嘍啰相互咬開繩子,見連山岳、葉天鵬、孫承等人仍不能動,稍稍遲疑了一會便各自逃散。連山岳、葉天鵬、鄭闊、孫承四個人,三個站著一個趴著,仍然一動不能動。

  孫承先前被翁求和踢昏,吳秋遇給他點(diǎn)穴的時候下手輕了一些。他身上的穴道第一個解了,本想趕緊逃走,又怕撞見吳秋遇等人,轉(zhuǎn)回身尷尬地笑了笑,假裝去尋找武器。

  連山岳、葉天鵬、鄭闊三人身上的穴道也陸續(xù)解了。四個人一起往海邊走去。葉天鵬臉上被小猴狠狠抓了一把,血肉模糊,左眼也已經(jīng)睜不開了,一邊走一邊哼吟。連山岳屁股上被小靈子射了一箭,行動不便,鄭闊只好背著他。

  鄭闊問:“孫當(dāng)家的,你手下那些人可靠嗎?他們不會坐船先走了吧?”聽他這么一說,另外三人緊張起來。連山岳忙說:“孫承老弟,你先過去??纯丛蹅兊拇瑏砹藳]有,別讓他們把船弄走了。”孫承應(yīng)了一聲,快步離去。連山岳扭頭對葉天鵬說:“我也信不過他。你跟著去!”其實葉天鵬也不放心,當(dāng)即快步追去。

  鄭闊背著連山岳來到海邊的時候,發(fā)現(xiàn)幾十號人在海邊站著,一個個焦躁不安。水里一艘船也沒有。連山岳讓鄭闊把他放下來,大聲問:“船呢?”孫承說:“兩艘船都被他們弄走了。”連山岳大驚失色。葉天鵬痛苦的喃喃道:“咱們武功廢了,兵器也毀了,想扎個筏子都難。看來回不去了。”

  翁求和站在船上回望良久,心中感慨。鐵秋聲給他介紹了江湖上這些年的形勢變化。

  晴空萬里,風(fēng)平浪靜?;貋淼耐局械挂岔樌?。海面上偶爾有出海打漁的船只,見到海鯊幫的大船,有的匆忙逃了,有的主動停下,等著交份例錢。時秋風(fēng)飛身上去,用短刀將海鯊幫的旗子砍了。附近漁船上的人見了,覺得十分納悶。

  大船靠岸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吳秋遇對長青說:“這次辛苦你了?!遍L青忙說:“恩公千萬不要這么說。你們把海鯊幫的人困在島上,以后大伙又可以安心出海了,也不用再交份例錢。我回去就告訴大伙,就說……”小靈子趕緊囑咐道:“你千萬不能說出島上的事,不能讓外人知道你跟我們一起出過海。萬一海鯊幫在岸上還有殘余,或是那伙人僥幸回來,你千萬小心。萬一情況不對,你們就先出去躲躲,可以通過丐幫的人找我們?!遍L青點(diǎn)頭記下:“那我要不要告訴大伙,說以后可以出海了?”小靈子說:“這個可以說。你就說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海鯊幫的大船壞在這里,上面一個人都沒有,估計是海鯊幫的人見這里油水不大,撤走了。過幾天,大伙看不到海鯊幫的人出沒,也就相信了?!遍L青告辭走了。

  鐵秋聲帶路,去先前投宿的客棧住宿。第二天一早,幾個人出發(fā)趕往翁求和的老家東平。

  途經(jīng)泰安附近的時候,迎面遇上一伙人。為首之人看到翁求和,愣了一下,快步走過來拱手施禮:“泰山張曰衡見過翁老前輩?!蔽糖蠛驼f:“張掌門不必多禮。”張曰衡激動地說:“好幾年沒有您老人家的消息了。江湖上都在傳您失蹤了。前幾年我曾到您府上拜望,可惜府上已經(jīng)沒人。沒想到今日在這里偶遇,我真是三生有幸。您老人家這些年去哪里仙游了?”翁求和笑道:“我只不過是躲個清閑,找地方待了幾年。讓你們大家惦記了?!睆堅缓庹f:“您老人家一定是閉關(guān)修煉去了??吹侥癫赊绒?,想必是武功更上層樓。有機(jī)會還望您老人家給指點(diǎn)一二?!?p>  翁求和不置可否,忽然問道:“看你們腳步匆匆。這是要趕去哪里?”張曰衡說:“您老人家剛剛出關(guān),可能還不知道。如今北冥教換了教主,新任教主曾梓圖有意與武林各派修好,邀請大伙去薊州會盟,共商大事。很多門派都已經(jīng)出發(fā)了,我也帶人去湊個熱鬧。如今您老人家回來了,正好可以去主持大局?!蔽糖蠛蜕陨糟读艘幌拢f:“你們先去?!?p>  張曰衡說:“那晚輩就帶人先去打個前站,把您老人家重出江湖的消息告訴大伙。大伙一定非常振奮?!闭f完轉(zhuǎn)身要走。小靈子趕緊攔住他:“張掌門等一下。”張曰衡驚訝地看著她:“姑娘有什么吩咐?”小靈子說:“翁老前輩這次回來,本來是不打算接見外人的。今天你運(yùn)氣好,搶了個頭彩。你先別急著把這件事傳揚(yáng)出去,免得別人以為你在吹牛。等到該出現(xiàn)的時候,翁老前輩自然會現(xiàn)身。到時候當(dāng)眾一說,是從你這得知的薊州會盟的事,你的面子豈不是更大?”張曰衡聽了,喜出望外:“對,對。多謝姑娘提醒。不愧是武林至尊身邊的人,就是比我等有見識?!蔽糖蠛洼p輕擺手:“好了,你去吧。”張曰衡高高興興地帶人走了。

  翁求和看著小靈子,贊許道:“你想得很周到。我剛剛回來,情況不明,在弄清曾梓圖的真實意圖之前,確實不宜過早暴露行蹤?!眳乔镉稣f:“師公,讓小靈子跟您裝扮一下吧。這樣別人就認(rèn)不出來您了?!蔽糖蠛蜎]想到吳秋遇會有這樣的提議,有些驚訝地看了看小靈子。小靈子笑瞇瞇說道:“如果師公愿意,我可以試試?!蔽糖蠛托χf:“我聽秋遇說過,你們曾經(jīng)扮作雌雄雙煞大鬧鐵拳門。我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手段。”

  當(dāng)即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小靈子弄完了,招呼道:“鐵師叔,時姐姐,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易過容的翁求和走出來。鐵秋聲和時秋風(fēng)見了,都頗為驚奇。翁求和問小靈子:“你是從哪學(xué)來的這個本事?”吳秋遇介紹道:“靈兒救過西秦巧子,是常青羽前輩教她的。”翁求和驚訝道:“你是西秦巧子的徒弟?這就難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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