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谷王死了,問秋站在原地,這個從小被打她利用她的父親,離開了他,若說恨,她可能比任何人都恨??蛇@一刻親眼見到父親死在自己面前,她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吹教K沉央的劍插入父親胸口的那一刻,她更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悲涼之感。
“未曾想到這晚靈書威力竟如此之大!”霓煙花感慨道。
諸葛鐘良接著說:“沒想到這晚靈書不僅里面記載有武功秘籍,更是一個作戰(zhàn)的好武器?。 ?p> 可遭到封玄奕的諷刺:“是啊,不然能讓你們這些門派一直惦記嗎!”
諸葛鐘良不悅:“封閣主知道這晚靈書的咒語不奇怪,畢竟這晚靈書上一位主人是你母親,可這位傅康弟子的血如何能喚醒晚靈書呢?莫不是早都與玄熏閣勾結?”
蕭祁解圍道:“諸葛掌門這是何意,畢竟晚靈書鑰匙已認命蝶為主,命蝶的血能喚醒晚靈書也不奇怪吧?!?p> 諸葛鐘良笑著繼續(xù)說:“我只是提醒莫掌門和少掌門,傅康出了這么多奸細和內鬼,還是小心點為妙!再說如今我們也該談談這晚靈書該如何安置,再放置在傅康我等可是不放心了!”
蜀山掌門聯(lián)正道長素來是個正直之人,可是正邪觀念太重:“這晚靈書是上古靈器,既已認主,那我等又豈有非要過來放在自己門派之理?”
一句話說的諸葛鐘良啞口無言,可葉命蝶此時卻站出來說:“各位掌門,晚靈書雖認我為主,但我從沒想過獨吞,我愿還將晚靈書安置在傅康派,傅康派是江湖正道第一大派,各位應該不會有異議吧!”
這句話是葉命蝶深思熟慮想好的,一來自己武功尚淺若自己拿著晚靈書定惹來眾派覬覦,二來是自己真的對這晚靈書里的武功秘籍不感興趣,如今魔谷王死了,給爹娘報了仇,如今自己也有了新的目標。
莫吟聽到也是很欣慰,她沒有看錯人,葉命蝶這樣一說眾派也是再沒有異議了,只是讓葉命蝶詫異的是封玄奕這次竟然也沒有反對了。
眾派也都有所傷亡,畢竟魔谷王豢養(yǎng)的死士也都不弱,幾派掌門都在感悟終于消滅了這個大魔頭,幾派都各自清點傷亡人數(shù)和就地療傷完畢后再走,最后只剩下傅康一派留下善后。
待傅康派清點好傷亡弟子人數(shù)剛關上宮門要走時,卻見蘇沉央騎著馬,身后跟隨著一大批士兵,放眼望去看不到盡頭,而蘇沉央身旁是同樣騎在馬上的楚嫣嫣。蘇沉央和楚嫣嫣到達宮門口時也都各自下馬站到一臉疑問的傅康派眾人面前。
莫吟看著蘇沉央開口問道:“沉央,你當真如此?”
只見蘇沉央眼神堅定跪在莫吟面前,并摘下傅康玉佩雙手捧起:“師父,我七歲入傅康,承蒙師父收留才成就如今一身武藝,弟子的苦衷只有您知,如今弟子愿放棄傅康派弟子身份,不孝弟子還望師父成全。”
莫吟低頭看了看蘇沉央,接過玉佩,扶起了蘇沉央:“要做皇帝的人了,不該跪我了?!?p> 一聽到蘇沉央說要放棄弟子身份,蕭祁疑惑不解:“蘇沉央,你這是何意?什么叫放棄弟子身份,你身后這些士兵又是什么意思?”
蘇沉央看向蕭祁淡淡的開口:“蕭祁,我父親是菳朝皇帝,我七歲那年魔谷王滅了菳國,而我幸得師父幫助才勉強保住性命,如今我大仇得報,我要復興我的故國?!?p> 蕭祁聽完不禁自嘲的笑道:“好啊蘇沉央,這么多年我當你是兄弟,你一直都在瞞著我?!?p> “蕭祁,我亦當你是兄弟,從前我不與你說是我想這些苦難我自己一人承受便夠了,多一個人知道有能有什么用呢?”
“做皇帝就要放棄傅康弟子的身份嗎?那我們說好的以后一起守護天下守護蒼生呢?”蕭祁質問道。
“蕭祁,我們以后不順路了,從此往后我與傅康派再無任何瓜葛?!辈豁樎妨?,是啊,從前也只是順路而已,這話從蘇沉央口中說出聽的蕭祁心寒。
蕭祁心寒的點頭,轉身拉過在身后的問秋拉到蘇沉央面前,平靜的問:“再無任何瓜葛?那問秋呢,你做了皇帝問秋呢,你知不知道這些年..”
還未說完,便直接被蘇沉央?yún)柭暣驍啵骸笆捚?!?p> 三人皆是一愣,剛才一直在身后的問秋剛才聽到蘇沉央說魔谷王滅他故國時才明白為何蘇沉央要給魔谷王最后那一致命的一劍了,也明白了這些年自己從未看懂過他。如今得知自己是他殺夫仇人的女兒更是無顏面對他。
蘇沉央打斷蕭祁是因為這些年問秋對自己的情義自己又何嘗不知呢,而自己對她不也是一樣的情意嗎,可今日得知問秋是魔谷王女兒的那一刻,他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蘇沉央看向問秋緩緩的揭開殘酷的事實:
“從前我不知你竟是我滅國仇人之女,如今得知,從前種種皆如夢幻泡影,從今往后你我之間恩斷情絕,還望珍重?!?p> 那一字一句皆向刀子一樣扎入問秋的心,此刻眼淚奪眶而出,可她卻深知自己無顏面對他。
蕭祁怒吼:“蘇沉央你這是什么話,你怎么能做到這么絕情?!笔捚钫娴谋惶K沉央的話傷了心,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蘇沉央竟說出與傅康派再無瓜葛的話,蕭祁直接撕段自己的衣袍扔在蘇沉央面前:“今日你我割袍斷義,他日再見,不是兄弟?!?p> 蘇沉央強顏歡笑的點點頭,轉身想走,一雙手拽住蘇沉央的衣角,緩緩的開口:“沉央,對不起。”
沉央轉眼看向拽住自己衣角的問秋,看著滿眼淚水的問秋,他停頓片刻,可他沒有說話,或許是沒有接受這個對不起,片刻后沒有停留,從問秋和蕭祁等傅康派人身旁擦肩而過,身后的士兵也緊隨其后進宮而去,這一擦肩或許就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