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們還未沉浸于修煉之中,夏師姐也沒有盡全力”王茜也被紫衣女子突然的行為震到了,下一刻她意識散出,將受傷的眾人探查一遍,見眾人沒有受到不可修復的重傷,這才松了口氣。
此刻九號武斗房擂臺下充滿了哀哀的呻吟聲和撲鼻的血腥味。
那些以修煉準備擾亂尚垣心境的十五位已到勢魂境的弟子,面色蒼白的跌坐在血跡斑斑的地面上,他們的頭頂上金色勢力小劍已經被紫衣女子收回。
先前的金色勢力小劍一到他們的頭頂,立刻使得他們感覺道自己的勢魂環(huán)猶如蒙上一床厚厚的被褥,如此,他們與天地之勢的連接瞬間被斬斷,他們那眉心處代表著勢者身份的光暈也頃刻間縮小、暗淡下來,此時,大部分人的光暈已經縮成了一個暗淡的光點。
他們才勢魂境而已,突破時間也不久,對功法的掌控不成熟,無法做到讓運轉起來的功法在頃刻間停止。
與天地之勢的連接被斬斷,意味著天地之勢無法進入他們的意識空間,而靈魂小人運轉功法又需要屬性勢力,如此下來就只有從體魄之中汲取。
體魄中不單單只有魄勢,其也是一個屬性雜亂的場所,五行屬性勢力大都分布于人體各器官之中。
這些人中一些修煉星辰之勢的還好,靈魂小人汲取的大部分是魄勢,器官中的五行屬性勢力被靈魂小人汲取得少,因此受的傷沒有那些修有五行之勢的弟子嚴重。
“夏師姐就算你怕失去在尚姜身上押的千枚紫金幣,但也不能在此地出手??!你說你出手就出手嘛,怎么這么明顯,現在好了,這醫(yī)藥費可少不了”下一刻王茜心中忍不住抱怨出聲。
然而造成這一切的紫衣女子,此刻卻是轉頭望向盤膝而坐的尚垣,此刻的他還沒有清醒,先前的事件并未對之產生多大影響。
“她認識尚姜?她先前當真是因尚姜而出手,而不是因為紫金幣!”
夏師姐的神情變化因輕紗的掩蓋王茜無法得知,可她能感知到當其看到尚姜沒有醒來之后,緊繃的嬌軀松下來不少。
她的此般動作也論證了“她認識尚姜”幾字的正確性,可王茜還是感覺有些夢幻,對此有些不信,因為這位紫衣女子來自于南域五大天宗之一的玄宗,尚姜與之怎么可能認識,而且交情還不淺,不然她怎么會在他宗之地對將要對他造成不利的同門出手。
“牛逼了,尚姜到底有何身份和經歷,怎么連玄宗的天驕也能結交上,找時間拷問一下”王茜心中大奇,烏黑的眼珠子不由得滴溜溜旋轉起來。
.......
不管王茜心里如何變化,在那些眾新入門弟子的眼中,擂臺上的這位紫衣女子的身影慢慢與兇猛的勢獸組合在一起,那些沒有受到波及的弟子也在不由自主地悄悄往后退。
移動的人中也包括那位提議以修煉擾亂尚垣心境的弟子,他只是嘴上提議,沒有行動,而且他移動的更快更遠,待移動了三丈左右,身靠第一排座椅之后,他才悄悄的拿出身份牌,意念傳入其中不知給誰發(fā)信息來著。
“咔嚓,變態(tài)!”錢多多自紫衣女子出手就張著的大嘴終于落下,大嘴落下將他嘴中的零食咬得稀碎之后,他這才有空喊出變態(tài)兩字。
“宋師兄,她的此般能力,你能施展嗎?”錢多多好奇的問道,他想評估下紫衣女子的實力。
“能做到,只是沒她這么輕松而已”宋雄回道。
“她也是金牌弟子嗎?”鄭浩咽了咽唾沫問道。
“外門金牌弟子沒有這一號人”宋雄搖頭否認。
“那她是五殿的弟子了,她和尚姜什么關系?如此不惜代價的出手幫他,還有尚姜到底在做什么?怎么這般動靜還未醒來”錢多多問道,紫衣女子的這般行為就算是五殿弟子,也要受到一定的懲罰。
“看她施展的勢力為金屬性勢力,五殿好像也沒有修這種屬性的弟子,尚姜的話應該是在感受這擂臺之上的勢痕”宋雄回道。
“什么是勢痕?”
“勢痕就是勢者戰(zhàn)斗留下來的痕跡,依此可以悟出對勢的運用方式,甚至可以領悟出勢技,這九號戰(zhàn)斗房雖不大,但也舉辦過不下千場戰(zhàn)斗,勢痕不少,而且一些戰(zhàn)斗非同凡響,已經被載入宗門的史冊”
“那這尚姜的資質不是冒牌的了”鄭浩出聲問道。
“冒牌?就沖他的這份悟性,甲級資質這尚姜當之無愧”宋雄失笑道,隨即出聲問道,“兩位師弟,你們認為他能夠得上甲級資質嗎?”
“應該是夠的,不過他的天賦確實有些低了”鄭浩想了想回道。
“不,天賦是天賦,資質是資質,兩者并不等同”宋雄有心點撥一下他們,繼續(xù)問道,“你們選擇功法了嗎?”
“還沒,還在猶豫,此次前來觀戰(zhàn)主要也是想看別人怎么選的”鄭浩如實回道。
“我被靈法選擇了,此次前來只是想看一下你們戰(zhàn)士的是如何戰(zhàn)斗的”錢多多扔了粒零食入嘴回道。
“多多兄勢緣深厚啊”鄭浩嘆道。
既然錢多多被靈法選擇了,就不需要和鄭浩一樣費盡心思選擇功法了,至于他說的你們戰(zhàn)士,也意味著他的靈法不屬于戰(zhàn)斗功法,而是其他諸如煉丹者、陣者、煉器者等的功法,具體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哈哈,鄭浩,不要羨慕別人,你有自己的勢緣”宋雄笑道。
“我想選適合自己的功法”鄭浩收斂心情,回答道。
“具體一點”
“選我能修煉的極限”
“那就是依據天賦的上限來選擇是吧?”
“是”
“不可,若你要成勢,要依資質來選擇”
“請師兄明言”
“資質六項,勢魂環(huán)、年齡、身份、根骨、勢運,最后一項不用考慮,太過玄奧,也時刻在變”宋雄繼續(xù)道,“其他五項,勢魂環(huán)決定你往后修煉的速度,年齡的大小決定著你三十歲前修煉的長短,身份決定著你能獲得的修煉資源,根骨一項與勢胎境有關?!?p> “勢胎境是勢者的分水嶺,三十歲前若還未到達此境,那么勢途渺茫,因此你選擇的功法應保證你在三十歲前能到達勢胎境,那才是適合你的功法”
“原來如此,謝師兄教導”鄭浩恍然大悟,隨后看向尚垣道,“那尚姜師兄選擇黃階之下的功法是有這方面的考慮嗎?”
“不清楚,不過他的悟性甚高,你們難望其背,怪不得呂剛也對他贊不絕口,好苗子啊”
“呂剛師兄也預料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嗎?”鄭浩大奇。
“哈哈,他知道個啥,無非也是在尚姜身上押了一百個功勞點,怕葉倉耍詐,需要我來幫他看著”
........
“先處理這些受傷的弟子吧”王茜將立刻將尚姜叫醒拷問的心思壓下,低頭看向受傷的新入弟子。
“師姐,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受人蠱惑,干擾尚姜”
“此事我們有錯在先,這醫(yī)藥費我們就不要了”
“我也....不需要賠償”
見王茜看來,受傷的弟子連忙說出實情,不過見她盯著己方不放,咬牙說出不需要賠償。
王茜先前的抱怨聲不小,也被他們聽在耳中,知曉那位紫衣女子乃是因為也在尚姜身上押了重注,這才對他們出手的。
“是誰蠱惑的?”王茜威嚴的掃視了沒受傷的弟子一眼。
“師姐,是他”眾人連忙指向那位消息靈通的弟子。
“師姐,師弟失言,請師姐責罰”見王茜看來,那位消息靈通的弟子神情一變,趕緊低頭認錯。
“你知道挑撥是非是何罪嗎?說,你是何人?”王茜出聲問道。
“我.....”
“王師妹,你是否追究錯人了”突然有三人進入修煉房,三人之中,兩男一女,葉倉正在其中,除了葉倉,另外一位男子乃是位身著黑袍的中年男子,出聲人正是他,女子尚垣也認識,乃是入宗那日邀他入水月坊的師姐。
“原來是方副統(tǒng)領!那您覺得應該追究誰的過錯”王茜笑道,這位中年男子正是宗門執(zhí)事的副統(tǒng)領方正。
方正聽王茜將他的副統(tǒng)領之職咬得很清楚,臉色起了肉眼難辨的變化,隨后指著擂臺上的紫衣女子道,“自然是她?!?p> “簫暄師姐,若有人干擾了水月坊的弟子的修煉,你會如何?”王茜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方正,而是看向水月坊坊主簫暄問道。
“尚姜天賦極低,眾人有所質疑屬于情理之中”簫暄與宋雄還未答話,葉倉突然搶答道。
“你是?”王茜見葉倉冒頭,問道。
“葉倉”
“哦,原來就是你挑戰(zhàn)我家尚姜啊”王茜面露恍然,隨后繼續(xù)問簫暄道,“師姐,若是你家葉項或夏湘被人干擾你會怎么辦?”
“自然是誰出手就打誰,誰挑撥就教訓誰”簫暄柔聲回道,然而她頗顯柔弱的話語卻是讓得她身旁的方正及葉倉面色一變,那些受傷的弟子更是面色一苦,知曉他們今日這傷算是白受了。
“王茜師妹,她這可不是簡單的教訓,而是想斷他們的根基”
“方統(tǒng)領別急嘛”王茜看向宋雄繼續(xù)問道,“宋雄師兄,若是有人干擾了火星堂的弟子的修煉,你會如何?”
“哈哈,誰若是膽敢干擾我火星堂的弟子的修煉,那么別怪師兄心狠手辣,師兄可不像簫師妹這般仁慈”宋雄笑道。
“宋雄師兄威武”鄭浩眼中滿是崇拜的望著宋雄。
“一定要尋一個強勢的幫派進入”此時不但是鄭浩,其中新入弟子,不管是受傷與不受傷的新入弟子都因宋雄這句話而有了入幫派的心思,他們雖然不清楚宋雄的身份,但此刻就連執(zhí)事統(tǒng)領都沒有在反駁。
“你不是我宗弟子,你是誰?”因宋雄的話語沉默了片刻的方統(tǒng)領,在身份牌中查詢了片刻,沒有查到紫衣女子的身份,喝問出聲道。
“玄宗,夏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