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面的汀莉見兩個在她面前咬耳根,氣的直咬牙。旁邊一個男生注意到了這個嬌小的女孩,他試圖搭話:“你好啊美女,交個朋友吧?”
搭訕的男生是一個英國人,白皙的皮膚,藍色的眼眸,赤紅的唇,一身的貴族氣質(zhì)。因為吳百昊的忽視,她心中有氣。而此時她的虛榮心因為陌生男生的搭訕而感到滿足,她害羞地低下頭,用手輕輕將頭發(fā)垂下的頭發(fā)掩到耳后,故意露出自己以為最好看的側臉吸引那個男生的目光。
這個男生見她這樣的回應,以為她只是害羞,希望自己主動:“很高興認識你,我是賽斯·加布爾。你可以叫我賽斯,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小姐呢?”
賽斯講話帶有濃厚的英腔,骨子里透出英國紳士的風味。
通過賽斯,汀莉更是肯定了自己的魅力。她不經(jīng)意間看向坐在前面的兩人,吳百昊,你現(xiàn)在對楊泛泛這么好,才說明你是個專一的人,遲早有一天,坐在你旁邊的會是我。她把和賽斯互相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還約好周末一起出去逛。
.......
下課了,汀莉知道最近的舉動太過急切,已經(jīng)適得其反,她找了個借口就先離開了。
兩個人走在走廊上,“你知道利德商的新生晚會嗎?”楊泛泛冷不丁冒出這個問題。
吳百昊點頭,最近學校到處都是這件事情的影子,想不知道也難:“怎么了?有興趣?”
“沒,就是隨口說說?!倍盏年柟饣婚_楊泛泛身上獨特的冷艷。
吳百昊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片刻之后他問道:“汀莉這個人,還是不要有太多接觸。”他總覺得這個女生身上哪里讓人奇怪,但是又找不到原因,總覺得自己應該偷偷調(diào)查一下。
不用吳百昊說,楊泛泛內(nèi)心里也對汀莉產(chǎn)生一種排斥感。不知為何,其實那天第一次見到,對她的第一感覺就不對勁,好像很熟悉......之前的出口幫忙雖然讓她放下幾分戒備,可她心底終究是無法對她產(chǎn)生信任感。
她點點頭。
往校門口走的路上,楊泛泛聽見了一陣跑步聲和氣喘聲在朝她靠近,是很多天都沒見到的沙軒。
他停在他們面前,手放在膝蓋上,彎下腰疲憊地喘著。沙軒調(diào)整的很慢,遲遲不見他開口,吳百昊也不喜歡他和楊泛泛講話,他轉(zhuǎn)身想把楊泛泛帶走。
“等會等會,我有事情要說。你能不能對學長有點禮貌,你知不知道我追了你們多久,叫你們好多聲都不應?!鼻懊嬉痪涫菍罘悍赫f的,后面一句是對吳百昊說的。
楊泛泛感到奇怪,這個人是不是沒有腦子的?直接微信電話打過來不就好了,她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沙軒一條信息都沒給她發(fā)。此時看向他的目光,像是看一個傻子。
他直了直身,喉嚨有些干:“你知道學校的迎新活動吧?”
她點頭。
“今年的迎新晚會與往年會有不一樣的地方。”
所以他攔下他們就是要介紹不一樣的迎新晚會?吳百昊知道楊泛泛對這類事情沒興趣,不想再浪費時間,出口打斷:“我們不感興趣。”
沙軒覺得無語,又不是在和你說話。
他接著開口:“今年,每個國家都要有一名學生代表上臺表演。”
.......?
楊泛泛轉(zhuǎn)頭就要走,真是無趣,還以為什么呢。
“上臺表演的人會拿到五百五美金,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可以幫你報上去?!鄙耻広s緊補充道,明示了自己可以給她開后門。其實這幾天想報名的人有很多,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沙軒總想著先把這個機會留給她。
吳百昊噗嗤一笑,他看了一眼自己和楊泛泛的打扮,看起來不像是很缺錢的人吧?為什么會覺得楊泛泛會為了錢去拋頭露面?
她知道沙軒是在把機會先提供給她,先不說她根本就不想?yún)⒓?,如果就算要參加,也不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不參加?!?p> 明知自己會遭到拒絕,沙軒還是冒冒失失地來告訴她這個消息,他也不后悔。
吳百昊見兩個人楊泛泛也已經(jīng)明確拒絕了,他就拉著她往校外走去。
還在原地的沙軒看著楊泛泛的背景,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什么事情,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打開手機,準備處理學校的事情,“Wechat”(微信)這個單詞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她還沒有把他從黑名單里面拉出來呢!
他跺跺腳,懊惱自己忘記說了這件事情。
......
楊泛泛和吳百昊還在街角等待出租車的到來,他擺弄了一會手機,問道:“泛泛,你喜歡什么樣的車?”
車?他要買車了?
“不了解?!睏罘悍簩囘@類東西,是一點都不懂,從來不關注。
他把手機遞給楊泛泛,示意她自己往下翻看里面的內(nèi)容。
手機上是各種車的品牌和車型,她是知道幾個品牌,但是對車的配置一竅不通,楊泛泛看完之后一時語塞,不知道做什么評價。吳百昊似乎是一定要楊泛泛給一個答復,她又大致瀏覽了一遍,終于看到了一個順眼的,是瑪莎拉蒂的一輛紅色跑車。她把頁面停留在這個圖片上,將手機遞回去。
吳百昊拿回手機看到楊泛泛做出的選擇,勾起唇角:“和我一樣,眼光不錯?!?p> 他好像是真的要買車,楊泛泛又問了一句:“你要買車?”
他笑道:“嗯,所以才讓你選的?!?p> 楊泛泛沒再說什么,心里感慨著吳百昊的父母還真是對他放心,要什么買什么。
幾分鐘后,出租車到了,兩個人坐了上去。興許是聽了一天的英文教學,楊泛泛坐上車沒多久就靠在吳百昊肩上睡了過去,車有些顛簸,吳百昊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護著楊泛泛。
此時,吳百昊手機中一條國內(nèi)的短信進來:“王氏已經(jīng)快破產(chǎn)了?!?p> 他沒有回復,給他發(fā)消息的人仿佛也摸透了吳百昊的性格,也沒有再給他發(fā)其他消息。關掉手機,他冷峻的臉上,唇角不屑得彎了彎,給人一種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可怕感。
原本還哼著歌的司機被他的氣場鎮(zhèn)住,搖下窗戶想要透透風。司機剛把駕駛座的窗戶搖下一半,他就感受到了后腦勺有一束灼熱的注視,他透過后視鏡剛剛好與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神對視。
“關窗。”吳百昊干練地說,司機聽了趕緊把窗戶關了。
吳百昊是怕睡覺時的楊泛泛吹了風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