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還未結(jié)束,空就急不可待了,于是他提前回家做準(zhǔn)備去了。
當(dāng)祈安靈回到家時,房子的燈都關(guān)著,屋子里一片漆黑,她并沒有直接打開玄關(guān)的燈,而是摸黑走進客廳后,打開了客廳的燈。光芒瞬間照亮客廳,同時驚現(xiàn)空的身影,他身披浴袍,打扮的花枝招展。
安靈無語了。
“洗的干干凈凈,就等你回來了。”空故作羞澀的樣子,扭扭咧咧。安靈沒有理會他,而是召出了靈劍……
“開玩笑的!祈兒!我開玩笑的!”空臉色驟變,對安靈屈膝求饒。
“真是的……”召出一半的靈劍又消失了,“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p> “抱歉?!笨兆呱锨?,攙扶著安靈坐到沙發(fā)上,“所以說,獎勵是什么?”
“這次小考結(jié)束了,該把學(xué)習(xí)的重心轉(zhuǎn)移到修煉上了,老師說了,這也是為明年春天的大賽做準(zhǔn)備?!?p> “關(guān)我p……什么事?大賽?什么大賽?”
“和靈山的比賽?!?p> “類似運動會?”
“差不多吧,我們學(xué)校已經(jīng)連敗十四屆了。不過這一屆,老師說勝算很大,只要我們努努力。”
“所以呢?這和獎勵有什么關(guān)系?”
“獎勵就是:從下周開始的修煉,你也要一起!”
“蛤??這哪是獎勵?明明是懲罰吧!”
安靈的表情流露出不悅:“那你說?”
空懇求道:“我的提議是,不如給我買臺游戲機,電腦也行,以后和朱雀一起玩游戲也方便?!?p> “沒錢!”安靈嚴詞拒絕。
“那沒得玩了!”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修煉我反正不去!除非給我買游戲機!”
此時安靈的心態(tài)還算沉穩(wěn):“我不是和你商量,是命令你必須要去!”
空指著自己對安靈說:“命令我?你算老幾!打死我我都不去!”
安靈沒再和他爭論,而是默默地召出靈劍,這不,靈劍剛召喚出一半,就被空阻止了。
“我去,我去!動刀動槍的干什么!我去還不行嗎?”
安靈滿意了,收回了靈劍。
斗爭失敗的空無精打采,他甩甩袖子說:“那就這樣吧,明天別忘了叫我,我睡覺去了?!闭f罷,空憤憤的走上樓打算回房歇息,剛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于是停住腳步,回首望向客廳的祈安靈。
“祈兒……”
安靈也正看著他呢。
“晚安?!?p> “晚安?!?p> 互道晚安后,空回到自己的房間,隨后傳來重重的關(guān)門聲。
“這家伙……”
安靈無可奈何,她長舒一口氣,心想:為了游戲機這事,一直在吵架,也不是自己心狠,只是他的要求太讓自己為難了,那些設(shè)備加起來,動輒上萬,何況自己的家境,真是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啊……
翌日,時間來到了十一月份,修煉開始了,大家齊聚一堂,在教室等待著若水老師的到來。閑聊不過幾句,若水老師就悠哉地走了進來,他已經(jīng)脫離輪椅一個星期了,但身體并沒有完全恢復(fù),和朱厭的戰(zhàn)斗差點讓他油盡燈枯。
“早上好,老師?!睅酌瑢W(xué)向若水問安。
“早~”若水懶散的回道,“小白,人齊了沒?”
“報告,姜梓潼、朱雀、陸終和風(fēng)止殤,四人未到?!?p> “去后山集合?!?p> “后山?”大家充滿了疑惑。
“不去體育館嗎?”托晨問。
“去后山!”老師斬釘截鐵地說。
“那鬼地方只有鬼才會去吧!”
“對啊!有體育館不用去那兒干什么?”
“安靜!安靜!”若水敲著桌子讓喧囂的課堂重歸寧靜,“都聽好了,去后山的北峰,把各自的靈劍插在原地,然后繞昆侖墟跑一圈。參昂,你就算了,上二班補課去?!?p> “啊——————”除了參昂,大家的反應(yīng)都很激烈。
“啊什么啊?跑兩圈!”若水毫不留情的說道。
“別別別別別別別!”
“走走走走走走走!”
大家一哄而散,紛紛逃離教室。
“不就是跑一圈嗎?”空的話還沒說完,身邊的方林便加快速度跑到前面去了。自己有這么招人煩嗎?
“祈兒…”
聽到空的呼喚安靈放緩了腳步:“怎么了?”
“我看大伙都這么抗拒,有什么蹊蹺?”
安靈看著空,情不自禁的笑了笑:“靈劍和它的主人本為一體,只要主人催動靈脈,靈劍自然也會共鳴?!?p> 空馬上領(lǐng)悟到了,原地刺入靈劍,這不就是監(jiān)視大家有沒有使用靈術(shù)嗎?這是讓我們徒步跑完昆侖墟啊——
“昆侖墟一圈幾千米???”空問道。
“差不多二十公里吧!”
“二十!有這么大嗎?”
“彎彎繞繞,上山下山,也差不多?!笨呻x突然出現(xiàn)加入了他們的談話。
“徒步跑二十?半個馬拉松了!”
“的確很辛苦,你也一起嗎?”可離說。
空果斷拒絕:“不了,我還是看著你們的靈劍,別丟了?!?p> “不行,一起?!卑察`說。
“為什么?我不?!笨沼忠淮尉芙^。
安靈正想教訓(xùn)他的時候,前面的小白說話了:“后面的,快點?!?p> 大家聽到后加快腳步,跑遠了,空不得不緊跟上去。
一路爬坡,終于到達了若水所說的北峰,雖說叫做‘北峰’,但它不是特別高聳,但由于昆侖墟是漂浮于空中,在這北峰,也能感到些許寒意,以及它該有的氣魄。
大家不約而同的召出靈劍并刺入腳下,然后開始做熱身運動。
“二十公里啊……”空碎碎念著,但大家毫無退意。
準(zhǔn)備充分后,小白和托晨、小青三人率先啟程,隨即是可離等人,然后剩下的幾人也紛紛出發(fā),最后,原地只剩下安靈和空了。
“陪我一起?!?p> “不要?!?p> “一起!”
這次空直接背過身,不再回答她,安靈氣的咬緊牙,轉(zhuǎn)身去追可離她們了。
空長舒一口氣,心里盤算著去找朱雀打游戲,正在此時,不遠處身影引起他的注意,他注目望去,是若水領(lǐng)著朱雀趕來了。
“真是遲到了!睡過頭了!絕對不是曠課!”朱雀還在狡辯著。
“少來這套,你看到了吧?!比羲赶蜻@邊,“他們都出發(fā)了,快給我滾過去!”隨即一腳把朱雀踹了過來。朱雀縱然萬般不愿,也只好認命了。
空躲在云端看著他們,心想這下沒得玩了,朱雀都被抓來了。誒~去找祈兒吧……
“空呢?他真沒來?”小歆問安靈。
“他?肯定想著去找朱雀呢?!卑察`十分不悅的說。
“別生氣,安安?!辈梢抡f,“我們一起不也一樣嗎?”
“方林!你個垃圾!來追小爺啊!”
“少陽!你他娘給我等著,別讓我追上你,就你飛毛腿是吧,讓我追上,我叫你腿毛飛!”
前面?zhèn)鱽頍釤狒[鬧的聲音,尋著這熟悉的吶喊聲,空也追了上來。
“你看他倆,每天都這樣,男生嘛,就是這樣的。”采衣勸說安靈。
“不一樣的,零零他……他要有方林的一半也就好了,可他沒有?!卑察`說。在云端的空正打算下來,聽聞此言,他猶豫了。
“為什么這樣說?”小歆說,“我覺得空做的飯挺好吃的?!?p> “小歆~”
“怎么啦?你問問小白和可離,她們也這么覺得,就連孤鴻那么挑剔的嘴,不也贊不絕口嘛!”小歆辯解道。
“我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你就不要打岔了。”采衣說。
“那好,我閉嘴。”小歆跑到前面去找可離和小白了。
“所以說,男孩嘛,有點貪玩的心很正常,你也別太苛刻了?!辈梢掳言掝}繼續(xù)下去。
“我不是說他貪玩……”
“我聽小歆說了,怎么,莫非他惹你生氣了?”可離不知不覺就冒了出來。
“沒有?!卑察`對可離笑了笑。
“你覺得他哪里做的不好,就和他說嘛,一直憋著,會憋壞的?!辈梢抡f。
“他太自大了,說不聽的?!卑察`說。
“哪里自大了?”可離問。
“各種地方都很自大。”安靈說。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笨呻x說,“既然你知道了,就別留著他了?!?p> “不行。”安靈回絕道。
可離更加疑惑了:“怎么不行?難道他還有什么利用價值?”
空聽聞這些,不免在心里盤算著:利用、價值……
安靈果斷否認說:“不是那樣的!”
“這樣也不是,那樣也不對,這么復(fù)雜?你是不是對他……”
可離的這句話被采衣打斷了:“可離~”
可離嘆口氣說:“我知道,不過我的想法就一個,那小子可配不上我家安安。”
“好了,可離?!辈梢聹惤亩漭p聲說道,“你究竟是想勸導(dǎo)她啊,還是給她添堵啊。”
“我知道大家都為我著想?!卑察`說,“其實也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嚴重。”
可離和采衣都看向安靈,安靈繼續(xù)說:“他太笨了,需要我的照顧。僅此而已。”
“什么母愛泛濫?。 币恢蹦德牭姆搅秩滩蛔⊥戮洳酆笈茏吡?。
“方林!”采衣大吼一聲,眼看就要追上去教訓(xùn)他,卻被安靈攔下了。
“你看看他,哪里好了,還學(xué)他一半。”采衣略帶氣憤的說。
安靈反而笑著說:“如果零零也能像他一樣體貼人就好了?!?p> “???”可離愣了,采衣也摸不著頭腦。
“方林不是一直陪著你嗎?雖然剛才吵吵鬧鬧要和少陽一決勝負,但他絕不會丟下你不管不顧的?!卑察`說。
“那是因為……”采衣有點害羞了。
“我也想讓他多陪陪我?!卑察`說。
“果然?!笨呻x唉聲嘆氣的。
“怎么樣了?”按耐不住好奇心的小歆又折返回來。
此時,空從后面大喊一聲追了上來:“祈兒——”
“我去教訓(xùn)教訓(xùn)方林,讓他胡言亂語?!辈梢抡f完,又對可離使眼色,可離自然理解,只是不情愿。
“哎呀~方林跑的太快,可離、小歆!我們一起去追他吧!”說罷,采衣拉著她們跑開了。
“怎么了?我剛來??!”小歆被莫名其妙的拽跑了。
“你都聽到了?”安靈問他??臻_始了裝糊涂:“什么?沒聽到???你們說什么了?”
安靈知道那些話肯定被他偷聽了,只是說的時候不覺得,事后一想,著實害羞,于是她迅速把頭扭到另一邊。
“怎么了?祈兒?”空好奇的繞到她的右側(cè),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面頰紅潤,羞澀的樣子……
“好可愛……”
“笨蛋!笨蛋!”安靈又迅速扭過頭,接著吞吞吐吐的說,“還說什么寸步不離的鬼話,大笨蛋!”
“祈兒……”空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安靈不知道什么情況,于是轉(zhuǎn)過頭看向他。
空停下腳步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著祈安靈說:“我能抱抱你嗎?”
原來空被安靈嬌羞的樣子俘獲了心智。
這下安靈真的惱羞成怒了,她猛的踢了空一腳,隨后扔下他跑遠了,凄涼的山坡上,只有空一個人抱著膝蓋哀嚎著:“我的波棱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