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印央覺得自己這傷受得真值!
由于灼傷的是右手,不得不由師父喂飯給自己吃。想想還有點小羞恥。
拿著飯碗的印天也一時發(fā)了難。小時候給印央喂飯的時候,她還比較怕自己,所以你喂啥她就吃啥。哪怕是她最討厭的茄子也一聲不吭地咽下去。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印央仗著自己是個傷患,師父不會懲罰自己,就開始挑三揀四了。
“師父,我不想吃青菜,它有點苦?!?p> 印天默默地將青菜放了回去。
“師父,為什么這道菜這么淡?”
印天的笑容變淡了。
“師父,你可以在喂我之前吹一吹嗎?這個湯有點燙?!?p> 印天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印央還沒有發(fā)現(xiàn)師父的不對勁,繼續(xù)著她的作死之路。
“師父,我還想吃雞腿,可以嗎?”
印天將碗放在了桌子上。碗底與桌面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就是這一聲將印央拉回了現(xiàn)實。
意識到剛剛的自己有多么嘚瑟和囂張后,印央立馬乖乖的坐正,將頭微微低著,還不忘偷偷摸摸地觀察印天的神色。
印天從椅子上上站起來,然后朝印央勾了勾手指。
“走吧?!闭Z氣無奈。
印央不解,“師父,去哪???”
印天瞥了她一眼,“不是要吃雞腿嗎?”
“啊?哦哦?!币庾R到師父是要帶自己去吃雞腿,印央笑的蹦了起來。“師父,你真好!”
“別說好話。提前說好,雞腿有,一個?!?p> “啊?師父,兩個??梢詥?;”
“嗯?”印天撇了她一眼。
“好吧。一個就一個。”接受到印天信息的印央無奈地投降了。
印央的語氣有點懨懨的,帶有一絲絲不情愿。
“不是為師刁難你。你才剛吃完飯,一下子吃那么多不好。”
雖然自己還是舍不得雞腿,但是知道師父是為了自己著想,印央就沒再反駁什么。
吃到心心念念的雞腿后,印央就覺一陣?yán)б庖u來。于是就回到了房間準(zhǔn)備睡覺。
醒來后,印央將敷在手背上的手帕掀開。
受到冰泉水的影響,她的手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了。原來有些陣痛的手背開始變得瘙癢起來。她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抓,不去撓。
這時,她看到印天走到自己身邊,然后執(zhí)起她結(jié)痂的手。手背上的疤痕跟銀樺額頭的印記相差無幾。
“師父,癢.....”
印天仿佛沒有聽到印央的話似的,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對不起.....明明說好保護你,卻還是讓你受到了傷害。甚至留下了疤痕?!?p> “這怎么能怪師父呢?而且,這道疤很漂亮,就跟銀樺姐姐額頭上的一樣。如果,有一天,我和師父走丟了,您還可以憑借這個找到我?!?p> “不會的....不會走丟的...”
“師父,你說什么?”
印天的聲音很小,印央只聽到師父呢喃了一聲,并沒有聽清他說了什么。
印天摸了摸印央的頭,“沒什么?!?p> 印天對著印央的手念了一個口訣。印央發(fā)現(xiàn)手上的瘙癢感已經(jīng)消失了,就連那道疤痕也是粉嫩得像自己生來就有的一部分。
第二天,銀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后,就告別了印央前往魔界。在這離別日子的里,印央也回到了曾經(jīng)練字,學(xué)習(xí)的枯燥生活。不過,還好,依然有師父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