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聚集地點
晨珠漫布,寒氣鋪天,清晨的涼氣還未散去,王云就早早的踏上了前行的道路,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新的開始,人生的目標從溫飽、存活變成了以仙人為目標,完全的被顛覆了過來。
拿著一包裹的食物加上身上、褲子、懷里揣著的,王云為了不被餓著,把家賣掉了,刀疤還贈送了一些,這才讓王云裝了一身,真的都是把全部身家揣在身上。
貧民窟越往西走,人群越少,森林和山崖漸多,免不了有蚊蟲蛇鼠的侵擾,但也算沒有大礙,只不過是藤樹枝條扯壞了一些衣服,腿上多了幾條血痕。
西邊的路不通暢,很多山崖縫處只能讓一個人通過,王云才心中明白,怪不得這里沒有強盜山匪之類的攔路者,應該是路途難走,很多商隊不愿走這條路,因為貨物很難通過,也就無利可圖。多半是繞道走北邊的沙漠或者南邊的水路來的更快更有效率一些。
好在王云這小小身軀經常在貧民窟過著艱苦的生活這才不至于嫌太累,能繼續(xù)堅持下去,找到一處平坦的石臺,坐下休息,拿出自己準備的干肉,些微的抿一口水,身體的感官想讓他停下來再休息會兒,但仙路的誘惑,讓他暫時忘卻了這種疲憊,慢慢的站了起來,繼續(xù)前行。
有些山路陡峭,不容易攀登,王云又折了個木頭做拐杖。
路旁的樹枝容易刮破衣服,王云又在身體周邊綁了寫木頭,護住衣服。
夜晚森林中寒氣迫人,防止野獸出沒,總是揀一堆木材取火,為了不睡的太過而忘記加柴,就在睡覺的時候握住一截濕的樹枝,另一端放在火里面,濕樹枝燒的慢,會慢慢的燒完,王云則會被燙醒,添枝加柴。
王云一路艱苦,也曾險些踏入沼澤,也曾被河擋住去路,但好在一一克服。
大概走到第三天的時候,到了一處四面環(huán)山了小山谷,山谷樹木排列漸漸有了人為種植的痕跡,排列整齊,枝條明顯有被裁剪過的樣子,這個山谷只有一條出路,王云沿著路徑蜿蜒而出,眼界豁然開朗了起來。
藍天白云,青翠草坪,牧羊牛馬,三者層次分明,界限清晰可見,如同一幅畫卷一般鋪卷開來,讓王云這幾天來的郁悶之氣一掃而空,心神也松弛下來,精神一松懈,困意就襲了上來,王云經不住困意就在草坪上躺下了。
夢中出現了兩個仙人,一男一女,男的氣質如山岳般深遠意邃,女的如出塵的花朵,兩人腳下飛劍,化作一道長虹來接引王云去門派受禮。
迷糊中一個人把自己提了起來,扔到了什么地方,直到猛的落地,才徹底醒來,發(fā)現自己的周圍已經有一大群少男少女了,黑的、壯的、害怕的、疑惑的、怯弱的、兇狠的......什么人都有,年齡大小也分布不一,但基本都在15歲以下。
王云第一個反應就是被人販子拐走了,里面都是這些人販從各地拐來的少男少女。
再看看自己所在的空間,處在一個大大的箱子一樣的東西里,頂部有一個碗口大小的通風口,自己的后方有個圓形的光從縫里透出來,看來那就是一道門,外面的人販子從那里把自己扔了進去。
“各位大哥大姐,這里是啥地方?我家是放牛的,睡了一覺就在這里了?!蓖踹\現在很郁悶,本來自己是去成仙的,結果搞了這么一出,得趕緊出去才是。
“小子,那你是真倒霉了,這里是刺血會的車,這里的小孩都是要去刺血會接受洗禮試煉的,如果你不想試煉的時候出事,勸你還是加入我的好,不然,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個高壯黝黑的少年回答了王云的問題。
王云這才仔細的看清這幾十個小孩分為了三個陣營,一個陣營是這個壯少年這邊,后面跟了一群人,另一個是一位富家公子的樣子,后面又圍著一群人,最后剩下3個人又組了一個陣容。
那三個人一個是一位少女,裝束貼身,表情兇悍,看來是個練過武的,一位是個頭發(fā)怪異的少年,用手捻著自己的一根頭發(fā)自言自語,另一個則是穿紅衣服的少年,搖頭晃腦,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啥。
王云眼光轉了一圈,走到了那三個人陣營的,三人一臉驚訝,壯漢一臉羞怒,擺明是不給自己臉面,剛要準備教訓一下,又想起那位兇悍少女的武藝不俗,不容易拿下,還有一旁的那個富公子虎視眈眈,才不敢輕舉妄動,只敢哼一聲,意思一下,讓大家知道他很不滿。
“剛有人在這車里放了個悶屁,你們聽到了嗎?”紅衣服少年花紅衣說道。
捻頭發(fā)的少年劉長發(fā)應和道:“有嗎?我只聽到一個狗屎在叫!”
壯漢丁烈陽此刻再也忍不了了,他的兩個小弟先跳了起來,老大受辱,當小弟的自然要表現一下:“紅衣服的變態(tài),別在這里陰陽怪氣,跟個娘兒們似的,有本事來單挑?!?p> 花紅衣臉色氣的通紅:“穿紅衣服的就是變態(tài)?那你說,這個車廂里那么多穿紅衣服的都是嘍?”
小弟氣的通紅,這車里少女不少,傳紅衣服的女生自然也不少,自己本想為老大出氣,但花紅衣冷淡的態(tài)度讓他更加氣憤,腦袋一沖,脫口而出:“是又怎么樣,反正你就是變態(tài)!”
沒想到那位富家公子打扮的羅青陽說道:“這位小哥的意思應該是,穿紅衣的男的,是變態(tài)。”
那位小弟立刻接口:“是的,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你個不男不女的,敢不敢脫褲子讓大家看看你是不是男人?!?p> 花紅衣問道:“如果是男的會怎樣,不是男的又怎樣?”
另一個小弟嚎笑了起來:“是男的,當然帶把,不是男的,當然就沒有嘍!怎么?不敢了?”
花紅衣還是笑笑:“我不知道你下面有沒有帶把,反正我知道,你嘴里有一個把,而且臭的要死?!?p> 一旁的劉長發(fā)說道:“臭的不應該是臭狗屎嗎?他吃了?我怎么沒見過?!?p> 兩個出頭的小弟被罵吃屎,丁烈陽不好意思再躲在后面,正站起來準備干啥的時候,箱子被打開了,進來一個高瘦的人影,因為背著光,看不清具體的樣貌,只能看清輪廓,同時一股陰冷的氣息籠罩了車廂里的所有人,如同在置身于冰窖中,透體冰涼,呼吸都開始遲緩了。
“還有幾天就到了,你們都安分點,留點力氣后面用。你們當中可能有些人知道我們是干啥的,不過沒關系,我再說一遍,接下來,你們都將接受考驗,只有經受考驗的人才能加入我們,否則,就是廢物,只能在留下尸體,你們放心,沒有人能逃走,看守你們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們都有自己的絕活,絕對不是你們能夠抵擋的?!边M來的高瘦漢子一口氣說完,掃過車廂里的人,就像看著一個個剝光了衣服的美女,冷笑一聲,隨后轉過頭準備離開。
話剛說完,有些膽小的少年都哭了出來,看到有一個人哭,另外也有人跟著哭了起來,聲音稚嫩,高瘦漢子也不理會。
“等待我們的是什么考驗,存活幾率大概是多少?”富家公子打扮的羅青陽問道。其實他想問的是為什么要把他關在這里,是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之類的,但面對這樣一群兇徒,再加上他流露出來的氣勢,肯定是不會懼怕自己家,也就改口問了其他問題。
“不該問的就別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估計這里一大半人都要死吧!”說完高瘦漢子就離開了。
看到眼前的一切,那個奇怪的高瘦的漢子,王云有點理解之前刀疤說話的含義了。