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恩,我知道了?!背誊品畔码娫?,狐疑地看著埋頭工作的人。
顧舒手下筆頓住,一扭頭,就看到了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滿臉疑惑。
程芷走過來,說:“準備一下,后天和燕姐去一個酒會。回頭我把資料拿給你?!?p> 顧舒這下明白了,一般剛上任的特助是不可能一上來就真的外出陪事的,她這是以為自己內(nèi)啥子了。
不過他真心沒有,上官夕燕最近都很晚回來,他就是有內(nèi)啥子的意思,她也不給啊。
冤枉,真是冤枉,關(guān)鍵他還不能挑明了說,真是……
“知道了。”還是繼續(xù)干活吧。
日色漸晚,夕陽灑下余暉,窗邊的白墻都染上了瑰麗。
顧舒靠在靠椅上,閉著眼睛,看著很安靜,但心里卻在日常吐槽――
“什么破工作!累死個人,早知道就不來了,躺在家里刷劇它不香嗎,為什么要出來受這份罪?”
吐槽歸吐槽,做還是得做的。
在心里狠狠地罵了自己沒事找事一番,痛快多了,抱著程芷送來的文件就出了門。
站在電梯口,鬼使神差的又轉(zhuǎn)了個身,走到上官夕燕的辦公室去。
先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顧舒眸光一亮,剛好!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正想找找哪有監(jiān)控,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人。
內(nèi)心的那點緊張和雀躍都消失不見了,他走近她,心中想:叫你不好好睡覺,累趴下了吧。
他眼睛隨意一掃,目光停留在一份文件上。半響才回過神來,眸中微冷,沒去翻動,兀自離開了。
身后,原本趴在桌子上的上官夕燕端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匆匆離去的背影,垂下眸子,吐出幾字:“還是太急了?!?p> 夜晚,上官夕燕回到別墅,顧舒正在飯桌前等她。
她若無其事的坐到主座,問道:“怎么了?”
顧舒遲疑了一會,才開口:“明天我想出去一趟?!?p> “什么事?”
“買西裝,不是要去參加西格爾·弗滕的酒會嗎?”
“知道了,吃飯吧。”
“……沒別的要吩咐的?”顧舒忍不住開口,這實在跟他想的不一樣。
“顧舒。”
他下意識端坐起來,眼睛直直的看著她。
她看著他,神色嚴肅,“你不是我的所有物,我們只是各有所求?!?p> 各有所求……各有所求……
顧舒背脊僵硬,一陣恐慌漫上心頭。無數(shù)的自我懷疑閃過腦子,但最終只變成一個略微生硬的笑。
夜上梢頭,一彎弦月高懸天空,上官夕燕倚在窗邊,通著電話。
“后天,把警察的動向透露給朱燁,讓兩邊僵持住,時間越長越好?!?p> 電話那頭只低聲應(yīng)了句好。
酒會上,賓客三兩成堆的談著事,頭頂巨大的吊燈亮得刺眼,酒杯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
這里,城府與城府對著干,試探與試探相碰撞。
“西澤?!?p> 聞聲,男人轉(zhuǎn)過身來,一雙碧綠的眸子滿目深情,鼻梁高挺,一頭金黃的頭發(fā)微卷,皮膚又白又潤,是個典型的西方美男。
見到來人,他笑開,在他人詫異的目光下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