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xué)的第一天，除了那幾個忙著補寒假作業(yè)的苦逼男同學(xué)，就在輕松喧鬧中過去。在家憋了一個多月的同學(xué)們，忙著把假期里的快樂悲傷和朋友分享。
徐善休站在窗外看著教室里嘰嘰喳喳的樣子，并沒有進去制止，而是靜靜站在原地?；ò椎念^發(fā)，歲月風(fēng)霜在他的臉上刻上了許多皺紋，臉上不再是平時笑瞇瞇的樣子，而是帶著一絲緬懷的淡笑，發(fā)自心底的真誠。
曾幾何時，自己也是和朋友們?nèi)绱巳杠S歡呼，而如今三十多年過去，當初的同學(xué)朋友都去哪了呢？還記得誰呢？
如果有同學(xué)看到徐老頭現(xiàn)在的樣子，不知還會不會在心底叫他“笑面虎”？
......
“走，打球去。”聽到下課鈴聲響起，李漢升分給王瑞安一只球拍，招呼了一聲就竄了出去搶占球桌。然而到了那里，發(fā)現(xiàn)還是去的晚了，三個球桌都有人了。
“艸，他們怎么跑的這么快？”李漢升在心底罵了一句，觀察這三個球桌看有沒有自己班上的人，好加進去一起打。
“嘿，李漢升，來我們這呀。”鐘映看到李漢升在找位置，連忙舉手叫道，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容。鐘映成績不好，長期坐在最后面。但他性情爽朗，講義氣，說話也有趣，大家都喜歡和他玩。他和班上很多女同學(xué)的關(guān)系也不錯，常常見到他在課間和女同學(xué)聊天打鬧，逗得她們哈哈大笑，讓遠遠看著的李漢升很是羨慕。
“好嘞！”李漢升大喜，跑過去，“我和王瑞安兩個人呢，怎么安排，一邊一個？”
“我這邊正好被打的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呂小海一個人在支撐，眼看著也快輸了。你們都在我這邊吧。呂小海再輸了，就要靠你們挽救了?！辩娪趁掳驼f道。
“好！”李漢升和王瑞安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神里看到了自信。
李漢升瞟呂小海一眼，“就交給我們了，看我們挽狂瀾于既倒，把你們?nèi)俊本取被貋?。?p> “嘖，還挽狂瀾于既倒？李漢升你也不怕吹破牛皮？”唐永勝不爽李漢升的語氣，一個狠狠的扣球把呂小海打下了臺，向李漢升勾勾手指。
“來，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把鐘映他們都“救”回來！“
“放心，你肯定能看到的?！?p> 李漢升笑嘻嘻的走到球桌邊，把球扔過去，擺好架勢。
”發(fā)球吧，發(fā)好一點，不要剛發(fā)過來就被我一耳光打死，那就太打臉了?！?p> “你看著吧！”
唐永勝話是這樣說，卻也不敢掉以輕心。他深吸一口氣，準備發(fā)一個角度刁鉆的螺旋球過去，讓李漢升第一個球就接不到，看他臉不臉紅。
“啪！”李漢升眼看著乒乓球來勢極快，正要揮拍去擋，卻又身子一側(cè)，球徑直飛過球桌，落在地上，蹦蹦跳跳的滾向遠處。
竟是一個空球?。?！
片刻的靜默后，“哈哈哈......！“圍觀的人都笑了起來。
李漢升笑的尤其大聲。
“唐永勝，你就是要我看這個嗎？你們那邊要都是你這個水平的話，都不用王瑞安出手，我一個人就能把你們?nèi)珳缌??！?p> 唐永勝面紅耳赤，有點氣急敗壞，”笑個屁，不就是發(fā)空了一個球嗎？后面還有兩個呢，我讓你一個照樣打屎你。“
“那你可接好了?！崩顫h升彎下腰，左手托著球，選好角度，右手一拍擊出。
“啪！”
“啪！”
兩聲急促的聲音接連響起，一個白影閃電般在對面右上角跳了下然后飛快彈到地上，在地上來回跳動著。
......
唐永勝拿著球拍愣在那里，“什么鬼？一個多月沒見，李漢升的球技這么厲害了嗎？明明上個學(xué)期這小子的球技還都是稀松平常啊?！?p> “怎么樣？”李漢升得意洋洋，“球影都沒看見吧。你已經(jīng)輸了，換人吧?！敝劣谧约涸诩倨诘臅r候天天在地上練發(fā)球，他是不會說的。
“李漢升你別得意，不過就發(fā)了一個好球而已，打球又不是發(fā)球發(fā)的好就能贏?！绷茏呱蟻斫舆^唐永勝手上的球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況你發(fā)的球又不是接不了，剛剛唐永勝只是沒有心理準備?！?p> 垂頭喪氣的唐永勝猛然反應(yīng)過來，“對呀！這孫子一定是假期的時候偷偷練了發(fā)球，我就不信他打球也一下變得這么厲害。差點被他嚇住?！?p> 感激的看了一眼柳杰，“那就交給你了，狠狠的教訓(xùn)他?！?p> 又狠狠瞪了一眼李漢升，走到一邊觀戰(zhàn)。
李漢升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被揭穿了也不害怕，“我就算只是發(fā)球厲害又如何，你能接得住再說吧?！?p> 說著故技重施，又是一發(fā)急沖球發(fā)過去，柳杰預(yù)判位置，提前去接，卻還是接晚了。
“哈哈?！崩顫h升笑了一聲，說的頭頭是道，還不是沒接住。
說著又一個球發(fā)過去，“這個球再接不住你可就輸了！”
柳杰臉色凝重，不理李漢升的挑釁，死死盯著球過來的方向，揮拍一擋，終于擋住了。
一邊的唐永勝正想歡呼，卻看見球越過球桌落到了地上，......，擋出線了。
將要出口的歡呼又憋了回去，憋的臉通紅。
鐘映帶頭歡呼起來，“李漢升牛逼！”
柳杰把球拍交給替上來的蘭天涯，眼睛看著李漢升，“球發(fā)的不錯，但我以后肯定能接住，那時你又怎么辦？”
“那時再說唄。再說輸了就輸了，我又沒說我不會輸?！袄顫h升把球撿回來，看向蘭天涯，”只是這次我說了要把鐘映他們拉回來，盡力而為，就算我輸了還有王瑞安嘛?！?p> 李漢升的發(fā)球終于被蘭天涯擋住了，真正打起來他的技術(shù)還是有點欠缺，最終一比二敗下陣來。他也不在意，看見蘭天涯上場，他就料到是這個結(jié)果。還好剛才盡力消耗了一通，王瑞安再上場應(yīng)該沒啥問題了。
沒管對面的歡呼，李漢升拍拍王瑞安的肩膀，“加油！”
“放心吧！”王瑞安灑脫一笑，眼神自信。
果然，王瑞安上場二比一打敗了蘭天涯，又二比零零剃了肖坤鵬和復(fù)活的唐永勝的光頭，大獲全勝，把鐘映他們和李漢升都“救”了回來。
再次被零封的唐永勝臉色鐵青，憋屈的差點吐血。李漢升是發(fā)球厲害，這王瑞安卻是扣球厲害，自己打過去的球兩下就被扣死了......
“噢耶！”李漢升歡呼一聲，上去和給力好同桌擊了下掌。
“走，上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