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離頓時喑啞,想要說些什么,卻說不出半句。
她還是努力的笑著,“挺好的!”
她望了望他那身大紅色的衣服,扯了嘴角,“既然如此,請你不要再拉著我好嗎?”
陳西瑞緩緩放開手,任她在自己的眼前一點點消失。
玉離回到離羅閣,忽地覺得自己那三十年來只為修復一個靈魂碎片是個笑話。
她哭了三天,眼睛紅腫不堪,懊悔,慘痛,一點點的滲入她的骨子里,又不斷地從她的心底源源不斷地冒出。
她將離羅閣所有的物品都砸了個稀碎,郁昇又吩咐守衛(wèi)不斷地買入。
之后的三個月里,她不斷地做飯,一個人悶聲吃飯。她總是準備兩碗,一碗她自己吃,另一碗放在她的旁邊。她每吃一段時間就會去感受那另一碗的溫度,當那碗里的飯菜冷了下來,她又會將那飯倒進鍋里,重新盛一碗。如此反復,直到自己吃完。
……
“閣主,外面有個自稱是蕪菁禾的人要見您?!?p> “讓她進來吧!”
“玉離,幾個月不見,別來無恙!”
玉離將手中的筆放在了案桌上,看著蕪菁禾,只見她束著婦女的發(fā)髻,衣色也由原來的奢華變得淺素。
“一切都好!今日前來,是有什么好事嗎?”
“當然了!”她高傲的微微仰頭,環(huán)抱著手,用余光瞥著玉離,“阿順!”
“你到底想做什么?”玉離的話才離口,她的后背就被人迅速地打了一掌。
頓時,她的身體像是被灌入了烈火,不斷地被灼燒著。她的臉立馬變得火紅,整個經(jīng)脈似乎變得膨脹。
她像一灘死水倒在桌上,想要掙扎,卻使不出半點力氣,她瞪著蕪菁禾,“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哈哈……”她笑的得瘋狂,幾乎沒有女子半點優(yōu)雅的氣質(zhì),“我知道你吃了靈武果,可是它性寒,最受不得這烈火一般的炙熱!阿順修煉的乃是烈火掌!哈哈……”
片刻,她收起了笑容,那張臉扭曲得像陰鷙的惡靈,“他陳西瑞只能是我的!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要是有,我也會把她鏟除得干干凈凈!”
接著,阿順便受了蕪菁禾的命令,將玉離的經(jīng)脈挑斷,又打斷了她的琵琶骨。
這離羅閣的全部人都已經(jīng)被蕪菁禾扣押根本不會有人來幫她!她慘烈的叫聲響徹整個離羅閣!
隨后,蕪菁禾還不解恨,又拿了一把使了火術(shù)的利劍狠狠地捅向玉離。
她的心臟被瞬間刺穿,劍尖的血不斷地流落在地面。
“你以為,你還是長生不死之身嗎?有了這火烈掌,你就是想活也活不了!”
蕪菁禾又利落地將劍抽了出來,“阿順,刪了這破地方!”
“是,小姐!”
不過三刻,這威名遠揚的離羅閣就被一把大火燒為灰燼!
……
“誒,聽說了嗎?這離羅閣閣主被大火活活燒死了!”
“什么?”
“是?。 ?p> “誰叫她得罪了尚書千金蕪菁禾呢!她可是陰狠手辣的主,連自己的后娘都會親手殺死的人,心腸得有多歹毒!”
“呵,這玉離也不是什么善茬!我聽說,她幾十年還是二十多歲的容顏,八成是練了什么邪功!”
“對對,我還聽說了這事,這幾十年前,云州城死了很多被挖心的人,沒準啊,就是她做的!”
春來冬去,雨來風去,水漲水落,星辰變換,那多云,那方河早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模樣。
玉離的意識漸漸凝聚,視線也漸漸清晰,一抹光亮就闖入她的眼里,她下意識地遮住。
“阿離,你總算是醒了,再不醒,在醫(yī)院躺了三個月了,我都以為你會就此醒不過來了呢!”
玉離聞聲看去,那是一個衣著怪裝的女子,“姑娘?你是?”
“什么?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徐麗啊!你的閨蜜!”
“閨蜜是何物?”她盯著徐麗,“還有你剛剛所說的醫(yī)院又是何物?”
此時,進來一個男子,玉離看著他,眼神狠戾,充滿了殺氣,“陳西瑞!”
陳西瑞的身形一頓,臉上的疲倦瞬間消失,他忽地奔了過去,“阿離,你醒了!”
“完了完了,阿離不知道醫(yī)院和閨蜜了,也不認識我了!但她還記得你的名字!”徐麗向陳西瑞哭訴,見陳西瑞的視線一直在玉離身上,她知趣地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