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起混元不知數(shù),冥冥醒道始稱仙。
妙悟經(jīng)劫不可言,自喚太虛一朵蓮。
自古有聞,東海之極有雷澤,終日劫雷遍布,圣人亦難近之。曾有西方準(zhǔn)提圣人欲闖雷澤,竟披劫雷七七四十九日,終是拜請了道祖鴻鈞方逃出此地。
“求見龍王!求見龍王!”東海龍宮入口處,一只鱉精面色驚慌的出現(xiàn)在此,出示了參將令牌后對守門的蝦兵蟹將喊道。
“何事如此慌張,且報與我等,也好告之陛下?!蔽r兵蟹將見鱉精確實急切,忙問了緣由,入得龍宮稟報東海龍王敖廣。
“陛下,門外駐守雷澤參將求見,言有涉及雷澤之事稟報。”
“雷澤?且去傳他進來!”
待敖廣聽得有雷澤消息,急命蝦兵蟹將將鱉精參將傳來,需知參將駐守雷澤近處已有千余年都未曾有消息傳來,而今日竟言有急事通報。
“啟稟龍王,今日雷澤閃出一道紫光遁空而去,剎那間雷澤消失,現(xiàn)今已成那無盡海域,獸怪精妖來去自如?!摈M精參將入得龍宮拜了敖廣,將雷澤出所發(fā)生之事報出,等待敖廣安排。
“紫光遁空?雷澤消失?”聽完鱉精報告的消息,敖廣驚的從王位上坐起來,傳聞雷澤是為上古仙尊閉關(guān)之所,道祖未入道前曾言與其論道,且不是其對手。
“仙尊現(xiàn)世則量劫將出,吾方才推演天機竟生晦澀之感,恐量劫將至矣?!卑綇V細細推演天機,發(fā)現(xiàn)多數(shù)信息模糊不清,這確實是量劫將至的征兆。
“那可如何是好?傳聞圣人入劫尚逃不出,我等該如何是好?”聽著敖廣王說是無量量劫將至,鱉精參將卻是癱坐在地上,這種事情于他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
“你且繼續(xù)駐守雷澤海域,稍后我將通知四海龍王商討應(yīng)對之策,此事你且毋須緊張,也不可說給他人。”量劫的事敖廣其實也束手無策,只得聯(lián)系四海龍王商討計策,而且這也不是他們可以面對的。
“諸位兄弟速來東海,大事危矣!大事危矣!”待鱉精退去,敖廣忙通知其余幾位四海龍王會面,共同面對即將到來的量劫。
四海龍族之事暫且不表,而此時三十六天外道祖居住的紫霄宮,道祖竟然親自接待一位青年男子。
但見那男子,頭戴紫寰星辰冠,腳踩霞云踏天靴,身著地煞天罡錦紋道袍,一副稚耳凌風(fēng)面,端的是頂頂好兒郎。
這男子便是雷澤鱉精所言的東海雷澤深處,遁空而去的那束紫光了。
“且過去多少元會,鴻鈞垂垂老矣,可尊者仍如昔年初見時未有絲毫改變,”坐在蒲團上,鴻鈞望著眼前的青年竟然有些懷念。
“鴻鈞,你合道后早就已經(jīng)不生不死不滅,天地同壽日月同庚,何來的垂垂老矣之說,勿在此胡說?!鼻嗄昴凶涌粗欌x自言垂垂老矣,直接站起身抓起他的胡須對著他不客氣的喝罵,竟不想身為三清之師的鴻鈞竟然只是呵呵賠笑。
“我來卻是跟你說正事?!笨赡芮嗄昴凶右灿X得自己所作所為有些不妥,把鴻鈞放開后重新正經(jīng)的坐在他對面,仿佛方才之事一直未曾發(fā)生。
“仙尊現(xiàn)世,量劫將至!貧道知曉下一量劫即將現(xiàn)世,恐怕尊者過來也是想要商討量劫的事情?!兵欌x看著眼前的青年男子緩緩說道。原來這位青年男子就是傳說中鴻鈞都承認(rèn)比不過的那位仙尊。
“此世本座要應(yīng)劫!”望著鴻鈞,青年男子淡淡的說道,他知道這個消息對鴻鈞絕對是個勁爆的消息。
“怎么可能?仙尊您怎么會應(yīng)劫?您不在五行內(nèi),不屬三界中,量劫怎么會應(yīng)在您的身上。”果然,鴻鈞聽到這個消息竟然激動的看向青年男子,此人可是當(dāng)初幫自己應(yīng)對洪荒量劫成功合道,成功使自己避免變得無情無欲的萬古至尊。
“我不是應(yīng)劫之人,可是應(yīng)劫之人卻是與我有莫大關(guān)系,你算算應(yīng)劫的是何人?!毕胫鴳?yīng)劫之人,青年男子不得不感嘆世事無常。
“靈明石猴!”鴻鈞早已合道,所以鴻鈞于他并無阻礙,所以他略微推算便已經(jīng)算出應(yīng)劫之人的身份。
“沒錯,靈明石猴,可本座告訴你那靈明石猴的石胎原本不過普通石頭,本座曾于花果山閉關(guān),曾多次倚靠于此,以致其明得神道,悟了神通,”青年男子也沒想到當(dāng)初普通的石頭竟然會是應(yīng)劫之人,而自己也將受到影響應(yīng)劫。
“而且,本次量劫是佛道之爭,當(dāng)初本座懲罰你那弟子七七四十九日竟然也成為應(yīng)劫之因,果然因果循環(huán)也?!泵鎸@次的量劫,男子覺得自己是必須要歷劫一番,看看到底是有何種的因果。
千年前,青年男子在雷澤隨手煉化一件法器,準(zhǔn)提正巧路過感知到寶物的一絲氣息,竟然說寶物與他西方有緣,青年男子不過是對他決施小界,倒是沒有想到這都沾染了因果。
“那不知天君打算如何應(yīng)劫?”常言道世事無常,哪怕鴻鈞合道也理不清這世間諸多世事,只能看待天君解決之法。
“過些時日,我會分一絲精魄投胎到東勝神州到唐王李氏,代我參與到這量劫中幫助靈明石猴完成這劫數(shù)。”自太虛成道到如今,青年男子從來就是看著別人應(yīng)劫,沒想到竟然這一次要自己參與應(yīng)劫,突然覺得還是挺有意思。
“其實,以您的實力,量劫對您的影響如同蚊蟲叮咬一般并無大礙,您其實盡可不必在意?!笨紤]到青年男子的身份,考慮后鴻鈞還是對他勸道。
“無妨,這些年實在無聊,參與這次量劫倒是可以消遣消遣。”青年男子搖搖頭,微微的笑了笑,對這次量劫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鴻鈞,無數(shù)元會走下來的就只剩下你我也忒沒意思,走了走了?!鼻嗄昴凶涌粗欌x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說完搖身便消失在這紫霄宮里。
“是啊,只剩你我了!”看著對面已經(jīng)空蕩蕩的蒲團,鴻鈞想起當(dāng)初天地初來的洪荒世界,可是都已經(jīng)回不去了。
“宣圣人入紫霄宮!”
鴻鈞從回憶里清醒過來,重新成為那個嚴(yán)肅的道祖,然后一道詔符便通知到所有圣人,圣人收到消息后立刻入紫霄宮。
這便道是仙尊現(xiàn)世風(fēng)云變,佛道量劫近此時,再見老友衷情深,紫霄宮外迎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